是嗎？
童染嘴角勾了勾，想說沒關係，可到底也沒說出來，她僵硬的轉過身，一步步的朝着門外走去。
蘇瀾識相的沒有再說話，莫南爵朝着兩邊的黑衣人看了眼，“繼續守着，任何情況第一時間彙報。”
“是，少主。”
男人說完轉身就走，蘇瀾見狀上前一步，“等等！”
莫南爵腳步稍頓，並未轉身，蘇瀾故作猶豫道，“明天，我想和庭鬆出去一趟，去看看明海，你的人可以跟着我，但是不能要保持距離。”
莫南爵雙手插兜，聞言眉梢輕揚，“你憑什麼要求這些？”
“就憑你睡了我女兒……”
“女兒？”莫南爵回過頭，極冷的睇了她一眼，“你不是沒有她這個女兒嗎？還是對你而言，女兒是隨着需求變化的？”
“你……”
蘇瀾咬着牙，她不是莫南爵的對手，也不敢和他周旋，“那你說吧，你怎麼樣才肯答應？”
“去跟她道歉，”莫南爵精緻的下巴微揚起，“我不想看見她難過，你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別說我逼你，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你總該做做人。”
蘇瀾捏緊了雙手，“我可以去道歉，那你要答應我，明天就讓一個人跟着我們，我不想那麼引人注目。我不會跑的，要是被謝陽華那邊捉了，那就等於送死，你放心吧。”
莫南爵並未思索，狀似無意的點了點頭，“行。”
蘇瀾欣喜若狂，並沒想那麼多，轉身朝外面走去，“我去找小染。”
一樓入口處，童染正靠在欄杆邊，轎車就停在一旁，她垂頭站着，兩邊的通道都有黑衣人在看着。
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童染下意識轉過頭去，“怎麼纔下來……”
“小染，是媽，”蘇瀾緩步走過去，“你還在生氣嗎？”
童染雙目一刺，將視線別開。
她沒有說話，蘇瀾走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小染，對不起……媽剛纔太沖動了，有些話脫口而出，我怎麼會後悔生了你？我只是對你爸現在的處境很難接受，所以才……你別怪媽，好嗎？”
“……”
童染抽回手，蘇瀾知道她天生心軟，“小染，你別怪媽了好嗎？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媽只想以後能安穩的生活下去……”
蘇瀾說着就要朝下跪，她現在別的都無所謂，只想明天能出去……
“媽，你別這樣，”童染扶住她的手，將她拉起來，她垂着眸，“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小染……”
蘇瀾一把抱住她，在她背上輕拍，“謝謝你能諒解媽，媽很慶幸有你這麼個女兒。”
童染聞言嘴角苦澀的挽起，她沒有動，只覺得這樣的親情真的很累。
蘇瀾又同她說了幾句，童染都沒有聽進去，直到她轉身進了電梯，她纔回過神來。
童染捂住雙眼，莫南爵從電梯內走出來，他睨着她的小臉，雖然還是不開心，但神色到底沒有那麼緊繃了。
蘇瀾說的話不管是真情假意，至少能讓她心裡不那麼難受，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