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說話，洛蕭似乎是不願意多說這個問題，他皺眉猶豫了下，開口問道，“小染，我看你昨天渾身是傷，莫南爵……他，對你不好嗎？”
對她不好？
什麼叫做好？
她和莫南爵之間的關係……能用對她好不好來形容麼？
金主和情~婦，金錢和交易，沒有好不好。
只有溫順和服從。
而她卻偏偏傻到固執的選擇了倔強和抗衡。
童染有些出神的想，莫南爵那樣的男人，若是女人能夠順着他，肯定是有得不完的好處。
他若是開心的話，可以把你捧上天。
可是爲什麼她強迫了自己好多次，都無法做到順從？
也許是因爲她知道，這種沒有感情支撐的捧上天，哪怕是捧的再高，都會有摔下來的那一天。
“小染，你怎麼了？”見她半天低着頭不說話，洛蕭有些慌了起來，他急忙扯開話題，“我就是隨口一問，小染，你別放心上。”
說着，他起身到一旁拿來一盤精緻的糕點，“這是你最愛吃的榴蓮酥，嚐嚐看，早上才烤出來的。”
童染伸手拿起一塊，卻沒有送到嘴邊，而是突然擡起頭，“洛大哥。”
“嗯？”
“你……和傅青霜，認識很久了嗎？”
童染眼裡充滿着認真。
久到，她消失了幾天，他就已經直接訂婚了嗎？
久到，連訂婚了和她說一句，都完全沒必要了嗎？
久到，她和莫南爵是怎麼會在一起的，她住在哪裡，她過的怎麼樣，他都完全不問一句嗎？
爲什麼？
這是童染一直想問的問題。
是她一直壓在心裡的問題。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上次在柏萊市酒店的游泳池邊，她也問他，爲什麼？
可是他沒有回答，他只說，小染，照顧好自己。
洛蕭聞言渾身一震，他也擡起頭，和女子明亮認真的目光相碰，他淺淺的呼着氣，直到胸膛裡的氣息都快用完了，他纔開了口，“嗯。”
一個字。
單音字。
千言萬語，從他嘴裡說出來，就只是一個‘嗯’字。
“嗯是什麼意思？”童染擰起秀眉，追着他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她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認識了傅青霜，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還是說……他一直瞞着她的？
“大概，就在幾個月之前吧。”
童染一怔。
他說，幾個月之前……
就才幾個月，他就和傅青霜訂了婚，並且接手了傅氏集團？
那洛氏怎麼辦？大伯怎麼辦？
“小染，”洛蕭頓了下，他錯開童染認真的目光，站起身朝遊艇甲板上看去，“外面海風很清涼，我們出去吹吹風吧。”
“好。”
洛蕭的話，她從來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因爲從小到大，從小學到高中到大學，無數個相處的日日夜夜，他都在照顧她，都在爲她着想。
在家的時候，她偷懶不想洗衣服，從來都是洛蕭幫她洗。
她對他，有一種近乎癡迷的依賴感。
他是她的堂哥，也是她從小到大的暗戀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