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
“對……”
白燕尋微微眯起眼睛，美國，拉斯維加斯，很厲害的組織……
藏門兩個字躍入腦海。
白燕尋一個晃神，沒有再想下去，江雲熙也沒再多說，她握住他的手，“燕尋，小時候很多事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畢竟那時候還小……今天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忘了好嗎？”
白燕尋抽回手，他抿脣，“當時，”他頓了頓，“欺負你的男人，你還記得臉嗎？”
“我……”江雲熙咬緊下脣，臉上的驚懼不像是裝出來的，她不停退後，“燕尋，我們不談這個……好嗎？”
“你沒告訴爺爺？”
“我……沒說，”江雲熙搖搖頭說，“燕尋，有些勢力很強大，我不希望爺爺一怒之氣去對抗，萬一損失慘重，我……我不希望你們受傷。而且沒有證據……也沒有意義，不是嗎？”
“跟我過來。”
白燕尋轉身往外走，他走得很快，江雲熙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他。
白燕尋來到房間內，他對許平吩咐了幾句，而後站在窗邊。
江雲熙站在他身後，白燕尋沒同她說話，也沒轉過身，只是雙眼盯着窗外。
十多分鐘，許平拿着幾疊文件走進來。
“少爺，都準備好了。”
“拿出來。”
他將放大的照片一一放在桌面上，江雲熙掃了眼，全都是她看過無數次的照片，白燕尋轉過身，“裡面有沒有那時候，你能記得起來的人臉？”
“這些人是……”
“你別管是誰，就說有沒有。”
江雲熙走過去，第一眼就看見擺在最前面的男人照片，她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我……”
許平插話道，“江小姐，你說實話吧，既然已經說開了，就沒必要隱瞞了。”
江雲熙擦了擦眼角，她顫抖着伸手指向第一張照片，“我記得……他，他……還有他。”
許平拿起莫南爵、莫北焱、陳安的照片，“他們三個？”
“對……”江雲熙咬着嘴角，聲音很小，似是害怕，“我……我當時在被關押的地方有見過他們三個來視察……”
許平問，“其中有當時玷污你的人嗎？”
“有……”江雲熙點點頭，隨手指向第一張，“他。”
她指的是莫南爵的照片。
白燕尋猝然睜大眼睛，“你說他玷污了你？”
“當時我們逃跑，他……他和幾個人追出來要殺你……我沒想到他有這種愛好……”江雲熙說着低下頭，眼淚已經涌出了眼眶。
“你確定？”白燕尋眉心緊蹙，畢竟那時候，江雲熙才五歲，要有多……纔會對一個五歲的女孩下手？
“我應該沒記錯……我……”江雲熙捂住臉，“燕尋，你別問我了好嗎？那是我最痛苦的回憶……哪怕你不喜歡我了，你就沒有一絲替我心疼嗎？”
白燕尋皺起眉頭，他看眼許平，“把照片收了拿下去，別讓爺爺看見。”
許平退下，白燕尋又轉身面對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經烏雲密佈，壓得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