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染又點了點頭，“我們結過婚，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有發生過什麼。”
“那爲什麼會結婚？”
童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爲什麼會結婚，她該怎麼跟女兒說？洛蕭給她下毒強迫她結婚嗎？她不想欺騙，可如果小七知道了，她又要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那……是小九的爸爸啊。是她愛的男人的父親……
童染沒有說話。她的沉默在莫初柒看來更是一種無言的默認，莫初柒喉間哽咽下，眸光閃動，“那……洛蕭會死，是因爲救媽媽嗎？”
童染倏地擡眸，她望着女兒充滿希望的眼，她知道，女兒想聽到她否認。
可她無法否認。
當年的事太過複雜，不是一兩番話就能解釋清楚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女兒解釋她跟洛蕭的關係，更不知道該怎麼莫南爵扮演了什麼樣的立場。
莫初柒看到童染點頭，她聽她說：“是洛蕭救了我，但是這件事跟你爸爸沒有關係，外面傳言是你爸爸殺了他，不是的。”
“爸爸是不是……不喜歡九哥哥？”莫初柒秀眉緊蹙，“我記得爸爸說絕對不會同意我以後嫁給九哥哥……”
童染沒有回答。事實上，莫南爵並不會對別人有太多的喜歡或者不喜歡，很多人他通常都懶得多看一眼。
客廳內的氣氛一時有些沉寂，其實莫初柒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就猜到了答案，如果不是真的，媽嗎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她心裡堵得慌，又覺得很難接受——如果媽媽跟九哥哥的爸爸結過婚，九哥哥知道後心情會怎麼想？她要跟九哥哥在一起，爸爸媽媽又會怎麼想……
陌歡瞳看着童染緊抿的粉脣，她伸手摁住她的肩，扭頭對莫初柒說道，“小七，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事情都會解決的，小九不會有事的。”
說完，她攬着童染就要上樓。
莫初柒站在原地沒動，在她們的身影即將消失在樓梯口時，她忽然問了句，“媽，你愛過洛蕭嗎？”
一句話使得童染驀地轉過身來，與此同時玄關處大門被推開，走進來的莫北焱和莫曜辰正巧聽見了這句話。
莫北焱俊臉一沉，幾步走過去攬住莫初柒的肩，“在胡說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莫初柒掙動下，卻被莫曜辰拉住了手，“莫小七！”
莫初柒停下動作，她愣愣的擡起頭，眼眶有些紅，莫曜辰薄脣緊抿，伸手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前，他壓低聲音，“有什麼話就跟我說。”
莫初柒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襯衫下襬，將臉埋在他胸膛上。
莫曜辰攬緊她，他看眼莫北焱，莫北焱鬆開了手，轉身大步上樓，他來到陌歡瞳和童染身邊，將她們二人一齊攬住往房間帶，“莫喊痛，你今晚陪染爺睡。”
陌歡瞳點點頭，拉着童染走進房間，莫北焱在身後說道，“不用擔心，爵沒事。”
童染倏地扭過頭，“他聯繫你了嗎？”
“……也不算聯繫了，但是他身邊的人跟我聯繫過，他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