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絕跟司徒走了後,蘇媛可越想越不對勁,肖絕跟司徒在找葉暖,溫舒朗現在也不見了,看來他們兩人是待在一起了。
蘇媛可往溫舒朗的手機打電話,手機那頭一直傳來無人接聽的信號。
車子行駛在夜色裡,溫舒朗回頭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此時已經沉沉睡去的葉暖,忽明忽暗的光落在她泛紅的臉上,他眼底有深深的不捨。
在他的手背上,有兩排明顯的牙齒印,那是剛剛在洗手間外葉暖咬他的。
車子停在了小區樓下,溫舒朗下車將葉暖抱了出來。
葉暖像一隻小貓縮在溫舒朗懷裡,她的手緊緊的抓着溫舒朗的衣服,在他懷裡腦袋動了動,口中呢喃出一句,“溫舒朗……”
溫舒朗踏上樓梯,正好聽到葉暖口中落出來的兩個字,他的心不由得收緊了起來,壓抑極了。
“肖先生對不起,這幾天我們酒店的監控系統出現了問題,監控系統調不出任何畫面。”酒店的經理面對着肖絕的質詢,只能無奈的道歉,“肖先生,實在對不起。”
肖絕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很好,我要投訴你們!”
司徒拉了拉肖絕,“肖絕,應該沒什麼事的,葉暖不是小孩子,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司徒,若是平時我倒不擔心葉暖的安危,就怕她是喝多了被哪個壞蛋給帶走了,要是葉暖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原諒我自己,所以我想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肖絕這麼一說倒是把司徒的擔心給勾了起來,“那我們該怎麼辦?”
“實在不行我們就報警好了。”
“葉暖失蹤才幾十分鐘,還不到一個小時,警方不會受理的。我們還是想想葉暖可能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接下來,肖絕說了一句讓司徒掉下巴的話,以至於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司徒都拿這句話來嘲笑他。
“是某某路警察局嗎,我想報案,有個喝醉酒的女生失蹤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就不可以報案嗎,你們什麼工作態度,人民羣衆有了麻煩就要努力辦到,哪裡有這麼多借口,行了行了理由我就不聽了,我爸是市長……”
還不等肖絕的話說完,司徒就把肖絕的手機搶了過去,衝着手機那頭說了一句,“抱歉啊,他喝多打錯了。”
掛了電話司徒將手機丟給肖絕,“肖絕,肖檢察官,你剛剛說那句話要是被有心人聽過去就糟了,之前不是網上有個人說我爸是某某,網上對他一陣口誅筆伐,你嫌伯父工作的太順利了嗎,到時候大家人肉你這個任性的公子哥,再把你父親搭進去,那就好玩了。”
司徒停頓了幾秒,“肖絕,我們胡鬧了一晚上也夠了,你太過擔心葉暖了,這樣真不知道是你的幸事還是不幸。我們並沒有蘇媛可的訂婚禮的現場看到溫舒朗,有一種可能他也不在那裡,葉暖同時消失了,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肖絕靠着牆沒有講話,眼裡有些晶亮的東西暗淡了下去,司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們回去喝酒,既然葉暖願意跟他走,我們又怎麼能阻攔呢。”
肖絕跟着司徒走了回去,他落在暗紅色地毯上的背影有些寂寥。
……
腦袋好疼!這是葉暖睜開眼睛的第一個感受,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是在自己家的牀上,略微有些熟悉的吊燈,她的意識漸漸清醒,她竟然躺在溫舒朗的牀上,回頭一看,溫舒朗合衣靠在她身旁。
她低頭一看,還好她身上穿着昨天那套衣服。
不動聲色的離開是她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她輕輕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裙子的一角壓在溫舒朗的身下。
於是她開始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裙子拉了出來,大功告成,她嘴角揚起了笑容,一擡頭就看到了溫舒朗幽深的目光,她就那麼的想要離開自己?
葉暖尷尬的坐在那裡,半天憋出了一句話,“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知道我儘快離開是我該做的事。”
葉暖轉身欲走,溫舒朗叫住了她,“葉暖,別走……我們一起吃個早餐好嗎?”
葉暖背對着溫舒朗。
溫舒朗看着她的身影,好怕她又說出拒絕的話來,卻聽到葉暖這樣說道,“好啊,一起吃早餐,我們怎麼說也是朋友。”
溫舒朗還未抵達眼底的笑容,凝固了下來,還好,可以一起吃早餐。
重新坐在一張餐桌上吃東西,這似乎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們各坐於餐廳的兩端,在他們面前擺着剛烤好的麪包跟溫熱的牛奶,兩個人默默的吃着東西,一點兒都不像朋友,連最普通的那種朋友都不算是,就像是臨時被拉在一起拼桌的客人。
終於,還是葉暖打破瞭如冰的僵局,“溫舒朗,有一些東西我應該要還給你的,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拿來給你。”
“什麼東西要還給我?”
“你送我的禮物,一雙高跟鞋,圍巾,項鍊,還有你的工資卡。”
“這些都是我送給你的,那就是你的,不用還給我了。”
溫舒朗很討厭她這種希望跟自己分的徹徹底底的感覺,他並不想離她遠去,無奈她還是要將他推到很遠的地方。
“溫舒朗,既然你不要的話,那我就把那些東西送給其他人了,把你的銀行卡上的錢給孤兒院。”
“葉暖……”
溫舒朗冷聲打斷了她的話,“這樣做真的會讓你開心嗎?你真的希望我在你生命裡沒有出現過任何痕跡嗎?要是你真的要這麼做的話,那有一件東西你還是要還給我?”
“什麼?”
“我親過你那麼多次,你可以把我的吻還給我嗎。”
“你……你簡直就是在耍無賴!跟你無法溝通!”葉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溫舒朗也跟着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葉暖,若是我剛剛跟你說的,你可以還給我的話,我可以收你退回來的東西!”
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有多胡鬧,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用哪種方式挽留,纔會選擇了以胡鬧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