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一下子消失二十年的時間？其他和你們一起進去的人呢？如果不是你在白城突然鬧了這麼一出，我都不知道你已經從‘域外空間’裡出來了。甚至於其實在十幾年前，我就以爲你和弟妹已經死在了‘域外空間’，這二十年裡，你們真的是全都在‘域外空間’裡渡過的嗎？”
剛剛走入房間，還沒等坐下，歷絕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這些年裡，他確實飽受自責的痛苦，每每想到夏凡和葉依然，他便感覺若不是自己當初要讓夏凡和葉依然兩人進入‘域外空間’的話，兩人也不會遇難。
這種自責的痛苦伴隨了他整整二十年，甚至已經快要成了他的心魔，影響着他的境界提升。
因此在突然間得知夏凡和葉依然竟然還活着，不僅僅活着，還擁有了聖王層次的力量之後，歷絕便直接放下了所有的事情，第一時間朝着白城趕來。
一直以來的自責所帶來的巨大心理壓力瞬間清空，讓他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了起來，但同樣，也讓他對於夏凡和葉依然在這些年裡的遭遇，產生了濃烈的好奇。
“應該算是都在‘域外空間’裡渡過的吧……”
將歷絕讓到了座椅上坐下，夏凡坐到了歷絕的身旁，葉依然給兩人沏了一壺茶水後，抱着花生安安靜靜的坐到了夏凡的身旁。
隨後夏凡便將他們在‘域外空間’內所經歷的一切詳細的同歷絕講述起來。
聽着夏凡講述前面那些考研的過程時，歷絕還沒有什麼表示，但是當聽到夏凡開始講述在規則凝聚之地裡徹底的領悟那些規則本質的時候，歷絕的雙眼明顯亮了起來。
不過歷絕並沒有出言打斷，始終保持着聆聽的姿態。
“就這樣，一直到了最後，從‘域外空間’的手中拿到了‘真實之果’後，卻意外得知，‘真實之果’無法被帶出‘域外空間’，所以迫不得已下，我和依然只能一人吞服了一枚，沒有辦法將‘真實之果’帶給你，我很抱歉。”
將所有的過程全部講述了一遍之後，夏凡的臉上浮現起了一抹歉意，開口道。
“‘真實之果’？什麼東西？”
歷絕卻是有些茫然的問道。
“恩？！”
夏凡愕然的看向了歷絕，眨了眨眼睛後，開口道：“你不知道？那不是你當初最想要得到的東西嗎？你之所以讓我和依然進入‘域外空間’，爲的不也正是拿到‘真實之果’嗎？”
“有嗎？我……怎麼沒有丁的印象？二十年前，我讓你進入域外空間，最主要的目標是爲了尋找白虎套裝啊，至於‘真實之果’，我確定在今天之前，你親口出來之前，我從未聽過。”
歷絕的表情更加茫然。
夏凡的臉上浮現起了震驚之色，瞪着眼睛盯着歷絕，確定歷絕並不是在開玩笑後，心頭隱隱的產生了一抹涼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歷絕關於‘真實之果’的記憶會全部消失？！
“兄弟，看你的樣子，我似乎遺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歷絕的表情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夏凡默默的了頭，然後將自己記憶中在進入‘域外空間’之前、歷絕同他所的那些關於‘真實之果’的話，跟歷絕重複了一遍。
聽完了夏凡的陳述，歷絕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客間內的氣氛一時間也有些凝重，葉依然同樣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良久之後，歷絕這才長出口氣，沉聲道：“我確定自己沒有丁關於所謂‘真實之果’的記憶，但我相信兄弟你也不可能編造出這樣的謊話，既然如此，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修改了我的記憶。不對……不僅僅是我的記憶，因爲在整個內域之中，我都從來沒有聽過任何所謂‘真實之果’的消息，也就是，要修改的應該是整個世界上所有關於那所謂‘真實之果‘的信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情況似乎就要複雜的許多了。”
聽着歷絕的判斷，夏凡心頭的涼意更甚。
“改變整個世界所有關於‘真實之果’的信息？誰能做到？”
“兄弟，在你我第一次相識的時候，我就同你過，這個世界……他是活的！我現在更加的確信了這一！並且更加相信，每一個人都被‘命運’所籠罩，在這個世界的背後，有着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在控制着一切……”
歷絕的語氣忽然間有些悲觀，整個人的氣息也是一下子變得頹廢起來。
夏凡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略微想了想後，乾脆便將自己和葉依然吞服下了‘真實之果’所帶來的感受以及變化，詳細的同歷絕描述了一番。
聽着夏凡所的關於吃下了真實之果後帶來的那種看透世界本質的改變，歷絕的臉上逐漸的浮現起了驚駭欲絕般的神色。
直到夏凡完，歷絕臉上的神色都始終保持着那種彷彿白日見鬼了一般的神態。
“兄弟……你是……在你的眼中，整個世界已經完全規則化了？你所看到的世界，不再是表面上所呈現的具體形態，而是直達規則和物質的本質？”
歷絕似乎很難相信夏凡所的情況，不得不又重複了一遍。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不過目前以這種方式呈現在我眼中的，只有非生命體的存在，凡是具有生命特徵的存在，呈現在我眼裡的狀態，和之前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
夏凡了頭，坦然道。
歷絕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異常精彩，眨着眼睛盯着夏凡，彷彿在仔細的觀察着夏凡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一般。
“怎麼了？”
歷絕的眼神讓夏凡覺得有些尷尬，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開口問道。
“或許真的有可能呢……兄弟，有一個地方……我覺得你應該去一下……”
“什麼地方？”
“通天塔！”
歷絕的臉上突然浮現起了一絲狂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