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山洞裡,齊北望着再度暈迷過去的顏聖依,不由地想起了在亡靈山脈遇到妖嬈時的情形。
只是,情景相似,面前女子卻非伊人。
思念只在齊北心中貓爪一般輕撓了一下,便讓他再度回過了神。
看着顏聖依面上的輕薄面罩,齊北有將之取下一窺芳顏的衝動,他的手下意識地伸了過去,只是在觸及那冰冷的金屬面罩之時,他又縮了回來。
“算了,看了又如何呢?還是留點想像的空間吧。”齊北心中想道,他跟這光明神殿的審判長,註定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也不知過了多久,顏聖依睜開了雙眸,掙扎着坐了起來,山洞中只有她自己,但卻殘留着另一個的氣息,她的眼前浮現出了那大鬍子的臉龐。
“他救了我……”顏聖依心道,她記得那時那老鬼的觸手追了過來,那大鬍子能從老鬼的觸手下帶着她逃脫,實力不會低於地品。
這時,顏聖依伸手摸了摸臉上的金屬面罩,自言道:“還好他沒動,要不然,殿主封印在上面的光明魔法定會將他化成渣子。”
若是齊北聽到這番話,不知道會不會嚇出一身冷汗,他一個念頭,竟然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
顏聖依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玉瓶,倒出兩粒清香撲鼻的丹藥服下,盤腿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她的身上閃爍起一層柔和的聖光,身上的傷口不藥自愈,只是內裡的傷,卻不是這麼容易痊癒的。
當齊北閃身進來時,顏聖依已將身上破爛的鎧甲衣裳換下,隻身着一身雪白的衣裙,配上那頭長及腰間的秀髮,真如同天上仙子。
“醒了,就知道你們光明神殿的人是打不死的小強。”齊北嘿嘿笑道。
小強?顏聖依沒聽過這個詞,不過卻也能明白齊北的意思,那平和虔誠的目光卻是微微閃爍了一下,光明神殿的人打不死嗎?那十名審判騎士卻是迴歸光明神的懷抱了。
“你沒事了,那我也該走了。”齊北道。
“等等。”顏聖依開口道。
齊北挑了挑眉,望向了顏聖依。
“你看看你的手臂,是不是有黑色的紋路。”顏聖依道。
齊北當下擼起袖子,看了看雙臂,果真在右臂裡頭看到了一處黑色紋路。
“這是什麼?”齊北問。
“幽冥神紋,我的手臂上也有,身上有了這幽冥神紋,我們的行蹤逃不過那老傢伙的追蹤。”顏聖依道。
齊北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身上留了記號,正在被追殺中?”
“不錯,所以,我們最好呆在一起,我現在的實力也只有地品境界,兩個人總比一個人要好得多。”顏聖依道。
齊北感知了一下,卻一絲黑暗氣息都沒有察覺到,而當他用神龍決內力朝這處幽冥神紋衝去時,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幽冥神紋……你是說,那老傢伙是幽冥之地的神?”齊北皺着眉頭苦笑道,沒想到還會招惹到這樣的麻煩。
“算是吧,這老傢伙是以前黑暗之神手下的一員小將,十萬年前的諸神之戰,他被困在虛空血海之中,雖然受了重創,不過仍有接近神級的實力。”顏聖依道。
“他從虛空血海出來了?”齊北問。
“沒有,如果他從虛空血海出來,我們倆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顏聖依道。
“那是怎麼回事?”齊北問道。
顏聖依斟酌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不過不多時她便開口了,道:“前段時間西北地界連續發生了亡靈暴動事件,所以我與十名審判騎士便下來調查,順着一些蛛絲馬跡一直往下查,卻是掉入了一個陷阱之中,一個黑暗陣營的亡靈魔法師將我們引向了虛空血海的空間裂縫,我們都被捲入了其中,爲了救我,十名審判騎士以生命爲代價發動了光明祭奠,我這才勉強逃脫。”
原來是這樣!齊北心中瞭然,定是比蒙部族軍隊中滲透的黑暗勢力所爲了,他早知道其實各個國家都有黑暗勢力滲透,只是沒想到比蒙部族軍隊中竟然有大魚。
不過想到大魚,那無天尊者應該也是一條大魚,只不過陰差陽錯的被自己給殺了。
“看來你在光明神殿中的地位頗高了,爲什麼現在不立即通知光明神殿,派強者下來滅了那老傢伙。”齊北道。
顏聖依搖搖頭,道:“你想得太簡單了,身上有了幽冥神紋,在這西北地界,根本傳不出任何的消息。”
齊北心中一動,道:“所以,我們只要離開西北地界就可以了?”
“不錯,那老傢伙畢竟困在幽冥血海中,實力也大減,感知的範圍是有限的,而且他不可能親自來追殺我們,只能派他的爪牙前來,我們只要逃出西北地界,他就再也追蹤不到我們了。”顏聖依道。
齊北有些鬱悶,任誰攤上這事也鬱悶啊,不過,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他不會爲做過的事情後悔,只會爲沒做過的事情後悔。
“我叫顏聖依,光明神殿審判長,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顏聖依問道,顯然,她並沒有認出齊北來。
齊北心念一轉,道:“你叫我鬍子吧,我是一個孤獨的冒險者,其餘什麼的你還是別問了。”
顏聖依深深看了齊北一眼,點了點頭,果真不再多問。
“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早點逃出生天纔是最緊要的。”齊北道。
幾乎在同時,齊北與顏聖依目光波動了一下,赫然攻向了地面閃電般鑽出抓向他們雙腳的手臂。
“鏗”“鏗”
猛烈的攻擊竟然只是在那如玉石一般的手臂上留下了淺淺的傷口,沒有一絲血跡滲出。
“屍王!快走。”顏聖依叫道,但她話聲剛出,便發現齊北已經衝了出去。
在亡靈山脈混跡了這麼久,齊北對亡靈再瞭解不過了,雖然從末見過屍王,但從那死氣濃度與那手臂的樣子便猜到了。
屍王是能媲美天品強者的存在,就算在亡靈山脈都難以得見,沒想到那幽冥之地的小神將被困住了竟然也能召喚出屍王來對付他們。
兩個只相當於地品強者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屍王的對手,所以只能悲催地逃跑了,想想,那老傢伙也不可能派些小囉嘍來讓他們練手。
兩人一衝出山洞,便發現洞口數十具高級亡靈朝他們涌來。
“聖光爆。”顏聖依手中審判之劍揮舞,數十團聖光團在亡靈羣中爆開。
光明之力對於亡靈生物本就有剋制作用,當下一些實力較低的亡靈便在聖光被淨化了,其餘一些的行動也慢了下來。
但是,顏聖依的攻擊卻是讓她自己的身形也頓了一下,就是這麼一頓,那身上覆蓋着玉石般鎧甲,披頭散髮的屍王已經電一般追了上來,鋒利的爪子朝着顏聖依的背上抓去。
顏聖依手中的審判之劍在揮出數十光團之後,順勢朝背後點去,正好點在那屍王手掌中央。
“吼……”屍王厲吼一聲,堅不可催的手掌頂着顏聖依的劍尖朝前推進,與此同時,濃郁翻滾的屍氣竟然迅速開始蠶食審判之劍上的聖光,眨眼間便來到了劍柄處,但是,此時她的力量與審判之劍融爲一體,想移開甚至想棄劍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齊北的重劍揮出一道咆嘯的龍影,點在了屍王的胸口,與此同時,他的內力猛然釋放了出來。
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這屍王竟然渾身一僵,被連連爆發的神龍決內力震得連連後退,手掌自然就脫離了顏聖依的審判之劍,蠶食的屍氣失去了本源,迅速消散。
齊北拉着顏聖依的小手,拼了老命地逃跑。
那屍王連連大吼,在身後窮追不捨。
“怎麼辦?”齊北急問,那屍王速度極快,怕是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這時,顏聖依的目光掃過了下方一片叢林,一咬牙,突然迴轉身子,身上一塊玉牌拋出,頓時,玉牌中散發着比太陽還刺目的光芒,令得身後那緊追不捨的屍王瞬間暈了一下。
而顏聖依拉着幾乎同時被眩了一下的齊北,閃電般鑽入了叢林之中。
“匿!”顏聖依輕喝了一聲,精緻小巧的耳垂之上,一個嵌着一小塊白玉的耳釘瞬間破碎,她的身形瞬間消失。
而就在這時,齊北感覺到嘴脣被一張柔嫩溼潤的小嘴給堵住,他的身形也立即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的身形消失的剎那,那屍王便出現在附近,一雙死寂的眼睛掃視着四周。
屍王靈智已開,與正常人類無異,它猜到齊北與顏聖依應該就在附近,但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齊北見屍王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心中鬆了一口氣,自然也知道顏聖依之所以吻他是爲了幫他隱匿身形。
兩人的身形貼合得嚴絲合縫,齊北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顏聖依身體的柔軟,特別是她的雙峰頂在他的胸口,感覺實在太好了。
齊北心中頓時蠢蠢欲動,雙手悄悄摟住了顏聖依的纖腰,嘴脣輕含了一下顏聖依的粉嫩的脣瓣。
顏聖依嬌軀一僵,平和的美眸陡然變得凌厲起來,無聲地警告齊北。
齊北知道適可而止,剛剛輕含了一下那脣瓣,只覺清香襲人,連口中津液都變得香甜起來。
屍王還沒放棄尋找,竟是慢慢地來到了兩人身邊。
兩人的身體同時繃緊,相互之間都能通過緊貼的胸口感覺到對方的如雷的心跳。
緊張之下,齊北下體的小兄弟竟然不識時務地也緊張起來,它這一緊張就充血,硬邦邦地抵在了顏聖依兩腿間的柔軟之處。
顏聖依用殺人的目光盯着齊北,但屍王近在咫尺,她又不敢有任何動作。
我真不是故意的,齊北無辜地望着顏聖依。
只是,一想到眼前這女人是神殿的審判長,那高高在上的身份想不令他刺激都難。
於是乎,那火熱的棍子便愈發堅硬了。
輕研廝磨,顏聖依只覺一股酥麻的感覺自那私密之處瀰漫向全身,如同萬隻螞蟻在爬一般,這是一種她從末有過的感覺。
顏聖依羞怒之下,貝齒用力在齊北的脣上一咬。
這一咬,真的很用力,從齊北脣上的鮮血瞬間滲出便知道,那血滑下,將下面的絡腮鬍子都染紅了。
滿嘴的血腥味徹底地激起了齊北骨子裡的征服欲,雖然他知道這並不合時宜。
齊北開始反擊,他任由顏聖依咬着,舌頭卻是探出,輕輕舔着顏聖依的粉脣,而他的雙手從顏聖依的纖腰下滑到她飽滿的翹臀上,用力將之朝自己下腹按去。
顏聖依嬌軀再度輕顫,目光冰冷如雪地盯着齊北,與此同時,她嘴下卻是咬得更加狠了。
齊北不管不顧,舌頭繞着顏聖依上脣輪廓掃過,下體拼命往那嬌嫩的私處頂去,似乎都頂進了一條縫隙之中。
顏聖依的身體如被電流穿過,全身毛孔都炸了開來,咬住齊北嘴脣的貝齒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齊北抓住機會,舌頭長驅直入。
不知何時,顏聖依放棄了反抗,只是嬌軀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但是她的雙目卻一直平靜地望着齊北。
而就在這時,那屍王放棄了尋找,發狂似地朝周圍亂攻擊一通,便飛掠而去。
齊北盯着顏聖依的平靜得毫無波瀾的眸子,有些挫敗地移開了嘴脣,她的這種目光彷彿在告訴他,她的身體雖然有了反應,但是她的心卻一直清明。
顏聖依推開齊北,兩人的身形顯現了出來。
“剛纔發生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我希望不會有下一次。”顏聖依淡淡道,目光在齊北嘴脣上的血跡上頓了一下,又移了開來。
“你不僅身體有感覺,心也有感覺的吧。”齊北抹去了嘴脣上的血跡,開口道。
“沒有。”顏聖依毫不遲疑地回答。
齊北聳聳肩,不再言語。
“你的狂龍鬥氣決是誰給你的?”顏聖依突然問道。
齊北一愣,望着她道:“你怎麼知道狂龍鬥氣決?”
“因爲擁有狂龍鬥氣決的人我認識。”顏聖依道。
她認識妖嬈?齊北心念電轉,道:“我幫了一個人大忙,她給了這狂龍鬥氣決作回報。”
顏聖依卻是沒有再問下去,神態言語間,卻是與齊北疏離了很多。
通天山,地絕林。
一個渾身浴血的俊逸青年拖着沉重的腳步,從中走了出來,每走一步,都留下了一個血色腳印,他手中的長劍劍尖正緩緩滴着一溜串的鮮血。
谷外,一衆通天山弟子都震驚地望着這青年,三三兩兩地議論着。
“這不是焚天師兄嗎?他是不是瘋了,一個魔法師拿着劍去闖地絕林。”一個弟子低聲道。
“但他竟然闖過了不是嗎?”一個女弟子卻是滿眼心疼與愛慕地望着焚天。
“他是不是要魔鬥雙修?”另一個弟子疑惑道。
“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我們通天山有修煉鬥氣的,雖然我不知道焚天師兄在幹嘛,但肯定不是爲了魔鬥雙修,或許是在尋找突破的契機,焚天師兄早已達到王品魔法師頂峰了。”另一弟子道。
焚天沒有理會這衆議論他的同門師兄弟,只是神情漠然地走過。
但就在這時,焚天緩慢卻堅定的步伐卻是一滯,他停了下來,望向了從石徑上走來的一個翩然身影。
一身銀白魔袍的明月公主也在同時看到了焚天,看到他的模樣,美眸透露出些許疑惑,她走上前,開口道:“師兄。”
焚天那淡漠的目光剎那間變得灼熱,但他卻控制住了自己,只是點了點頭,便與明月公主擦肩而過。
明月公主微微搖了搖頭,進入了地絕林中。
……
……
“爺爺,我闖過了地絕林。”通天山一處別院中,焚天對一個長鬚飄飄,身着麻袍的中年男子道。
“不錯,看來你確實下了大決心,也有大毅力,只要再闖過天絕林,你的實力便將突飛猛進,來日超越爺爺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這中年男子道,其實,別看他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實際年齡卻已過二百歲,是通天山的十三長老,只差一步便能踏入聖級強者境界了。
“我一定能堅持下去的,一定!”焚天咬牙切齒道,他要變強,變得很強,強到令明月公主,甚至他的師傅凱蒂都只能仰視的存在。
斷魂山,歷來是西北地界最兇險的地方,傳說進入這裡的人,靈魂便會被斬斷一半,從此變得渾渾厄厄。
但總是有人不信邪,比如那些爲了賺得豐厚金幣而挺而走險的商隊。
確實,斷魂山魔獸橫行,毒障遍佈,兇險無比,但是,斷魂一說卻始終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齊北與顏聖依此時便來到了斷魂山中,只要花上幾天穿過斷魂山,再橫渡黃沙河,進入落霞王國之後,便算是出了西北地界,想來那老傢伙便無法再追蹤到他們了。
但是,齊北與顏聖依的心中都隱隱有些不安,因爲自從上次遭遇那屍王的攻擊後,一路過來除了一些不開眼的魔獸兇獸,便再也沒有遇到來自黑暗陣營的攻擊。
反常必妖,齊北與顏聖依自是不敢放鬆警惕,反而加倍地小心謹慎起來。
通過上次那血腥之吻後,齊北與顏聖依雖然日日在一起,但顏聖依卻一直保持着相當的距離,如果不是兩人現在暫時的盟友關係,而齊北之前又救了她一次,說不定早被她給淨化了。
齊北也沒有再去招惹她,上次的事情,只是各種因素集合在一起造成的。
斷魂山的毒障,對於齊北與顏聖依都不是什麼問題。
莫名地,齊北感到一陣心悸,心頭如同壓了一塊大石一般沉重起來,他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有沒有覺得,我們一直在繞圈?”齊北開口道。
“好像是。”顏聖依點點頭。
“上空中看看。”齊北道。
兩人飛向空中,朝前激射而去,但是,斷魂山下的景物雖然一直往後在倒退,卻仍舊彷彿是在繞圈一般。
“行了,你看那顆樹,剛纔我做了記號,卻已經連續出現十三次了,也就是說我們在空中轉了十三圈。”齊北停下了身形,指着底下一顆大樹道。
這時,天上的太陽被飛來的厚厚烏雲給遮住了,天地間一片陰沉。
“看來,那老傢伙是算準了我們會走這一條路線,一直等在這裡呢。”顏聖依緊了緊手中的審判之劍,顯然心中也並不輕鬆。
兩人就這麼飄在半空中,既然轉不出去,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了,以不變應萬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那越來越厚的烏雲,整個世界一片寂靜,甚至連一絲微風都感覺不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中的烏雲突然如海浪一般翻涌着席捲下來,眨眼間籠罩了整座斷魂山,齊北與顏聖依此時就被包裹在厚厚的烏雲之中。
陡然間,烏雲之中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怪獸,朝着兩人包圍而來。
“這些,都是幽冥之地的幽冥獸,原來這整座斷魂山被佈置成了一座召喚陣。”顏聖依道,目光閃爍着淡淡的聖潔光芒,只要心有光明,光明就永不會被黑暗吞沒。
齊北扯了扯嘴角,尼瑪,這召喚來了多少幽冥獸來對付他們兩個人,看樣子那老傢伙是誓要將他們的命留在這裡了。
“哈哈,一些畜牲而已,來多少殺多少。”齊北突然大聲笑道,他當然知道要破解這能困人的召喚陣,要陣法破去便可,但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破解,那麼,唯有殺戮了。
齊北目光變得死寂陰冷,臉上表情也十分猙獰,滿身血腥煞氣的他,此時倒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一般。
顏聖依看了齊北一眼,有些訝然他的變化,但此時此刻,她也無心多想。
此時,撲天獸地的幽冥獸嘶吼着朝兩人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