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蕭凡眸光閃爍，不知道如何開口，誰知道白長生跟白魔是敵是友？
萬一敵人，得知自己與白魔的關係，非得弄死自己不可呢？
見到蕭凡猶豫，白長生道：“觀你身上留下的氣息，你與他應該關係莫逆吧？”
蕭凡一愣，這你都看的出來？
不過想想也是，若是敵人，萬萬是不能留下氣息的，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曾經還控制過白魔的命格，自然關係非常一般。
“他叫白魔……”蕭凡深吸口氣，還是把關於白魔的事情跟白長生簡單的述說了一遍。
說話之時，他的目光不時注意着白長生的神情。
讓他意外的是，白長生聽得如癡如醉。
“他現在在哪一界？”等蕭凡說完，白長生問道。
“前輩與白魔有關係嗎？”蕭凡答非所問，在沒確定白長生與白魔之間的關係前，他是不可能透漏自己的來歷的。
若是白長生想對白魔不利，以白魔的實力，萬萬不可能是其對手。
白長生微微一笑，道：“若是我說，他是老朽的孫兒，你信嗎？”
蕭凡愕然的看着白長生，漠然的搖搖頭：“不信。”
這讓蕭凡如何相信？
你白長生是無量天的巨擘，而太古神界那頭長生獸只不過是無塵天宮宮主的坐騎。
而且，真正的長生獸已經死亡，現在的白魔，乃是天魔劫地天魔宮兩大巨擘之一的靈魂。
兩者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好吧！
最關鍵的是，若是白長生知道他孫兒長生獸已經死了，那還不得想方設法弄死白魔？
當然，如今的白魔已經徹底與長生獸身體和命格融爲一體，即便白長生，也絕對分辨不出來。
甚至連白魔自身，也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長生獸。
“知道你不會信，世人皆知，神獸排行榜前一百的神獸，幾乎不能兩頭共存於世。”白長生嘆了口氣。
蕭凡深以爲然的點點頭，這確實是萬界衆所周知的鐵律。
神獸，之所以稀少，主要原因是其數量稀少，尤其是排名靠前的神獸，更是隻有一頭存於世間。
也就是說，只有一頭死了，另一頭才能誕生。
不過說來奇妙，其傳承卻能通過特殊的方式給下一代。
“不過，我們長生獸卻是一個特殊。”白長生繼續道，“長生獸，何謂長生，不言而喻，是因爲我們有着悠久的壽元，與長生無二。
只是由於血脈緣故，我們這一族無法大肆繁殖，最繁榮的太古年代，也僅僅不超過雙手之數。”
說到這，白長生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可知，老朽活了多長時間嗎？”
蕭凡茫然的搖搖頭，誰他丫知道你活了多久？
不過，他卻知道長生獸之所以有着悠久壽元的原因，那就是他們命格極爲特殊，命氣不散。
除此之外，當其突破聖尊境，聖祖境之後，氣數和天數之力也從來不會消散。
“老朽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長歲月，不過，追殺你的那人，老朽卻是見過。”白長生搖頭一笑，卻是苦笑。
“你見過？”蕭凡猛地一驚，好似活見鬼一般看着白長生，道：“前輩，你確定你見過？玄黃魔祖，可是太古時代的大魔頭啊。”
太古時代，距離如今何其遙遠？
能夠從那個時代正常活下來的人，蕭凡還從沒見過。
守墓老人也好，玄黃魔祖也罷，還有荒魔，大無天魔，他們可都是曾經死過的人。
可眼前的白長生，竟然從太古活到現在，簡直就是活化石啊，這讓蕭凡如何平靜？
“我確定。”白長生肯定的點點頭，“你不說他的名字，老朽都快忘了，玄黃魔祖，確實是太古時代魔族至強之一。
我能感受到，他現在的確還未恢復巔峰，如若不然，老朽也絕非他的對手，不可能嚇退他。”
蕭凡驚駭莫名，這還不是玄黃魔祖的巔峰實力？
不過想想也對，若是其只有如此實力，連荒魔都不是對手，又豈能在太古十二魔祖中排行第八呢？
倒不是蕭凡小覷荒魔，事實上，荒魔是在荒古時代達到巔峰的，這個時代，確實與太古時代有些差距。
良久，蕭凡才恢復平靜，問道：“傳聞，無量天曾經很弱小？”
“算是吧。”白長生露出一絲苦笑，“上古時代後，無量天連一個逆天之境都沒有，確實遭人欺凌。”
“不會吧，前輩跟那無涯道祖，不是祖王境嗎？”蕭凡不解。
“無涯那傢伙，是上古時代活下來的，上古時代遭受重創，閉關了上百萬年才甦醒。”白長生搖搖頭。
頓了頓，他繼續道：“至於老朽，僥倖與我兒從太古時代活了下來，經歷了荒古和遠古，遠古一戰中，我兒戰死，老朽身受重傷，只好把孫兒封禁在神源之中。
老朽閉關療傷，甦醒之際，已然過去無盡歲月，同時，我孫兒早已破源而出，不見了蹤影。
不過話說回來，無量天能夠有今日，無涯小子功不可沒，正是因爲他的甦醒，無量天才會如此強大。”
“這與他有何關係？”蕭凡詫異，一個人又豈能帶動一界的繁榮？
“無涯出關後，用非常手段培養了不少天才，而且曾經帶人殺入石魔聖界，搶奪了大量氣運。”說到這，白長生有些感慨，對無涯道祖的恨意也消散了不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蕭凡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他隱隱抓住了什麼，深吸口氣問道：“前輩，我人族和妖族，可以搶奪魔族的氣運嗎？”
“當然！”白長生肯定道，“若非搶奪魔族氣運，無量天豈能有如今的成就，同樣，若非他無涯小子受億萬修士擁戴，他搶奪我妖族氣運，老朽又豈能袖手旁觀！”
“那魔族氣運如何搶奪？”蕭凡趁熱打鐵，沉聲道，目光有些灼熱。
“很簡單，殺入魔族便行，弱的一方，氣運會自行流向強的一方。”白長生不以爲意道，“要不然你以爲，魔族殺入九天十地，僅僅只是爲了殺戮嗎？
一界連氣運都沒有，諸天萬界本源之力便會稀薄無比，又豈能繁榮一界？”
蕭凡聞言，緊握拳頭。
他腦海中的疑惑豁然開朗，暗自沉吟道：“這麼說來，隱世大族出世，果真是爲了爭奪氣運，就是所謂的天造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