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9章 這就是我的命數
這一邊，王芯雅順利進入天鳳宗內，而另一邊，牧雲則是進入大青山深處。
實際上，牧雲並未掌控，爲何自己肉身魂魄會不斷破碎重組，但是他心中有一定的猜測。
而這個猜測，需要時間來驗證。
牧雲選擇進入一座荒蕪山脈之地內，老老實實開鑿洞府，凝練陣紋，將四周穩固。
他這次，需要很長很長時間來閉關。
或許是他此生走到現在，最長的一次時間。
牧雲在經歷着自己的蛻變，而這浩瀚蒼茫的乾坤大世界，亦是在經歷着自身蛻變。
大青山內，一片荒蕪的山峰之間，山腳下，一座山體內部。
牧雲盤膝而坐。
這已經是他在此地的第一百零一年時間。
這百年時間來，他從未踏出一步，只是在這裡，每日每夜，經受着自身肉身魂魄破碎和重組的痛苦。
而隨着這種痛苦不斷侵蝕牧雲身軀，他終於是抓住了什麼。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所以，他還需要時間，繼續去領悟。
於是乎，時間，繼續一點一滴過去，肉身魂魄破碎重組，也是繼續進行着……
如此這般，又不知是過去多少年。
突然一天。
洞府內，牧雲眼神一亮。
“原來如此。”
牧雲心有所悟，魂海海洋之中，他的魂魄體穩穩站定。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
肉身魂魄，再次開始破碎。
可是這次，隨着肉身和魂魄破碎之際，牧雲卻是靜守本心，而且更是施展出大索命術，壽元一年一年燃燒，只是燃燒的壽元並不多，完全在牧雲承受範圍內。
當得牧雲將壽元燃燒之際，肉身和魂魄破碎的速度，開始減緩，痛苦也是在減弱。
這一刻！
牧雲驟然明瞭。
他知道爲何，自己的肉身魂魄會不斷破碎，而後再次重組。
天命！
他自身命數，這一次，開始反抗了。
不。
準確來說，是之前，他的命數一直被壓制，而上次在滄瀾大戰，壽元再次耗空，肉身魂魄受創嚴重，九命天子的命數，出現虛弱期，而他自身的命數開始反擊。
而這一次反擊，從未停止。
肉身魂魄破碎，是自身命數和九命天子命數相持不下，他的身體，成了戰場。
兩者相鬥，他成了遭殃的那一個。
之前，他因爲壽元耗盡，吞噬血脈和淨化血脈結合，吞噬的氣血化作壽元，只是剛好能讓他活着而已。
可是這次，命一淵和歸一仙出現，藉助命一淵爲他恢復壽元，他可以偏袒的去幫助自身命數，抵抗九命天子命數。
九命天子命數無法剝離，那就壓制，靠自己的命數去壓制！
倘若自己的命數，能夠壓制住九命天子命數，那自身天賦得以展現，且不說境界提升會不會加快，至少……不會被九命天子命數一直左右。
“原來如此……”
牧雲心中明瞭。
只是，這注定是一場拉鋸戰。
先前，從未出現自身命數能夠和九命天子命數抗衡的情況，更別說拉扯。
而今，有機會讓自身命數展現，牧雲怎會放棄？
這注定是一場拉鋸戰。
而牧雲已經是準備好了。
且不管李滄瀾到底是什麼意圖，創造出九命天子命數，可總的來說，對李滄瀾必然是好的，但是對他牧雲，未必是好的。
而今，即便不能剝離九命天子命數，能壓制，也是極好的。 明白這一點，牧雲心中逐漸瞭解到，該怎麼去做。
自身命數。
九命天子命數。
這兩者，開始了拉扯。
而牧雲則是幫助自身命數，去攻擊九命天子命數。
肉身破碎，魂魄破碎，那又如何？
這等痛苦，經歷多了，也就麻木了。
只要能夠堅持下去，讓自己的命數展現出來，哪怕是一絲絲，那將來，就可以逐漸加大自身命數影響力，去真正的壓制九命天子命數。
時間，繼續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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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三千年時間過去。
突然，這一天。
洞府內，宛若一具屍體的牧雲，雙眼睜開。
其體內，氣息滾滾而出。
而下一刻，在其魂魄海之中，魂魄兩側，似有兩道無形光芒凝聚，左右對峙。
命數。
玄之又玄。
看不到，摸不着，只能靠武者自身去感應。
“呼……”
牧雲長長的呼了口氣，整個人雙眼睜開，這一瞬間，其雙眼眼眸，竟是看起來帶着幾分不同光彩。
青色光芒和銀色光芒，但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逝。
“命數，命數……這就是我的命數……”
牧雲這一刻，覺得真個人神清氣爽。
九命天子命數，就像是一件絲綢衣服一般，穿戴在他身上。
如果這件絲綢衣服，是送給一位穿布衣的人，會讓那人看起來高貴很多。
可是牧雲本身自身命數，就如同一件金蠶絲衣服般，已經很華麗，很亮眼，而九命天子命數這件絲綢衣服，非但是遮蔽了他自身命數的光芒，更是成爲了他的負擔。
而今，絲綢衣服還在身上，可是牧雲卻是展現出了自己金蠶絲衣服的光芒。
自身命數！
開啓了！
如果說以前的牧雲，一切進步，盡皆是來自九命天子命數帶來的天賦。
那現在，自身命數所帶來的天賦，算是開啓……一成！
而今，將牧雲天賦分成十份的話，那九命天子原本的十份，被壓縮成了九份，而他自身命數，硬生生的開闢出了一份！
這只是一小步，可對於牧雲而言，卻是極大極大的一步！
有了這百分之十自己的命數，天賦，就可以有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直到最終，自身命數徹底將九命天子命數吞沒，掩蓋。
這需要時間。
可不只是需要時間。
要想開啓自己的命數，牧雲感覺到，他需要壓制九命天子命數。
如何壓制？
吞噬！
憑藉吞噬他人的氣血，掠奪天賦，將掠奪而來的天賦，盡數用來壓制九命天子的命數天賦。
這一刻，牧雲感覺到無比清晰的目標。
殺人。
殺天才。
殺絕世天才。
將那些天才，妖孽的天賦命數，統統吞噬了，用來壓制九命天子命數，從而解放自己的命數天賦。
直到最後，自身命數徹底壓制住九命天子命數，那時候的他，纔是最初的他，真正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