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陸塵望着雲嶺,有這麼說人的嗎?
“陸兄不要介意,一時口順,說慣了。”雲嶺有條不絮的說道,“陸兄有所不知,這個鍾吾可是我通天府第一變態人物。主要說的是他的實力變態。”
“陸兄,你可知,鍾吾經歷過幾次天地大劫?”雲嶺故作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頭。
“十次?”陸塵說道,心中暗道,該不會是一次吧。
雲嶺搖了搖頭,最終說道:“一次,僅僅只有一次而已。”
“這怎麼可能?”此話可謂是五雷轟頂,陸塵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此刻,陸塵苦笑一聲,說道:“雲兄可真會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你別認爲這不可能,因爲這就是事實。當時,我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府主他老人家說,鍾吾的確只經歷過一次天地大劫,確實是難得的奇才。你說,難道府主他老人家會看錯不成?”
“可是,如果事情真的如雲兄所說的一樣,那麼,這個鍾吾未免有些太過變態不成!”陸塵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那可不是。”雲嶺回憶着什麼,開口說道,“我也是聽族裡的長輩那裡得知,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鍾吾來到通天府,直接挑戰逆天擂臺,結果,當天便連續獲得了十場勝利。”
一天連續獲得十場勝利?這是怎麼回事?逆天擂臺不是一天只允許兩次挑戰的嗎?
“陸兄,不要用這麼驚訝的目光瞪着我。”雲嶺撇了撇嘴說道,“當然,一天兩場的逆天擂臺挑戰賽是十二府主親自定下的規矩沒錯,不過,這也可以按照挑戰者的意願來執行,只要湊集到足夠的挑戰者,挑戰便可以持續下去。不過,要知道,世上哪有那麼多瘋子,而鍾吾的確就是一個瘋子。這傢伙,甚至已經不能用常規來形容。連續十場挑戰,此人甚至連出手都沒有,便將挑戰者制服了,你說,他是不是一個變態。鍾吾出現的當天便引來家主的高度重視。在次日,這傢伙竟然提出一條連續挑戰二十場挑戰賽。而在這二十場挑戰賽之中,他也僅僅用了一招。”
陸塵聽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道,這還是人嗎?
雲嶺滔滔不絕的說着,越來越起勁,似乎對於這個鍾吾異常的崇拜。也難怪,這麼一個奇才,誰不願意把他當成自己的偶像。
“後來,家主實在坐不住了,沒辦法,只能請來了家族之中的紫袍弟子,結果,都是以失敗而告終。”雲嶺說到這裡,眼中露出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也許是因爲雲家顏面掃地而顯得有些慚愧吧。
“後來如何?”陸塵問。
“後來還能怎麼樣?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他要挑戰的是連續百場勝利,不過他也有那麼能力。”
“他該不會是……”陸塵不由的往百勝之處想着,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鍾吾的身影。
“可惜,他還是差了最後一步。”雲嶺說到這裡,眼中露出了一種惋惜之色。顯然,這個鍾吾雖然沒有取得一百場勝利,不過,應該也是差之毫釐了。
“在第一百場挑戰之中,鍾吾以一招之差惜敗與一個揹着鐵劍的白髮男子的手下。也許,這便是鍾吾人生之中最大的遺憾吧。”雲嶺說道,“如果不是那個人的出現,只怕鍾吾也不會變得這般頹廢了。”
“確實怪可惜的,事後如何?難道他就這麼放棄了不成?”
“鍾吾這個人的心思,我們都不會明白的。他只是說,如果不打敗那人的話,就算獲得一百場勝利又有什麼意義。”雲嶺說道,“後來,鍾吾投靠了我們雲家,甚至受到家主親自指點,修爲更是一日千里。當他認爲自己能夠有打敗那白髮男子的時候,不遠萬里追到天陰府在冥河之上挑戰此人,可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結果,信心滿滿的鐘吾再次受到了打擊,他竟然在那白髮男子手下連一個回合都沒有走過就已經落敗,甚至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人是誰?”陸塵問。
“誰?”
“就是鍾吾挑戰的那人!”陸塵對於那白髮男子充滿了一絲期待,如此高手,自己以後有機會要是碰到的話,定然要見識一下。不然,這將會是他心中的一種遺憾。
“此人極爲神秘,便是你們幽冥府府主親自出面拋出橄欖枝,甚至欲要收此人爲關門弟子,但是都被他拒絕了。後來,這白髮男子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雲嶺說到這裡,長嘆一聲,“可憐一代劍魔。傳聞,他拒絕了幽冥府府主之後,使得蚩幽冥異常惱怒,親自出手抹滅此人。也不知道這事情是不是真的。反正,一代劍魔便這樣默默而終。不過,白髮劍魔的傳說在冥族世界中卻並沒有消失。”
“也許正是因爲白髮劍魔的隕落才使得鍾吾失去了對手,也就是從那一刻起,他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行了,雲兄,不說這個了,咱們喝酒,喝酒。”陸塵說道。
“對,來,喝酒!”
……
從清風酒館出來之後,陸塵甚至向雲嶺提出想要見上鍾吾一面。雖然此事雲嶺也很爲難,但是還是欣慰的答應了。
夜靜悄悄的,其實,對於修士來講,白晝和黑夜已經沒有什麼區別。穿過那片高大的城池之後,前方瞬間變得光亮起來,好像一下子進入了一個白晝世界之中一般。其實,以強者神通逆轉陰陽並非是什麼異常可怕的事情。便是當初的燭九陰,如今在陸塵看來跟爬蟲沒有什麼區別的東西不是也有逆亂陰陽的本領嗎!
雲嶺衝着陸塵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靜悄悄的向着內城之中的一座宮殿走去。見四下無人,已經繞開了守衛之後,雲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雲兄!”陸塵拍了雲嶺一下肩膀,頓時把這傢伙嚇了一跳。
“陸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雲嶺陰着臉,說道。
“我說雲兄有必要這麼謹慎嗎?”陸塵苦笑一聲,“別忘了,強者是可以通過神識觀察周圍的一舉一動的,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抓我們的話,還會等我們走到這裡嗎!”
雲嶺聽後,臉色苦意更加濃重起來。
“也對,走吧!”說着,雲嶺大步向前走去。
“鍾吾就住在這宮殿之中,而且家主有所吩咐,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鍾吾的清修,便是雲家嫡系弟子也是一樣。陸兄,你要知道,今天我帶你來此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你可一定要小心啊。不然,事情捅了出去,我也要挨家主的責罰。”
一想到族規,雲嶺便不由的打起了一個寒戰。
“行了,雲兄,我,你還不放心嗎?”陸塵呵呵一笑,然後悄悄的向着大殿靠了過去。
“什麼人?進來,不要偷偷摸摸的。”鍾吾渾厚的聲音一下子在陸塵和雲嶺的靈魂之中炸開了。
“好厲害啊!”陸塵忍不住感慨一聲,然後跟着雲嶺大步步入宮殿之中。
宮殿之中被下了某種神通,這悠閒的空間一下子被拉到了許多。當陸塵步入到宮殿之後,這才發現,房門居然被什麼力量給拉遠了。此刻,距離自己竟然不下百丈之遙。
大殿之中並沒有太多的擺設,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在大殿的正東方正坐着一人,此人正是鍾吾。鍾吾屁股下面的鋪墊距離地面有着一紮的距離,就如同他整個人連同着那個鋪墊飄浮在半空之中一般。
此刻,鍾吾雙眼緩緩睜開,一種攝人心魄的目光讓陸塵渾身一顫。
“雲嶺,你太放肆了,居然敢帶着外人來我這裡。此事要是我轉告雲熊,那麼……哼……”
“鍾前輩,我……”雲嶺當時臉色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下文來。此刻他的樣子就如同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行了,這件事情就算了,不過要是有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說着,鍾吾右手微微一揮,雙眼這才緩緩閉上。
當陸塵和雲嶺再次恢復視覺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到了房門之外。
“陸兄,咱們趕緊離開吧!”說着,雲嶺帶着陸塵輕車熟路的退了回去。只是,在離開的一瞬間,陸塵渾身一顫,因爲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炸開了。
“小子,一會甩掉雲嶺之後,單獨來我這裡一趟。”
沒錯,那個聲音正是鍾吾的。他要見自己,而且並不像讓雲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塵並沒有敢多去想,難道是鍾吾想要跟自己攀交情,這顯然並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鍾吾想跟自己說什麼事情,而且並不想讓雲家的人知道,那麼他這麼做也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