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下山
就在韋恩考慮着，是不是要吸收這個元素之環的時候。
放在石桌上的狼學派徽章已經完成了魔法充能，它看上去和原來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在這個徽章的表層，已經覆蓋了一層肉眼隱約可見的奇異光澤。
傑洛特伸手將石桌上的徽章拿起來觀察了一會兒，然後轉身遞到韋恩的手上，像是鬆了口氣般，一邊走下祭臺，一邊說：
“走吧，該回城堡吧，今天碰到的事情可真不少，還發生了戰鬥，搞得現在身上全都是怪物的臭味。”
“咱們路上打點野味，你今天的訓練還沒完成吧。”
韋恩點點頭，頗爲留戀地回頭看了一眼元素之環，心中悄悄嘆息了一聲。
他將徽章戴在自己的胸前，幾步跟上傑洛特的步伐，說：
“我的捕魚陷阱裡，應該會有一些收穫，咱們在森林裡摘點蘑菇，再看看能不能抓到幾隻兔子或者獐子。”
“不過，倉庫裡的酒可不多了，離開春還有一個多月，你們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毫無節制的喝酒了。”
………………
冬去春來，在韋恩爲了下山而做準備的時候，時間很快來到1250年的春天。
凱爾莫罕位於北方王國東北方的藍山山脈，屬於科德溫王國的境內，雖然此時大雪還未徹底消融，天氣依舊非常寒冷。
但是在城堡中蝸居了整個冬天的獵魔人們，必須要重新踏上旅程，爲了各自的生活而奔波了。
艾斯凱爾和蘭伯特已經提前幾天出發，他們今年準備去北方的自由之城諾維格瑞，看看能不能找到委託。
如今城堡內只剩下維瑟米爾，韋恩和傑洛特三人。
而今天，韋恩和傑洛特也準備離開凱爾莫罕，向北方諸國出發了。
對於韋恩的離開，老獵魔人維瑟米爾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就像一個看着自己孩子將要遠行的老人一樣，不但爲韋恩准備了一套九成新的狼派獵魔人中甲，還爲他準備了一把上好的鋼劍。
據老人說，這是他年輕時換下來的鋼劍，摻雜了不少貴金屬，是一把好武器。
如今留下來也只是個紀念，還不如交給韋恩來使用。
至於銀劍和馬匹，這兩樣東西太貴重了，即使維瑟米爾有點積蓄，他也沒有這個財力，提前爲韋恩准備一份，必須他自己去努力。
城堡的大門處，傑洛特牽着一匹取名爲蘿蔔的灰色母馬，饒有興致地看着正在交談的韋恩和維瑟米爾。
老獵魔人拍着韋恩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孩子，下山之後，千萬要謹慎行事，不要牽扯到那些貴族或者國家之間的陰謀之中。”
“我們獵魔人要秉承中立之道，不能偏向任何一個勢力。”
“我對你的天賦和實力有信心，但是你還年輕，你要記住，有時候，人心比妖鬼更加陰險，惡人比怪物更加狠毒。”
“不要輕易相信外人，小心來自背後的刀子。”
聽着維瑟米爾有些絮絮叨叨的教導，韋恩心中不禁涌出一股暖流。
在凱爾莫罕與維瑟米爾相處的兩年時間，他能夠體會到這個老人是真心實意地關心他，毫無保留地教導他，幾乎算是這個世界對他最親近的人。
雖然彼此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老獵魔人就像是一個真正的長輩一樣，愛護着他這個後輩。
他上前一步，輕輕擁抱維瑟米爾，真心地說道：
“請您放心，老師，我會向傑洛特好好學習，成爲一個優秀的獵魔人。”
誰知，聽了韋恩這話，維瑟米爾反而板起臉說道：
“你只需要學習他如何對付各種怪物就行，賭博，嫖妓，亂花錢之類的壞習慣，學會了反而會害了你。”
聽到老獵魔人這麼說，韋恩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轉頭看了一眼變成苦瓜臉的傑洛特，才附和着說道：
“我知道了，老師。”
“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必須早點出發了。”
“不然，今晚就必須在森林裡過夜了。”
維瑟米爾有些不捨地拍了拍韋恩的肩膀，告別道：
“行了，你們出發吧，記住我的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韋恩再次認真地點點頭，然後便在老獵魔人的目送下，和傑洛特一起啓程了。
這次旅程的目的地還沒有確定，不過，獵魔人的目的是爲了接取委託，賺取金幣，他們會先在附近的一些村落裡逛一逛，看看有沒有怪物需要清理，順便打探一些戰爭情報。
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哪裡發生過戰爭，出現了傷亡，那些屍體就會吸引大量怪物尾隨而至，給附近的人類帶來危險。
如果沒有戰爭的話，他們就會去北方的大城市裡尋找機會，那裡的有錢人較多，關係複雜，比較容易找到工作。
而這次下山，作爲一個新鮮出爐的獵魔人，韋恩必須多攢點錢，給自己弄上一匹坐騎，還要打造一柄銀劍才行，這是獵魔人必備的裝備，而且都不便宜，估計要攢很長一段時間。
當然，這是傑洛特的想法，然而，他卻不知道，韋恩比他想象中，要有錢的多。
這兩年的積累，在韋恩的系統中，還有一個專業級的寶箱和五百多個普通級的寶箱沒有使用，每個寶箱內都有一些錢幣，加起來的數量肯定相當可觀。
不過，韋恩知道，這筆錢畢竟是憑空得來的，如果傑洛特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那麼，當他獲得這筆鉅款之後，就會有些不好解釋。
所以，他必須找個機會，支開傑洛特一段時間，給自己的收穫找個藉口才行。
不過，這都是離開凱爾莫罕之後，再去思考的事情了。
在老獵魔人的目送下，韋恩跟在傑洛特的身後，牽着那匹背滿行李的母馬，很快就消失在了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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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