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親歸來

“炎哥哥,你怎麼這麼厲害了?以前你從不敢還手的。。。。。。”二妮兒雙眼冒着崇拜的小星星,疑惑地問道。

黃炎俯身撿起大胖的長劍,左右擺弄着,心中很是喜歡,見二妮兒問起,隨口應道:“以前都是讓着他。”

“是嗎。。。。。。”黃炎的回答,卻讓二妮兒更加的疑惑。

黃炎目視遠方,突然說道:“那是我爸!”

顧不得和二妮兒多說,他便向北方跑去。

北邊的遠處,一個蹣跚的身影正向村子這邊走來,身上還揹負着什麼東西。

二妮兒也認出是黃伯伯,便跟隨着黃炎,也向他跑去。

黃炎來到父親身邊,不免大驚失色。黃爸爸衣衫襤褸,多處被劃破,身上血跡斑斑,右腿大腿上雖然已經用布包扎,可那布已被染紅。黃爸爸也是滿臉的怠倦,疲憊不堪,背上還揹着一個包袱和一隻老虎!那老虎跟前世黃炎所熟知的並不一樣,碩大的虎頭,從嘴部探出一對長長的獠牙,竟然是隻劍齒虎!這是一隻劃分爲四階的猛獸!

看見黃炎跑到跟前,黃爸爸勉強露出笑臉,說道:“兒子,老爸回來了!”

黃炎趕忙過去接過黃爸爸身上的老虎,扛在自己肩膀上,問道:“爸,你不要緊吧?怎麼一隻劍齒虎就把你弄成這樣了?”

“嘿嘿,一隻?是兩隻!還有一隻實在擡不動,便把皮扒了,帶了一些肉,裝在包袱裡了!你老爸是誰,兩隻老虎也不是你老爸的對手呢!”黃爸爸到了現在的地步,還沒忘記吹噓。

黃炎大吃一驚,忙問道:“劍齒虎一般不是單獨行動嗎?怎麼一次碰到兩隻?”

“嘿嘿,這是一對,現在正是劍齒虎的交配期,我剛打到一隻山豬,可血腥卻把這對‘恩愛的小兩口’引來,我只能把它們都幹掉了。老爸厲害吧?”

黃炎心中雖然真的是很佩服這個老爸,卻說道:“老爸,情況不對就跑啊,你不是教過我嗎,非要冒這個險幹嘛?”

這時,二妮兒也跑了過來,接過黃爸爸的包袱,聽到他們的對話,插嘴道:“是啊黃伯伯,不行就跑啊,怎麼跟它們硬拼?”

黃爸爸衝二妮兒點點頭,微微一笑,轉過身又對黃炎說道:“你老爸怎麼能見兩隻小爬蟲就跑,那可有損你老爸威武的形象!”

“還威武形象呢,天啊!黃伯伯你的後背都傷成這樣了!”二妮兒接過包袱時,發現黃爸爸後背上被虎爪抓傷的痕跡,大聲驚呼道。

黃炎查看了一下老爸後背的傷勢,見後背鮮血淋漓,仍在流淌,趕忙丟下劍齒虎,撕開自己的褲腿,扯下一塊布,給他包紮起來,一邊責怪地說道:“老爸,你怎麼瞎逞能,真出了事,我和娘怎麼辦?”

黃爸爸忍着劇痛,卻一本正經地對黃炎說道:“兒子,記住了,對敵時,不該逞能的時候,千萬不要逞能。但是,無法逃避時,一定要冷靜面對,明白嗎?”

黃炎一怔,看着突然嚴肅的老爸,心中也明白了他當時的處境。聽着老爸的話,心中一暖,點頭應道:“知道了老爸,我會記住的。咱們趕緊回家吧,我媽早就等着急了。”

黃炎又扛起那隻劍齒虎,二妮兒背起包袱和黃爸爸一起三人說笑着往家中走去。

“兒子,你腰上掛着的長劍哪來的?還有,你一身的土,是怎麼弄的?”黃爸爸奇怪地問道。

“哦,是大胖送我的。”黃炎偷笑道。

“大胖?他怎麼會送你長劍,我可知道,他不欺負你就是好事了!”黃爸爸憤憤地說道,他太清楚大胖的爲人了。

二妮兒嬌笑着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跟黃爸爸複述了一遍,只是把自己要相親的事略過不提。

“好!這纔是我黃繼業的好兒子!對大胖那小子,就得一次打得他不敢再動歪念頭!”

“炎哥哥現在可厲害了,大胖被打得連滾帶爬的,嘻嘻。”二妮兒接口笑道。

“看來我兒子開竅了,我走後沒少下功夫啊。”黃爸爸轉頭對黃炎讚許道。

“恩,我一直在加強鬥氣修煉,蟒蛇膽的功效好像也不錯,正有好多問題想問問老爸呢。”

“那咱們回家再說。”黃爸爸點點頭,突然又轉身對二妮兒說道:“二妮兒,你看我這兒子,現在也開竅了,身上的癩瘡也沒了,你要不做我們黃家的媳婦得了。”

黃炎心頭大汗,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這老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二妮兒神色一黯,低頭默默無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黃爸爸站住腳步,看着兩人都是默默地向前走,撓了撓頭,喃喃念道:“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還是你們鬧彆扭了,可是又不像啊。。。。。。”

黃炎只得轉過身,說道:“老爸,別說了,二妮兒是要嫁到城裡去的。”

二妮兒聽黃炎這麼說,再也忍不住,丟下包袱,捂着臉哭泣着跑了。

黃炎怔怔地看着已經跑到遠處的二妮兒,心中說道:“但願你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

黃爸爸拾起包袱,拍了一下黃炎,說道:“兒子,你不追上去嗎?”

黃炎看着二妮兒遠去的背影,搖搖頭,說道:“走吧,老爸,咱們回家。”

父子倆兒在默默無言中,回到了家中,少不得,黃媽媽又對黃爸爸嘮叨半天。

黃炎看着這對恩愛的老夫妻,不禁莞爾,心中盡是甜蜜,也沖淡了剛纔的憂思。

黃媽媽一邊嘮叨,一邊把黃爸爸身上包紮的破布解開,用清水把傷口洗淨,敷上不知名的草藥,又用乾淨的布把傷口全部包好,這才鬆了口氣。

黃炎一直在旁邊打下手,觀察着那草藥,心中不免遺憾,要是生前能學些醫術就好了。。。。。。

剛準備扶着黃爸爸回房休息,這時,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急促的拍門聲震得院門咣咣作響。一個聲音高聲喊道:“黃家小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給我滾出來!”

黃炎心中大怒,知道是大胖家來人,拔出長劍就準備出去迎戰。

一個大手按住黃炎的肩膀,把他拉了回來。

黃爸爸說道:“兒子,別出去,看你老爸的。”

黃炎感受着大手的溫度,心中一熱,說道:“老爸,你的傷。。。。。。”

“你老爸是鐵打的,這點皮外傷算個屁!”說着,黃爸爸便走了出房間。

黃媽媽給黃炎使了個眼色,黃炎心中明白,老媽不放心受傷的老爸,便提着長劍緊隨其後。

黃爸爸吱呀一聲,打開院門,卻見外面站着七八個人,手中拿着刀槍棍棒,以村長王老實爲首,虎視眈眈。

“我道是誰,原來是村長大人啊。來我家有什麼事嗎?”黃爸爸不緊不慢地問道。

那王老實見黃爸爸渾身纏着繃帶出來,不免心中一驚:這老東西怎麼回來了?

“黃繼業,你兒子把我兒子打傷,你看怎麼辦吧?”王老實一邊指着躺在擔架上已經象豬頭一樣的大胖,一邊氣憤地說道。

“什麼怎麼辦?小孩子打架失手,有什麼了不得的?”黃爸爸兩眼一翻,蠻橫地說道。

“打架失手?!你看看我兒子的臉,都腫成什麼樣了?他肋骨也斷了兩根呢!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黃家沒完!”

“跟我黃家沒完,你準備怎麼個沒完法?哼!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兒子爲什麼捱打?”黃爸爸冷哼一聲,不屑地指着躺在擔架上的大胖反問道。

“不管爲什麼,你家黃炎出手這麼重就是不行!”王老實雖然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一向嬌慣,這事極有可能是大胖不對在先,但骨肉被打成這樣,仍是不依不饒。

“我兒子從小被你家大胖欺負,幾年前有一次被大胖打得七八天下不了牀,我也從沒去找過你。都是小孩子胡鬧,你還講不講理了?而且我聽說,小炎本來已經饒了大胖的,可他仍在背後偷襲,要暗害小炎,這才被打成這樣,不信你問問你的好兒子!”

這時,黃炎家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圍觀,嘁嘁喳喳地數落着大胖的種種惡行。

“你不好好管教你兒子,還說我不講理!你今天必須把黃炎交出來!”王老實帶了那麼多人來,怎能一兩句話就走人,說着,一揮手,招呼衆人就要上前去抓黃炎。

“誰敢上前一步!”黃爸爸站在門口,怒目圓睜,大喝一聲。

包括王老實在內,他帶來的這些人都被這驚天霹靂嚇得一哆嗦,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

黃爸爸轉過身,接過黃炎手中的長劍,運起鬥氣,只見那長劍立時泛出耀眼璀璨的金色光芒。

“我倒是想看看,誰比這石頭還硬!”說着,黃爸爸握着金色光芒的長劍,猛地向下劈去。

“卡”地一聲脆響,門口的石階竟然被長劍一劍破開,金星閃耀,石屑紛飛。

衆人都知道黃爸爸是村中僅有的五階鬥氣高手,見他一劍就把石階劈開,更加地不敢上前。他們知道,黃爸爸手中普通的長劍,在灌注鬥氣後,會很輕易地就擊斷他們的武器、劃開他們的護甲。

黃炎看着威武的老爸,再看看那些大驚失色的衆人,心中暗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

王老實見衆人無人敢上前,自己肯定也不是對手,冒然動手,只會自取其辱,便色厲內荏地說道:“黃繼業,算你厲害,咱們走着瞧!”說着,便帶着人狼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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