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經脈盡斷,修爲大降,如今這一套劍法,可以主修體內三百六十正奇經穴,您注意看了…”葉孤寒不知何時提起了木桌上的普通長劍,單手一揚,身體朝 後微微弓起,整個人如同一隻靈敏的猴子,腳邁八字,一招一式,都有深邃久遠之感,直至最後將長劍收回,整整十三招,卻被葉孤寒一氣呵成,連貫之極。
久久,慶王爺不可置信的看着葉孤寒,方纔的一套劍法極其深奧,即便是當年巔峰時期的自己,也不可能一氣呵成,做到葉孤寒這樣的地步!
“劍者,未出鞘,不濺血、劍者,若飲血、先飲恨、劍者若斬敵、先強己……”這句話便是此套劍技的心法,是由葉孤寒當年在九皇十二洞府所得,雖然無法殺敵,卻可以鞏固修復經脈,剛好慶王 爺用的上,他日只要在配合療傷聖丹,相信慶王爺必定可以修復經脈,恢復巔峰之境。
“劍者,若斬敵、先強己…”慶王爺也是主修劍道,看葉孤寒施展的劍法,在加上此心法,立時便判斷出是地階中品劍技!
“孤寒,如此高明的劍技,你又是如何能夠施展出來?”葉孤寒不過是先天四重的修爲,又是從何處得來如此高明的劍技,看起舞的如此嫺熟,更是詫異無比。
聞言,葉孤寒淡然一笑,嘴下道:“叔父,此劍法是如何得來,又是如何被我施展至此,您不需 要知道,您當務之急便是將這套劍法融會貫通,修復筋脈纔是關鍵。”
慶王爺此時的修爲,實在有些弱,修煉這套劍法之後,功力應該可以恢復少許,雖然作用不明顯,但總比沒有好。
知曉葉孤寒不願多言,慶王爺雖有奇惑,卻始不曾在問,當下對這套劍法似是着了迷,一劍揮出,有的不是劍中殺意,而是博大深沉的氣息,這套劍法奇就奇在不是爲殺敵而武,則爲己所‘舞’…
葉孤寒陪慶王爺練了大概數十分鐘,慶王爺纔將這套劍法融會貫通,其中當然是離不開葉孤寒的 種種不動聲色的提示。
一套劍法瞭然於心之後,慶王爺放下手中長劍,點頭道:“此劍法的確玄妙無雙,似波瀾闊海,又如柔和微風,妙,當真是妙…”
慶王爺只感覺體內的正奇靜穴若淌過些許瓊漿玉液,經脈倒象是乾枯的沙漠,兩者瞬間便融合與內,愜意舒適。
兩人家常許久,慶王爺句句離不開在劍閣可曾逍遙自在,同師兄弟的關係,還有日常生活開銷等等,而葉孤寒也是隨意敷衍而過。
“孤寒,你此次回家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許久,慶王爺話鋒一轉,對葉孤寒的突然出現,很是不解。
葉孤寒回來取天誅劍之事,自不可能會隨意透露,只得笑道: “入劍閣許久,有些掛念叔父,意之所起,便回來看看,等會還要回劍閣的。”
聽聞葉孤寒還要離去,慶王爺面色有些不捨,嘆了口氣道:“孤寒,復國之事…”
“此事不急,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復國乃大事,更需從長計議,如今局勢顯然已平穩,貿然行動,勢必引火燒身,實是不明之舉。”葉孤寒搖了搖頭,慶王爺的滿腔怨怒葉孤寒知道,從先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但現在對活了千年的葉孤寒來說,凡事當理智而爲,方可成功。
葉孤寒能說出這番話來,倒是 讓慶王爺既驚訝又欣慰,既然皇子都能忍,那自己還在急個什麼東西,也便同意了葉孤寒的意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爹…”
正說着,門外忽然進來一人,此人面如冠玉、脣紅齒白,一身黑色寬袍加身,身後還有一隻黑玄琴,倒像一個舞文弄墨的俊俏書生換上了一身武者的行頭把玩一般,唯一不美的是,少年左眼有些淤青,身上也沾滿了淤泥。
“雲兒,你怎麼弄得如此難 看!”慶王爺見到來人,面容忽然冷了下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此人乃慶王爺唯一嫡親血脈,也是葉孤寒的哥哥葉星雲,讓葉孤寒動容的是,此人乃日後的九指琴魔,一身琴修縱橫各地,日後古墓之戰中犧牲…
“父親,別提了,方纔向青同我爭吵,我修爲不如他,便被他打翻在地…”葉星雲滿臉憤恨的表情,可能是臉部肌肉被牽動的有些劇烈,扯到了傷口處,罵過之後忽然捂臉一陣哼哼。
“咦,寒弟,你不是在劍閣嗎,咋回來了?”葉星雲注意到了 眼前的少年,忽然訝異出聲。
“你寒弟是想家了,所以回來看看,倒是你,爲何同向青毆鬥?”慶王爺一聲冷哼,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還是不給自己省心,不過葉孤寒卻是看得出來,雖然慶王爺面色嚴厲,但雙眼之中卻流露出關心的神色,反觀葉星雲,被揍得確實不輕。
葉星雲被慶王爺責備,顯得有些委屈,這還有天理嗎,自己怎麼說也是星隕皇朝的大貴族啊,皇帝乃是自己的大伯,皇子是自己的兄弟,如今被那些狗奴才揍了,父親還來責備自己。
向青乃向家之人,一身修爲 強過葉星雲,初入先天五重,而葉星雲同葉孤寒的修爲卻同是先天四重,自然敵不過向青。
在向家的腦海中,早已經沒了星隕皇朝,更沒了尊卑有序的意識,管你是皇子還是王爺,他們已經沒有了忌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