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本無名：我擦，一頁書大神出來了，近距離摸摸。
無語先生：大神求抱中腿，讓我裝比讓我飛……
林牧嘴角抽了抽，所幸羣裡也不全是逗比，總算來了個靠譜的人搭話了。
翼展千機：咦，書大，我是你書迷啊，怎麼你有什麼好鬱悶的？
“唉，可別說了，今天雜誌年終獎勵發下來了，諾，看圖。”說完，林牧把那個程雄發自己的圖片，發到了羣裡。
一頁書林牧：2000元。
文刀程文：5000元
……
正是那份《武俠故事》年終獎勵的清單。
一石激起千層浪！
絕大部分作者，畢竟是新人多些，那些資深的老作者，收到獎勵後，多數也會悶聲發大財，不會故意張揚讓人嫉妒，免得引起雜誌社不快。
畢竟，高至數千元的紅包，低至十幾塊的茶杯，差距太大了。
而林牧，今天就將這個列表發出來了！
神本無名：“臥槽！文刀前輩5000塊！”
純潔的香蕉：“給跪了，我今年所有的稿費，也還沒有一千塊呢！”
翼展千機：“不是吧，書大你給雜誌社做這麼大貢獻，竟然才這麼點？文刀前輩拿5000感覺也名至實歸，書大你即使是新人，拿個四千總是可以的了吧？怎麼連前三都進不了？”
無語先生：“這下真是無語了，《連城訣》成績那麼強悍，也被打壓，我們這羣新人，感覺前途好黑暗啊……”
……
如果方纔林牧發牢騷，還只是讓幾個小白作者激動，那這張圖，就震出一大羣資深水怪了。
這張圖，是程雄通過自己在《武俠故事》的內線傳來的。
那些小白作者的年終福利很低，沒什麼保密必要，網上很多人都知道。
但這種最上層的福利，卻是隻有寥寥數個高層知道，普通作者根本無從得知！
數千塊，對於那些中短篇大神並不算什麼，但也是一兩篇稿子的稿費了，而且只要自己作品水平沒有下降，即使一年半年內發表的作品不多，雜誌社也會花這筆錢，來維持與他們的關係的。
寫中短篇小說的作者，收入還得辛苦碼字，白來的幾千塊，已經可以讓他們呼吸急促了。
有人對這麼大的獎勵羨慕不已，自然也就有人爲林牧感到不平。
本來嘛，《武俠》得了河朔之助，當時幾乎將《武俠故事》逼到絕地，這種情況下，林牧以《連城訣》力挽狂瀾，不說拿到年度銷量冠軍給《武俠故事》帶來多大的長期好處，就說那翻了一番的銷量，給《武俠故事》帶來多大的經濟收益？
從第二章第三章開始，《武俠故事》上的廣告位爭奪激烈的程度，連這些外行人都看到了，往常數月不變的廣告，直接論期改變，尤其是國內各個保鏢學校，幾乎是轟炸一般地出鏡，可想而知那廣告費會漲到什麼程度。
如此大的收益，如此大的功勞，雜誌社竟然連這幾千塊的獎勵都不願意給？
這一瞬間，即使是對林牧有些興災樂禍的作者，內心也生起幾絲兔死狐悲來，林牧這樣的大功臣都被打壓，他們還用說麼？
一頁書：“可別說了，更鬱悶的是，我怒火攻心之下，打電話抱怨了兩句，把祝正亭惹火了，頭疼……”
一片譁然！
林牧的話，就好像是一團包在紙裡的火苗，將一處點燃起來，隨後，就是這個被埋藏的屏幕，被徹底打碎。
貼吧裡，ｑｑ羣裡，論壇上……
一處處相關的地方，被這個消息傳遍。
《武俠故事作者福利，震驚！》
《一頁書待遇竟然不入前三？》
《罵了老闆的一頁書何去何從？》
一篇篇貼子，帶着那張福利圖片，以及林牧的聊天截圖，在這個中短篇武俠圈子裡，掀起軒然大波。
……
《武俠》雜誌社。
程雄的情緒已經恢復平靜，這時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網上的貼子，不時還笑上兩聲。
社長辦公室裡，其他幾名高管也是滿臉笑意。
“這個一頁書，果然是年少輕狂，他還以爲ｑｑ羣裡沒咱們兩家雜誌社的人麼？還以爲在那裡面說話，就只是個私人圈子裡的小談話，不會流傳出去麼？呵呵，果然是年青人，考慮的少啊！”程雄笑道。
副社長丁勉同樣笑道：“誰說不是，更何況他竟然還直接罵了祝正亭，真想知道那個萬年老二的臉色，明年《武俠故事》的供稿情況，必然也要受到點影響，這下可真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啊！”
“一頁書算是幫了咱們的大忙，要是咱們把這內幕泄露出去，犯了行規，得罪了所有出版社同行不說，只要一頁書發表聲明自己只是個新人，不與《武俠故事》對抗，也掀不出什麼風浪。但現在一頁書攜《連城訣》大勝之勢，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
……
《武俠故事》雜誌社。
“呯！”
一個菸灰缸重重砸在牆上，祝正亭用能殺人的眼光，惡狠狠盯着辦公室裡的六名高層主管。
有林水清這樣的福利發放總負責人，也有財務的，採購的，以及人事部的五個人。
看了半天，沒看出什麼來的祝正亭恢復了點理智，苦惱地轉移目光。
現代科技，讓泄秘成了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一個短信，一個ｑｑ消息，就足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一切。
怎麼查？
查誰對着內部清單拍過照麼？私人辦公室裡又沒有監控，怎麼查？
查每個人的和聯訊工具麼？且不說對方絕對會刪除記錄，單隻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這樣對待一個小職員，他都會覺得這是一種污辱，更不要提眼前這幾個雜誌社高管了。
真敢這麼做，即使查出內線，有沒有且不說，整個高管層直接就離心離德，整個雜誌社關門近在眼前！
先前因爲林牧罵他，祝正亭已經感到無比憤怒，這時林牧又“不知輕重”地爆出內幕，祝正亭內心，對林牧已經再沒有什麼感激與看重，而是純粹無比的恨意了。
就是這樣，林牧爲雜誌社做了再大的貢獻，他不會記在心上。
但林牧的一處地方惹得他不高興，就讓祝正亭記恨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