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站編輯的怨念，本站編輯的詛咒，林牧想也能想得到，換成前世的他，要是遇到這樣的人，即使是賣腎，也要換點網費錢去開貼罵對方三天三夜。
嫌一章章上傳太煩太累？幾百萬的小錢錢讓你數完，還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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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欠扁的話，沒當場打死你，已經是祖墳着火了，不留下條胳膊腿的，還想完整着離開？
但當林牧真達到這程度的時候，發現自己確實對那些錢不在意了。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大夥都已經知道林牧在起點開書了，這時候再換站，難免造成新舊讀者的認知混亂，對小說的人氣不利。
而且重新把千章左右的搞子再一章章上傳上去，林牧想想就是一陣惡寒。
至於現有小說，沒有完全vip化的原因，也在於林牧基於新讀者的考慮。他曾經無聊蒐集過各大歪版網站的小說數據，通過對比自己其他方面的聲望收入後，發現在歪版看小說的人，並不能給自己帶來很多聲望方面的增加，因此乾脆就完全免費到底，吸引他們過來看正版。
電子版的那點稿費，也實在是均訂太過感人了。
搖頭笑了笑，林牧給自己找的理由點了個贊，這一切確實是基於聲望考慮，和“懶”沒任何關係！
……
行業動盪，卻只侷限於網絡之上的一個小圈子，這麼奇異的事情，也就發生在網絡作者這個特殊的工作羣體了。
在大部分作者爲新的作者待遇而彈冠相慶時，也在關注林牧的動態，看林牧是否會加入vip小說行列。
這關係到其他幾位大神作者的選擇，甚至能夠影響到其他那些尚還在vip的頂尖作者們。
周成子就是其中之一，作爲一個起點上的大神，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自己要不要加入到免費大神的行列。
沒辦法，原本屬於同樣地位的一個作者，就因爲有膽色發免費書，現在直接就成了讀者心中的“至高神”，生生壓了自己一頭，這讓平日裡傲氣的他，也是極爲不爽。
但免費書並不是誰想發就發，影視劇版權誰能說得準，要是沒賣出去，自己這半年一年的，難道就靠些零星的讀者打賞奉養父母家庭麼？
“污書現在不差錢吧？入不入無所謂，看他那麼懶，這次估計是不會入v了……”
剛剛在龍空上水了這個討論貼，再回頭看時，就被作者羣裡一個作者的曝料，給直播打了臉。
二寶天使：“書大入v了！！真的！我剛去看，他發了v章節！”
心頭一震，周成子只覺得胸口有些悶。
林牧的入v行爲，對他有利，因爲其他那些免費的作者，估計很快就會隨他一同入v，這樣也就避免了先前自己的兩難處境。
但爲什麼心裡頭這麼悶？
一聽說版權還於作者，就直接入v，一頁書你要不要這麼喜歡錢？
心裡頗有些偶像破滅的鬱悶，周成子仍舊點開了自己的賬戶，又充了點值，準備把《國術》全訂下來，算是支持這本自己最喜歡的武俠第一人。
但當他點開《國術》直接選擇全部訂閱時，才愕然地發現，vip章節全部訂閱，竟然才只要幾毛錢！
周成子仔細一看，只感覺滿頭黑線，只見全部訂閱選項的下面，一個新發布的章節正孤零零地躺在那，只要自己發錢確認，對方今晚就是自己的了。
“只有一個章節？”周成子點開章節列表，從上往下滑動鼠標，看着那免費章節的標題名半天滑不到底，“真他喵的神入v！”
作爲一個作者，周成子是知道的，網站爲了多盈利，在買斷作品上，有時會出現幾萬字就入v的情況；一些優秀的分成作品，更是會在20多萬字時，調整時間月初入v，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頁書的小說多值錢，網站沒從30萬字開始入v就已經夠意思了，現在竟然搞這麼虎頭蛇尾的入v？
分明就是一頁書要求的！
想到這裡，周成子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平日裡，林牧在作者羣裡的浪蕩形象，不由得失聲一笑，這種事情，也就他能幹得出來了吧？
尤其是在他接連發現，林牧先前幾部小說，都是在最後一章象徵性地添加了入v後，更是笑得幾乎肚子疼。
最後一章入v？
都這麼幹，網站老闆可以直播賣崽跳樓了！
手忙腳亂地刪掉自己剛剛發的打臉貼子，周成子也不再說話，乾脆就繼續看起作者羣裡有用的信息來。
他的猜測沒錯，在羣裡數百個喜歡八卦的作者的盯梢下，作者圈裡一舉一動都被曝了出來。
“李小涼新小說狀態改爲簽約狀態！估計下週就要上封面推薦了！還發單章表示發歉意，說自己會隨機在更新頁面上找20名作者，給大家各贈一把‘孫太康兵器店’精製的千元以上的寶劍，作爲賠禮。”
“陌刀新書那個叫《神醫喜來樂》的，也簽了約，他在單章裡還道歉了，說自己先前的免費聲明，有點耽誤了後進作者，很是抱歉……”
“霜染楓葉紅也入了v，剛剛他在書友羣裡冒泡了，給大家發了一千多塊的紅包，向大家表示歉意。”
一個個名家恢復vip的消息，讓周成子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徹底見識到了林牧的影響力，當真是一呼百應，從者雲集。
“名家派”有所行動，與之相應的，是那些“網絡派”的不甘人後。
“一頁小h書入v，說要在明年春天時，隨機邀請20名作者，帶大家華山三日遊，去山上吃手工小面！”
在他們的單章中，同樣通過種種活動，來表達了對讀者的歉意，女頻作者夜紅妝給讀者發的自己的男裝照，更是引得一些男讀者嘿嘿怪笑，雙腳打字以示污穢。
“不對啊！別的大神都給讀者、其他作者搞活動發福利，污書呢？好像沒看到這方面的消息啊！”周成子疑惑地問出話來。
“就是就是，唔……那貨該不是根本沒注意這方面的事情吧？”夜半乘風踏月來幽幽補刀。
羣裡頓時一片安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