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斯巴達人的首戰

風也大雨也大……波斯人的日子不好過,他們承受了一定的損失,也許他們受得起,但這畢竟不是好事。

列奧尼達對我們道:“他們不會好受,我們的時間會充裕一點,也就是一點……”

在他的命令下,要我和我手下的希洛人爲他建築工事。

但是我不能讓我的兵全都幹活,他們更要利用這個時間訓練,我找到了光頭,對他一說,這傢伙把頭搖個不停:“劉……我想幫你,但是你知道……這是列奧尼達王的命令,是對你的不是對我的,我們這樣做是對列奧尼達王的不尊敬,再說了,我的手下是軍隊,不是奴隸,那是奴隸幹得活,不是軍人,你的手下是希洛人,他們更適合幹這個。”

我道:“可你該知道,我們現在要的是戰士,不是奴隸!沒有戰士,我們自己就會變成奴隸,我得利用這幾天訓練他們,一天都很重要!我在爭取我所能爭到的全部時間……”

光頭對我道:“我想幫你……但……你得讓我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們……”

我點點頭,道:“這樣好不好?”

我說着,抓出了一隻金幣袋子。

光頭吞了口口水道:“我不確定……也許……大概……”

我又給了他一隻袋子道:“我只要一千人,我可以讓我的人分成兩批,一部份幹活,一部份訓練……你說呢?這可不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掏出了多少,對於這個我沒什麼概念。

光頭狠狠看着我掏出來的錢,道:“我不知道……你這麼有錢……天吶……多好的金幣……但你知道……對於死人來說……這實是沒什麼用……”

我道:“這樣?那算了,當我沒說過……”

我站起來要走。光頭一把拉下了我道:“天,別這樣,我會幫你的,當然,你得再給我一個袋子……”

我拿出了三個袋子,約列奧尼達那部分錢的五分之一,也算不少了,這麼大筆錢,列奧尼達卻給神廟……神廟真是富啊!

我讓高順帶着士兵們訓練,列奧尼達來到了我的身邊對我道:“你是怎麼讓底比斯人幫你的?”

我笑道:“偉大的斯巴達王,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我是用錢收買的他們……你知道,我的兵要訓練……”我想了想小心道:“這些希洛人沒有戰鬥力,如果不訓練,不要說用他們了,他們甚至會幫成倒忙!”

列奧尼達自然地道:“是的,希洛人就是這樣,幫不上忙,他們只能運運糧,乾乾活……”

我道:“可我們現在只能用他們……”

列奧尼達點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正這時,邊上一聲響。列奧尼達的一個親兵豎盾駕矛,一氣呵成。

一個男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他……沒有錯,只是出來嚇人就有點不好了,好在是在列奧尼達王的身邊,做爲偉大的斯巴達王,列奧尼達自然不可能給他嚇到,就見這人左眼高右眼低,矮小精幹,不過後背高高隆起,連頭都是禿子的,感覺年齡是不大的,但卻是一副老像,他一身斯巴達軍人才有的披風,頭盔,鐵盾,和長矛。

這個一點也不像斯巴達人的人卻就是個斯巴達人。

列奧尼達一揮,讓他身邊的人讓開,放了這個人過來。

這人上前道:“偉大的列奧尼達斯巴達王,我叫埃彼阿提斯,如您所見,我是個不合格的斯巴達人,父親對我的愛讓我活了下來(他的父親沒把他送給長老們看),他是爲了斯巴達戰死的,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我能穿上他的衣服,拿着他的武器,成爲斯巴達軍隊中的一員,像他一樣爲斯巴達戰鬥,這也是我的願望……但我知道……我不能成爲一個……可以入選的戰士……可是……偉大的列奧尼達斯巴達王啊,這裡,這個時候,我可以,我對這裡瞭如指掌,我會幫你,讓你像呼吸一樣的戰鬥!請您允許我加入您的軍隊,我一直苦練殺人本領,一定會爲您爭光的!”他提着盾,一個左刺,一轉長矛,再來一個右刺,然後一臉期待地看着列奧尼達。

列奧尼達嗯嗯啊啊地看了好一會道:“很漂亮的刺擊,埃彼阿提斯啊,你的確不像一個斯巴達人,但你的確是個好戰士,對於你的刺殺本領我一點也不懷疑……但是……請你提起你左手的盾……提起來,提到這兒……”

埃彼阿提斯頓了一下,他提着那盾,想提起來,可是他自身的畸形卻讓他做不到這一點。

“很遺憾……”列奧尼達雙手一攤道:“埃彼阿提斯,我不否認你是一個好兵,可是,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斯巴達的士兵,也許……會有你的一片天地,可是不在斯巴達……你看看,我們的刺矛是殺人的,但那之前,我們得有左手來豎盾,它不僅僅保護你自己,還有你身邊的同伴,我可以要一個沒有右手的士兵,但我不能要一個沒有左手的士兵,你的盾護不到你自己是小,但護不到別人,那你這一塊就會成爲致命點,你會連累整支團隊的失敗,對不起,埃彼阿提斯,我相信你的勇氣,你的父親有個好兒子,但是我不能要你……”

埃彼阿提斯道:“可是……可是……你現在需要戰士!”

列奧尼達道:“是的,但我不需要會破壞團隊的人……回去吧……”

我上前道:“那這樣好了,我也要和波斯人打,你要不要加入我的軍隊?”

埃彼阿提斯道:“我看見了……希洛人,你讓我跟一羣希洛人戰鬥?別侮辱我了!”他大發雷霆,一手扔了大盾。他沒丟武器……在斯巴達,戰士可以丟掉武器,但不可丟掉盾牌,埃彼阿提斯這是氣得過了頭了,他大叫:“列奧尼達王,你……你不要我……你會後悔的……”

我追了上去道:“你不要他,爲什麼!”

列奧尼達道:“我說了,他不適合……”

我道:“你可以養着他,把他帶在身邊,總會用到他的,人心士氣可用!”我可不好說你這樣拒絕了他,這個人一定會背叛!

“不!”列奧尼達很是固執道:“我是斯巴達的王!我必須遵守法律,要這樣一個人上戰場!別的不說,我的士兵也會懷疑我當王的素質!他們會說,我們的王不要我了,他令可要一個殘廢……劉,你不是個斯巴達人,你雖是個戰士,卻沒有戰士的心,你不明白的……”

我徹底無語了。

杜不敗飛到我的身邊道:“怎麼辦?他一定會告秘,這樣一來,我們只能守上三天!”

我道:“你是說幹掉他?”

杜不敗點點頭。

我道:“不行……你還沒發覺嗎?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打敗波斯軍……但沒有任何支線任務!沒有規定我們要死守溫泉關!到時我們也撤走就行了。”

杜不敗道:“這也行?”

我道:“反正是必死任務……也許有什麼怪招等着我們……誰知道呢……你怕了?”

杜不敗向地上呸了一口道:“放屁!”

安雲騎着白龍馬來了,她爲我們送來了一批糧食,和一批武器,我對安雲道:“現在怎麼樣了?”

安雲道:“還好……有王后護着我們……但她的日子也不好過,那個監察官無時無刻不想找她的麻煩……對了,還有些斯巴達人跑來打我們的主意……”

我日,我忘了,斯巴達是鼓勵外遇的國家,我忙道:“你快回去,給我盯住她們……別讓她們出事……”

安雲笑了下道:“知道了……”

我想了想道:“對了,告訴王后,讓她想辦法……到希臘城邦國向議會做解釋,波斯軍隊這回誰都可以不打,但希臘是一定不會放過的,有了王后的說辭,希臘一定會動員起來的,只有希臘和斯巴達聯合,才能集中全部的力量,戰勝波斯。”

送走了安雲,我舒出了一口氣。

到了軍中一看,不知高順牛B還是江東於和夏振剛的努力,這些希洛人已經像了點樣子了,一個個定定地站着。忽然我腳下一絆,看到了一具死屍,我一看,這不是我的手下兵嗎?我叫了起來道:“這是怎麼回事?”

高順瞪向我道:“軍訓之中,不得喧譁!”

我叫來了夏振剛,道:“這是怎麼回事?”

夏振剛道:“這不是在練兵麼?”

我怒道:“這才幾個兵啊!你們怎麼能用殺的!打屁股不就行了?”

夏振剛道:“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說的,全權交由高順來嗎?好了,我身爲軍官,要以身作則的……”這小子,說說就跑回去了,和士兵們一樣站着。

看來是沒我什麼事了,想想也是,江東於和成才都是經過軍隊訓練過的,夏振剛就是個變態,加上了個古代人,他們之間還真是比我更有共同話題,我也不好干涉他們訓練,我只是拿大個主意,到是不敗到處跑,東看西看的。

沒事幹,我就到了斯巴達人那裡,這時的斯巴達人正在幹活!他們用海上的浮屍就着泥土在築牆。

一個大鬍子男子在十數個奴隸拉着的車下向這兒行來。

將軍看到了我道:“你的軍隊你不管嗎?”

我道:“我不是讓我的手下去管了嗎?”

將軍不解道:“可你不是頭領嗎?你身爲軍隊的頭子,不去看好你的軍隊,要是你的手下背叛了你,怎麼辦?”

我道:“那是不可能的……”

將軍不以爲然地搖搖頭。

“嘿!”那個大鬍子男子叫道:“出來個說話的!”

但斯巴達人沒個理採他的。

大鬍子男子叫了起來:“你們這些豬玀!在幹什麼?修你們的墳墓嗎!”

一個斯巴達士兵站了過來道:“你想說什麼?”

大鬍子男子道:“我是偉大的衆神之王,薛西斯一世陛下的總督……這片土地即將是我的了,你們也將是我的奴隸!衆神之王已經將這裡的一切賜予了我……向我臣服,跪下來,求我的憐憫……”

他說着說着,斯巴達人站了起來,對於斯巴達人來說,成爲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成爲奴隸,那就像希洛人,想像一下有一天他們變成了他們曾經那樣對待的希洛人,這讓人不寒而慄!

大鬍子男子怔了一下,他明顯看到了牆上的一層層屍體,這牆也不知多厚,牆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屍體。

一個斯巴達人笑道:“他怎麼了?”

另一人道:“他給嚇到了……”

又有人道:“他也許也想有一個位置……”

衆斯巴達人道:“那我們就給他一個……”

大鬍子男子怒道:“閉嘴!你們這羣奴隸!”

一個憤怒的斯巴達人一下子跳了過來,落到大鬍子男子的車上,一把斬刀抽了出來,駕在了大鬍子男子的脖子上。

憤怒的斯巴達人道:“再說一遍我們是奴隸……”

大鬍子男子又驚又怒,但一會兒他也怕了道:“好吧……你們不是奴隸……你們不是……你們……是婊子……是等着被我們上的婊子……哈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斯巴達人……你們有多少人?我會很高興從奴隸商人的手中買下你們的妻子……女兒……我會好好地對待她們……衆神之王有一百萬的大軍,你們這點人能做什麼!”

斯巴達人推開了他道:“那麼……讓他來!”

這就是斯巴達式的回答!

那個大鬍子男子走了。

知道此事的列奧尼達找來了我和光頭:“那是波斯人的下書,他們最遲明天會來攻打我們……我們要準備迎戰了!”

光頭立刻表態了,道:“那麼,請您吩咐,列奧尼達王!”

我也道:“列奧尼達王,下命令吧!”

列奧尼達道:“那好,我會把主力放在前面,在狹窄通道上,我的後面就交給你們了……”他說得是我和光頭。光頭道:“好的,我正好又何劉並肩做戰了。”我也做出了一副高興的樣子。

我們要防的是溫泉關的西門,這裡關頭雖好守,但兩邊的地勢不好,波斯軍有可能從兩邊攀上來,我在這裡佈下第一屋防線,約五百人,將主力布在靠近中門的地方,這裡和斯巴達軍相近,可以做反擊力量,一舉殺出去。當然,爲了怕列奧尼達說什麼,我的軍部卻是在西門,只讓杜不敗留守在中門,統率着那一千五百軍士。這樣一來,縱是列奧尼達也不好說我什麼!

光頭和我在一起,他知機的帶回了他的七百人,這樣一來,那六千多聯軍戰士就交到列奧尼達的手上,不過,這也是明智之舉,除了列奧尼達,誰也不能真正地指揮得動這支拼湊出來的軍隊。

我更是瘋狂地讓高順訓練士兵了,這一點永遠不停!

我的瘋狂得到了列奧尼達的賞識,他調來了兩個士兵來幫我。雖然是兩個,但這兩個士兵那叫一個牛啊!至少,他的到來,方便了高順,我們雖有高順,但他只是一個人,平常也就是練出了八百陷陣軍而已,這下一下子是兩千人,又沒有中下級軍官,真真是難爲他了。

有了這兩個士兵,我的兵到了晚上,終於像了一點兵的樣子了,至少,他們能列好陣式了,也能在第一時間一齊亮出他們的兵器,別以爲這簡單,對於不識字的文盲,這一點並不容易!

清晨。

空氣裡傳出了一陣腥臊味,這是大量男子軍人聚在一起的體味,西方人體味重,要明白這一點,波斯人幾十萬大軍,加上拉屎撒尿什麼的,這得多大的味兒,海水也洗不淨這味道,當這味道聚集時,就證明了,波斯人要進攻了。

我和衆人都知道戰鬥要來了,能不來看看嗎?丟下高順成才這兩個沒人權的影寵……還有那兩個幫我們的斯巴達士兵,一個叫波多阿格茲,一個叫米尼尼西格。我們到了東門。

列奧尼達看到了我們,道:“你們怎麼來了?”

我道:“後面暫時沒事,而且我們留足了人手,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需要看看名震天下的斯巴達人是怎麼戰鬥的,好學習一下。”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列奧尼達哈哈大笑,道:“你們看吧!不過……我們斯巴達人的精髓不是那麼容易學到的!”

列奧尼達把一部聯軍士兵放在前面,他們手上全是大盾,他們的任務就是讓敵人停下來,這樣纔好展開斯巴達人的撕殺。

“轟轟轟……”亂糟糟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波斯人出兵了。

波斯人的軍隊分爲兩種,一部爲奴隸士兵,一部爲正規軍,精兵不算!打仗方式也是老套路,先以奴隸兵打頭陣,勝了固然好(當然,那是少數),可就是敗了,也能讓敵人喪失大量的體力,到時正規軍再上,就簡單多了。

列奧尼達站在前面,他的三百精兵在前三層的聯軍士兵之後。

列奧尼達大叫道:“不要慌!”他皆力穩定軍人的情緒,道:“不要慌……拿好你們的盾,有了它,都不會有事!”

“哦哦哦……”吼叫的奴隸兵越來越近了。

列奧尼達叫道:“穩住……穩住……”

轉眼之間,波斯奴隸兵就到了眼前,列奧尼達端着大盾道:“穩住……”

下一刻!波斯奴隸兵如一波花彩的浪潮一般撞了上來,“轟……”兩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巨大的衝力讓聯軍不住地後退,列奧尼達大叫:“頂住……頂住……”

後面的士兵如一條直線地人擠人地向前推。

這是我們第一次看這種古戰場,一時間,我覺得,這就好像是在夢中一樣。

萬衆一心的斯巴達人推住了波斯人的衝擊,將這些波斯人向外推。

“哇哦哦……”吼叫中,斯巴達人將波斯人推出了中門,第一排的迅速蹲下,第二排的一排刺矛刺了去,第一排波斯人死去,第一排的斯巴達人站了起來,一個開盾,側過了身子遞上刺矛,直接在不容間發地時間裡殺了第二排的波斯人。再回到原位,向前一衝,後面跟着衝上。

就這樣,斯巴達人打着波斯人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將他們一併推開出去。一經出去,聯軍士兵向兩邊散開,從中殺出方陣的斯巴達精兵。

這些斯巴達士兵個個都不似人,殺人和殺兔子一樣,只一會,波斯人就掉過了屁股向後跑,但斯巴達人卻跑得比他們還快地屠殺他們,就像大人在殺小孩……不得不說一下,奴隸兵不是是個奴隸就能當的,他們有的是戰敗國的士兵變成的,有的也是從平常更強的奴隸中挑出來的,能成爲奴隸兵,其實已經就不下於普通士兵了,他們只是沒有更好的裝備和凝聚力罷了,但這也不是他們這樣被屠殺的理由……理由就一個,對於他們來說,斯巴達士兵太強了。

夏振剛興奮道:“我們要上嗎?”

我冷冷道:“你真以爲我是要來光這樣看看的嗎?”

夏振剛道:“那是……”

我道:“我們要做的是活下去……一旦列奧尼達知道我們的實力……他會讓我們這樣悠哉下去嗎?他會利用我們打這頭陣的,他目前把我們放在後面只是認爲我們沒有戰鬥力,這是第一仗,他不能敗!這才用自己的人,知道了嗎!”我說着對杜不敗道:“西方不敗,回去調兩百士兵來,空手!”

杜不敗道:“幹嘛?”

我笑道:“你沒看見嗎?這一地的東西,列奧尼達是不會要的,他們軍隊或者說他們希臘的軍隊都是制式裝備,這些武器他們是不用的,不如便宜我們了,打仗是很傷武器的,這些波斯刀沒怎麼用就給了我們,不好嗎?可惜是奴隸兵,沒多少油水……對了,他們的屍體我們也要帶走!”

杜不敗道:“要屍體幹什麼?”

我道:“當然是吃了……”

江東於噁心道:“你說什麼?”

我嘆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知道這些希洛人一天要吃我多少東西!這還一天沒打呢!好在我不用付餉,不然更不是我們能承受的了,養一支軍隊,再多神點也不夠用的!這些大好的屍體剛死的,製成肉乾,能讓我省下多少糧食!這樣一來也可心讓這些希洛奴隸兵有點血性,要知道,殺過人的和沒殺過人的不一樣,吃過人的也和沒吃過人的不一樣!現在我們練不出文明之兵,只有訓練出一隻野獸一樣的軍隊,比斯巴達還斯巴達的軍隊,這纔是我們的活路!想想,不是我們的運氣和花出去的這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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