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限界】
奎爺在一個盆裡面摻和了一些水，然後把那些藥粉按照比例倒了進去，直接徒手開始攪和，直至攪拌成粘稠的藥糊糊爲止。
“把衣服脫了，先試試看。”奎爺說道。
張極配合的脫下了上衣。
奎爺手掌抓起一團，然後在張極的背後猛地一蓋，然後塗抹了下去。
冰涼的感覺傳來，還沒來得及反應，旋即便是萬千針扎一般火辣辣的疼痛傳遞而來，同時還伴隨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癢，偏偏張極又撓不到。
他咬了咬牙，強忍着沒有叫出聲來。
“本來可以藥浴的，那會好很多，不過現在條件不合適，只能直接塗在身上，刺激性會強很多。”奎爺看着張極咬牙的樣子說道。
“可以開始了嗎？”張極問道。
“嗯，可以。”
奎爺點頭，然後輕輕一掌拍在了他的後背上。
“噗~！”
一掌下去，渾厚的力量均勻擴散至整個背後。
張極一個踉蹌，要不是被奎爺拽住，直接就飛出去了。
奎爺卻並不停，抓住張極一邊拍打，一邊不斷給張極塗抹藥糊。
疼痛感愈發劇烈，但那股奇癢難忍的痛苦也在受到壓制，張極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呼吸都有點變化了。
“呼吸節奏錯了！”奎爺提醒道。
張極連忙重新把呼吸調整了回來。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張極整個上半身都一片通紅，並且覆蓋了一層灰色的藥糊。
“然後是下面，你自己塗藥。”奎爺將藥糊糊丟給張極說道。
張極也很聽話的塗抹了雙腿。
“那兒最好也塗一下，你不想有除了九竅之外，這麼明顯的罩門吧？”奎爺說道。
張極背過身，咬了咬牙，塗抹了一圈。
“嘶~！”
剛塗抹完，他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叫出聲來。
但還是強忍了下來。
“呼吸不要斷，然後自己用力打周遭的地方，呼吸法會幫你把力量均勻散開到皮膚周遭的，一直到和上身一樣通紅爲止，就算完成了。”奎爺說道。
張極點了點頭，拿起厚磚就往自己身上砸。
“力度大了，輕點，不要因爲癢就用這麼大勁兒，會傷到筋骨。”奎爺說道。
張極調整了力量，隨後繼續開始拍打。
奎爺在旁邊時不時指出問題，張極也學得快，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鍛鍊技巧。
《鐵布衫》的關鍵要點就三個。
第一個是呼吸法。
這是核心，只有掌握了能夠調度氣血的呼吸法，才能在捱打的時候將氣血涌出，分散力量到周身。
第二個是藥物。
沒有藥，身體損傷之後不會輕易恢復，還會留下病根，更會越練越醜，渾身長滿角質層，十分難看。
第三個是擊打的技巧。
根據身體不同的情況，使用不同的擊打力量。
大了不行，小了更不行。
經驗不足，很容易打出問題來。
張極很快將自己下半身也敲打成了通紅之色。
奎爺微微點頭，說道：“腦袋就交給我來吧，你學一學，這裡是最不能失誤的地方。”
“好。”張極點頭道。
奎爺給張極將整個腦袋塗了藥糊，然後便輕輕的拍打起來。
拍打在頭皮，在呼吸法的作用下，瞬間力度擴散到了整個腦勺，然後是臉頰，脖子
睡覺之前，張極身上又重新抹了一遍藥糊，目的是爲了快速恢復傷勢。
練完功睡覺的過程很難熬。
皮膚更脆弱了，也更敏感，那種千萬針戳，億萬蟻噬的痛苦，很難熬。
翻來覆去，直至夜半張極才勉強睡着。
次日笛鳴，張極醒來後感覺身上疼痛削減了不少。
同時他看了看自己的皮膚，藥糊凝結在一塊，稍稍用力就剝落了下來。
在皮膚表面，那種不正常的紅色消退了許多。
“看你這情況，出去之前再塗一次，晚上回來恢復之後，就又可以繼續練功了。”躺在牀上的奎爺說道。
張極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就出門打飯去了。
連續兩天的練功，張極已經基本掌握了方式方法，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抗擊打能力更強了。
但感知卻並沒有被削弱太多，他的皮膚依舊細膩光滑，能夠感受到表皮傳來的觸覺。
這纔是正統的格鬥武術。
不是那些有缺陷的三流把式能比的。
“啪啪啪~！”
張極拍打着周身，直至將自己打成“紅皮鴨子”才結束。
現在他想要將自己打成紅皮鴨比之前還要費勁兒一些了，因爲身體的抗性在快速增強，皮膚和筋骨韌性有所增加。
上了藥，疼痛傳來，張極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種感覺，無論來多少次都讓人忍不住想要罵兩句髒話。
“珍惜現在的感覺吧，這代表藥物的作用還很明顯，你的身體還沒有抗藥性，等你入門之後，這種效果就會逐漸減弱，到時候你練功的效率就會越來越慢，而且邊際效用你應該知道吧，你身體沒打破極限之前，越是靠近人體極限，提升效果就會越慢，理論上一個人想要將《鐵布衫》大成，至少要苦練十三年以上。”奎爺拿着一支雪茄說道。
那似乎是張極帶來的一個箱子裡面的東西。
“十三年？”張極的表情稍微有點變化。
“這還是從小就開始打根基的算法，你這種半路出家的，四十歲之前能大成都算天賦好的。”奎爺猛抽了一口雪茄說道。
張極稍顯沉默。
這很現實，不過他還是想練，想要踏入格鬥家的世界。
否則豈不是白來這個世界走一遭？
熄了燈，張極忍着疼痛睡了過去。
WWW ⊙t t k a n ⊙C○ 時間來到夜半。
隱約之間，張極看到了一個漆黑一片的空間。
【提示：獲得《鐵布衫》（普通）格鬥技能精粹*1，可提取至限界空間儲存。】
“什麼？怎麼提取？”
張極還有些迷糊。
【提示：是否提取《鐵布衫》（普通）格鬥技能精粹*1至限界空間。】
“是？”
下一瞬，在這片空間之內，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色半透明菱面體結構快速凝聚，然後懸浮在了虛空之中。
與此同時，外面的張極本身，好不容易練出的《鐵布衫》基礎也隨之消失。
他的身體恢復到了最開始好似沒有練過《鐵布衫》的原本模樣。
陡然之間，張極睜開了雙眸。
他醒了。
他的眼睛盯着那一片黑暗，忽然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
掛來了！！
他穿越前開的掛也來了。
【限界】！
這是外掛的名字，它的功能是，讓玩傢俱備一個可以儲存格鬥技能精粹和格鬥技能結晶，並將其合成的一個空間。
《至尊格鬥》的遊戲升級機制很麻煩，它沒有明確的等級，只是靠蒐集的技能，和格鬥戰績來獲取等級評判。
也就是練技能提升屬性和實力，從而參加格鬥排位比賽獲得格鬥等級。
而格鬥技能經驗的獲取越到後面越難。
這就是奎爺說過的邊際效用。
很符合現實，但對玩家來說，就是折磨。
你可以用十分鐘將一個技能練到入門，但後面的小成，大成，就要你一個月時間。
所以【限界】誕生了。
它將一個技能的習練切割爲十個部分，每一個部分都可以凝結爲一個精粹，臨時儲存在限界之中。
儲存之後，相當於你就沒有練過這個技能。
這看起來是自我限制，但卻也有一個好處。
那就是你可以重新體驗那十分鐘的快速練級，就不會再有邊際效用的影響了。
也就是原本一個月才能練到大成的技能，十個十分鐘就能搞定。
而且它的功能不僅限於此。
十個同級別的技能精粹，可以合成爲一個格鬥技能結晶。
而且只要是同級別就可以，不限於是不是同類型。
而十個同級別的技能結晶，更可以合成一個更高等級的技能結晶。
也就是說，張極只要死練一個《鐵布衫》，就可以一直升級，一直升級，不斷提升實力，沒有邊際效用，也沒有技能限制。
一個普通技能，不斷習練，就可以走向巔峰。
張極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思考。
三天獲得了一個格鬥技能精粹，是不是意味着，只要依靠【限界】，一個月就能大成《鐵布衫》？
即便是依靠了外掛，他的格鬥天資也是真的逆天了。
等等，如果他是以遊戲角色的身份穿越的話，那就說得過去了！
在劇情之中，官方給玩家的設定，是絕對的格鬥天才，人類巔峰級別的天賦。
也只有如此，玩家才能適應各種流派的格鬥技能，並輕易的學到巔峰。
張極心情又稍微有點起伏，不過被他快速壓了下去。
本來以爲沒有掛，初始的出生點還垃圾到沒話說，誰知道忽然就來掛了，細細一想，還有兩個！
一個絕頂天資，一個限界空間。
張極沉下心，心頭默唸了一聲“限界”。
下一刻，他看到了那個一片漆黑的空間，其中懸浮着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色半透明精粹。
他的目光注視過去，就能讀取到這個精粹的信息。
[鐵布衫精粹（普通）]*1。
普通代表的是技能的等級。
《至尊格鬥》有八個技能等級，白字普通，綠字精良，藍字優秀，紫字史詩，紅字傳說，橙字神話，金字至高，炫彩臻源。
這八個技能等級，對應的就是八個格鬥等級。
等級越高的技能，屬性和格鬥實力加成越高。
當然，相應的也越難練。
不開掛，不多肝，多下副本做任務，給你十年遊玩時間，也未必能把一個【神話】等級的技能練滿級。
這也是張極會選擇使用外掛的原因。
不過現在他有點感謝自己走上邪路了。
要是當時恪守規矩，現在就少一個依仗的本錢了！
心念一動，那個精粹消失於這片空間，轉而張極的皮肉筋骨則重新變得堅韌了起來。
張極忍不住的握緊了拳，心頭想起了遊戲裡面那些巔峰格鬥家的非人戰力，眼中流露出些許名爲野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