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興奮的光芒逐漸收斂，李瑞寧心靜氣，開始催動【混沌歸源紫煌劫】。
神識與天地間的靈能互相震盪，沉澱在體內的近2000點法力值如涓涓細流，匯入眉心紫府。
系統面板上，法力值開始緩慢而穩定的上漲。
3217……3219……3236……3491……
就在他全部心神都投入到【混沌歸源紫煌劫】中時，一個遺忘很久的技能最後一點冷卻時間正在逐漸加速！
十幾天後，李瑞精神一震，猛然睜開眼睛，無窮紫氣暈染眼眸。
法力值：5231/5231
法術強度：1316（1264-1%法力值）
消化完成！
於此同時，【永恆不滅無量劫】修煉出的微弱玄妙力量化作淡淡金絲，從瞳孔深處蔓延而出，與紫氣糾纏結合，互相侵染。
李瑞的瞳孔逐漸收縮，化成一雙神聖，蒼茫，不含一絲感情的紫金豎瞳！
威嚴的目光穿透一切物質，與另外兩雙好奇、清冷的眸子對上了視線！
“李瑞？”
腦海中同時響起兩道聲音，但一個是用系統的心靈感應，另一個卻是用靈魂共振。
剎那間，李瑞就明白了兩人的身份。
純淨透澈，不含一絲雜質，宛如赤子般純真，那是趙幼萱。
高傲冷漠，視萬物爲芻狗，神性凌駕於人性，那是綾希夷。
超越了物理意義上的方位束縛，李瑞同時注視着兩人。
三雙眸子對視良久，李瑞才從玄妙的狀態中跌落下來，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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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時，他的瞳孔已經恢復了純粹的漆黑，只有偶爾某個角度，能看到一閃而逝的淡淡紫金光暈。
【混沌歸源紫煌劫】第一重，圓滿！
紫黑色虛空之力緩緩收斂，李瑞腳尖觸地，深吸一口氣。
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靈魂的進化讓他的“視線”更加清晰！
以前“不可見”、“不可聞”、“不可知”的東西揭開了神秘面紗，開始逐漸展露在他面前！
時間、空間、因果糾纏、命運長河、高維投影……
這些過去他根本無法觸碰的偉力，再也不是連理解都無法理解的概念了！
至少，他已經獲得了觸及“神秘”的資格！
但與此同時，一股靈魂上的飢餓感涌上來，李瑞緩緩皺起眉頭。
與【永恆不滅無量劫】一樣，【混沌歸源紫煌劫】想要進階，也需要“吞噬”進化模板！
但和實體的血肉不同，【混沌歸源紫煌劫】需要的東西更加詭異！
神秘！
看不見，摸不着的神秘！
完全理解，洞悉，分解，用自己的靈性吞噬虛無縹緲的概念，掠奪神秘存在本身！
這種神神叨叨的進階條件讓李瑞有些茫然。
【永恆不滅無量劫】進階雖然難，但至少還有明確的目標。
【混沌歸源紫煌劫】就完全是抓瞎了。
算了，待會去問問綾希夷吧，這傢伙也是修煉【混沌歸源紫煌劫】的，聽她的準沒錯。
搖搖頭，李瑞將煩惱拋到腦後，開始審視肉體另外的狀態。
青銅能階的積累已經溢滿了，但距離進階總少了點東西！
也許是一次頓悟，也許是一次刺激，也許是足夠的壓力！
與之前的進階都不同，覺醒升入黑鐵是因爲明心見性，水到渠成。
青銅雖然是臨陣突破，但水磨工夫修煉下去，也只是多耗幾個月時間而已。
可這次進階白銀，李瑞已經明確感覺到了，單純“量”的積累已經無法獲得“質”的提升！
要是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這瓶頸能卡死他一輩子！
這纔是白銀階而已，那升黃金得難到什麼程度？
嘖了一嘴，李瑞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根據前人的經驗，有些是吃到了什麼好吃的東西，有人是聽到發人深省的句子，甚至還有人是睡了一覺醒就發現自己進階了。
李瑞不指望自己有如此高的悟性，但至少還有個“笨辦法”！
死戰！
生死間有大恐怖，大機緣！
別說白銀，甚至絕大部分黃金都是通過一次又一次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獲得了足夠的感悟，這才順利進階。
而且李瑞相比其他人還有個無與倫比的優勢。
【重生】！
以後再把復活甲搞出來，一場戰鬥死兩次，他就不信進不了階！
當然，白銀階瓶頸還不至於如此變態，幾場足夠壓力的戰鬥應該就能刺激瓶頸鬆動。
思緒流轉，李瑞心中有了打算，正要結束閉關，忽然發現一個日思夜想的召喚師技能重新散發出了光彩！
眼睛猛然一亮，這可是瞌睡遇到枕頭！
十幾萬地球冒險者不遠萬里來到【出雲之國】是爲了什麼？
是愛嗎？是責任嗎？
都不是，是大蛇神軀啊！
佔據【北柏澤】所獲得的利益，跟大蛇神軀一比，那就不值一提了！
但這麼多人忙忙碌碌幾個月，撒到【出雲之國】這種廣袤的異位面，連個水花都沒冒出來。
之前李瑞也是沒轍，只能靠各個勢力反饋回來的情報四處探查。
但現在他也許可以用劇透之力，直接獲得大蛇神軀的具體位置！
意念一動，李瑞的目光落到了那個冷卻數月之久的召喚師技能上！
【觀察者】
被動：針對宿主的占卜、預言、通靈、詛咒、哲學武器、法則武器、規則武器、邏輯武器、因果率武器、數學率武器等效果被削弱或屏蔽。（此效果受敵方位格影響）
主動：臨時提升宿主靈性維度，直視時間長河，獲得想要知道的信息。
過去不是沒有人想用預言、通靈、占卜這些騷操作定位大蛇神軀。
可無論他們如何試探，所獲得的結果都是一片混沌，彷彿無形中有一雙神秘大手，遮蔽了所有窺視目光！
但李瑞卻依舊想要試一下。
因爲系統的力量獨立於本位面底層法則之外，其他人看不到，不代表系統牌“望遠鏡”也看不到！
相反，李瑞更擔心看得太清楚，又跟上次一樣，與大蛇對上視線。
要是祂再來一次：直視我，崽種！
那李瑞估計又得在牀上躺幾周。
猶豫了半晌，咬咬牙，李瑞還是決定“暗中觀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