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楚傲皺着眉頭問,以他對楚河的瞭解,楚河肯定會藉機爲難他。
畢竟這麼多年了,楚河可是一直死死掌握着家族一大半的權力,不然他也不可能處處受制於三位長老。
楚河聞言,冷笑的看着楚傲和楚楓,隨即將他的打算說了出來:“家主,我們楚家嫡系弟子稀少,雖然家主有兩個兒子,不過在我們心裡,始終只有楚天大少主一個,楚楓是外人,我是不會承認他的少主身份的,他在將來也絕對不可以繼承楚家……”
“夠了!”楚傲最討厭別人討論楚楓的身世了,直接打斷了楚河的長篇大論:“大長老,直接說你的條件吧!”
“楚天少主繼承楚家我們沒有絲毫意見,本來按照楚天少主的天賦,要繼承楚家是完全可以的,不過現在楚天少主被人廢掉了修爲,這也就代表着楚家後繼無人,所以我們的條件是讓楚天少主恢復修爲。”
一口氣說完了他們的條件後,楚河挑釁的看着楚傲,在他看來,要讓楚天重新恢復修爲是不可能的是,所以楚傲必然不能完成這個條件,那麼楚家就還是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楚傲聽了這個條件,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他早就想過楚河會故意刁難他,卻沒想到條件會這麼的匪夷所思。
整個楚家,乃至凌雲郡的人都知道,楚天被人廢掉修爲,筋脈盡斷,而武修最忌憚的就是筋脈斷裂和丹田被破。
雖然楚楓僥倖再次恢復修爲,但楚天的事,他可是問過很多知名醫師了,連醫師都沒有辦法,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楚河見楚傲一臉難色,知道自己的這個條件爲難住他了,立刻得意起來:“家主,怎麼樣,你不可能辦到這個條件吧!那就不要再說什麼改革的事,不然我們可以考慮換個家主了。”
“你……”楚傲沒想到楚河居然得寸進尺,可是楚河說得不錯,他沒能力完成這個條件,願賭服輸,就該兌現諾言。
楚楓一直在旁邊冷眼看着這一切,見此,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這是父親最無助的時候,就算楚霸站在了他們這一邊,對上楚河和楚嘯,他們也依舊沒有勝算,他必須站出來做父親的依靠。
於是楚楓直接對着楚河說道:“大長老,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這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說完,他又扭頭對楚傲道:“父親,您派人去請大哥過來吧,我自有辦法!”
“楓兒,別胡鬧!”一向慈祥的楚傲這時候對楚楓開始嚴肅起來,他知道楚楓現在修爲了得,可武修和醫師是兩個概念,他只把這當成了楚楓的一時胡鬧。
“父親,兒子是認真的!”楚楓看着楚傲,一臉的認真和堅定,也許是他的樣子比楚傲還要嚴肅,楚傲開始有些相信他了。
“也許楓兒說的是真的,說不定他真能帶給我什麼驚喜!”這般想着,楚傲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決心讓楚楓試一試。
於是他便派人去請楚天了,楚楓見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父親終究還是相信他的。
其實對於他來說,要治好楚天斷裂的經脈易如反掌,畢竟他現在可是身懷炎帝決的人,經過他的探索,炎帝決似乎並不是普通的藥典,因爲從它裡面記載東西的來看,幫人修復筋脈只是最基本的醫術。
當時一得知這個消息,楚楓就立刻想到了楚天,就算楚河他們不把這件事提出來,他也打算幫楚天恢復修爲,現在一舉兩得,他何樂而不爲。
楚傲見楚楓一直都自信滿滿,心裡也開始期待一會楚楓的表現,楚楓的樣子不似作假,這也就是說他是真的有辦法救治楚天。
“我好像越來越不懂楓兒了,一會兒他會怎麼做呢。”楚傲剛這樣想着,楚河就出現諷刺道:“楚楓小子胡鬧,家主你也跟着胡鬧嗎,筋脈盡斷的人怎麼可能恢復修爲,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大長老這麼激動幹嘛?是怕我讓大哥恢復修爲,你就得交出楚家的掌控大權是不是?”楚傲可以忍楚河,楚楓卻是忍不了。
這楚河左一個小野種,右一個小兔崽子的叫,他要是還能忍的話,那就是孫子。
“哼!本長老向來說話算話,老夫是怕你牛皮吹大了不好收場!”楚河被楚楓氣得直翻白眼,他是楚家高高在上的大長老,何時被人這麼冷嘲熱諷過。
楚楓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最不怕的就是和人鬥嘴,所以直接就給楚河懟了回去:“我好不好收場是我的事,就不勞大長老費心了,你還是想想一會怎麼笑着把楚家大權交給父親大人吧。”
“你……”楚河頓時怒不可遏,不過之前被楚楓教訓過,他再也不敢貿然對楚楓出手,只能睜大了眼睛憤怒的瞪着他。
楚傲和其他人見到這一幕,並沒有開口說什麼,楚傲覺得心裡暢快無比,楚霸是面無表情,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楚嘯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就在楚楓和楚河變得。對罵得不了太。不可開交之事,楚天走了進來,一瞬間成爲了衆人的焦點,楚楓自然是和楚河停火了。
楚楓看着一襲白衣的楚天,眼裡除了意外,更多的是心疼,從小到大保護他的大哥,爲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呢。
以前的楚天,是一個朝氣蓬勃的陽光少年,而現在的他,鬍子拉渣,頭髮凌亂,面色蠟黃,雙眼無神,白衣上污跡斑斑,身上散發着一股濃濃的酒味。
“大哥……”如果不是一個人身上還佩戴着和他一樣代表少主身份的玉佩,他都不敢相信這個邋里邋遢的人是他一直崇拜的大哥。
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楚天了。
他和楚天修爲被廢就是前後幾天的事,自從他丹田被破後,就一心想要恢復修爲,沒時間去看望楚天,後來又被逼着去了萬道宗,沒來得及和楚天道別,這是他們修爲被廢后第一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