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魂殤亦須大大的打賞鼓勵!)
“想讓我下來,門都沒有!”
新人對着馬高義再次咒罵一聲,四肢攀着牆壁翻身迅速爬去,整個身影就在衆人眼前迅速消失不見。
“混賬!”
馬高義把牙齒咬的吱吱作響,額頭上一條青筋隱現,憤怒的心情盡數顯露於臉上。
“算了隊長,這種人根本不是一個講究團隊合作的人,就算沒有這件意外,也未必就能夠和我們同心協力。”李曼雲走上前看着馬高義安慰道。
“我明白,只是心裡面還是有些不甘!主神空間安排新人從來都是沒有規律的,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在這裡見到……而我只是想讓新人多一點存活的機會罷了,爲什麼就這麼難呢?”
馬高義眉頭緊皺,臉上露出無奈和愁苦的神情說道。
郝富和楊柳對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然後郝富看着馬高義說道:“隊長,別想那麼多了,至少,我們兩個還是很感激你們能夠讓我們倆活着回到主神空間的。”
李曼雲見馬高義的臉色還是沒有好轉,對着郝富搖了搖頭示意道:“算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們沒有和我們一起經歷那一次任務世界,所以並不明白爲什麼隊長會這麼堅持保護新人!”
“……保護新人?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們的實力也沒有到那種可以橫掃任務世界劇情角色的地步,準確的說,隊長是希望能夠給新人一個機會,最後究竟是死是活誰也做不得準,但是至少要給他們一個機會才行。”李曼雲似乎也回憶起了某種不好的記憶,臉上的表情頗爲難看的解釋着。
郝富和楊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從馬高義和李曼雲兩人的臉色上卻也看得出來,這時候並不是一個適合安慰他們的時機,與其在不明情況的前提下說一些可能無用的話,不如安靜的呆在一旁更好一些。
“好了,就這樣吧!”
馬高義伸出雙手在臉上用力的揉了揉,直到皮膚微微泛紅之時終於用力的呼了一口氣,將情緒調整了過來:“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不用等席城了。”
“就這樣走沒有關係嗎?”楊柳看着馬高義試探性的問着。
馬高義說道:“沒關係,從剛纔諾瑪的話裡可以聽出來,至少席城應該是沒有吃什麼虧的,不然的話他也不用這麼氣急敗壞了。”
……
某間廢棄工廠內部,陰暗的環境內,散亂而無用的鋼鐵隨意丟棄,成爲了某人用來擺設環境,以及隨時用來作爲材料而使用着,昏暗的燈光凌亂的先掛在頂端,昏黃的燈泡微微晃悠着,將這工廠內照射的如同陰暗的鬼蜮一般。
刺耳的音樂聲隱隱傳來,斷斷續續的火光隨着閃現而將某人的身影拉長印在了牆壁上,一頭許久沒有打理的金色長髮散亂的搭在腦袋上,下巴的鬍鬚只是簡單的剃了一下,嘴裡叼着一根香菸,用雙脣抿起緊緊的夾住,套着厚實皮手套的右手握着火鉗舉了起來,眯着眼睛將嘴裡的香菸湊了上去,用火鉗上的溫度將香菸點燃,絲絲白煙緩緩升騰而起,身體隨着音樂而迅速的搖擺着。
啪
音樂聲瞬間停止,金髮男子臉上露出疑惑而不悅的神情扭過頭,看着背後的角落裡面,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一手捂着瘸了的廢腿急促的走了過來衝着他吼道:“你個廢柴,誰讓你在這裡放這種垃圾音樂的?”
“嘿,老頭!你說誰是廢柴?”
金髮男子隨手將火鉗丟到一邊去,手指夾着菸捲,雙眼怒視着眼前的老頭,語氣中帶着吊兒郎當的特色迴應道。
“當然是你,難道這裡還有別人嗎?”
老頭雙眉擡起,將額頭的皺紋壓得更加明顯,一雙放着精光的眼睛在四周看了看,略顯做作的說道。
“哈,當然,我是一個廢柴,那麼你呢?你是什麼?一個只會逃跑的老廢物?”金髮男子上前兩步,手中的香菸隨着憤怒的吼聲幾乎要戳到了老頭的臉上。
這裡是刀鋒戰士的老巢,是他在夜晚出去獵殺吸血鬼之後,歸來修養之地,而這個白髮蒼蒼,臉上佈滿刀刻般歲月痕跡的老頭正是刀鋒戰士的老師、養父——惠斯勒!
而這個叼着煙,聽着瘋狂、刺耳DJ的則是在惠斯勒被吸血鬼議會綁走的這幾年間,刀鋒戰士新的合作伙伴——飛毛腿!
惠斯勒是一個有着豐富經驗的吸血鬼獵人,他的前半生都奉獻給了獵殺吸血鬼的事業當中,而他的後半生,則用來教導刀鋒戰士這個吸血鬼議會的天敵,並且成爲了他背後最堅實的後盾。
可是,惠斯勒在數年前卻被吸血鬼議會綁架了,在這數年間,惠斯勒的位置一直都是由飛毛腿代替,他是一個年輕人,有才華,有激情,不喜歡束縛,並且極其討厭吸血鬼……當然,只是表面上如此而已。
於是,當有着豐富經驗的惠斯勒和富有創造力的飛毛腿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時候,矛盾便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年輕人和老者之間總是充滿着各種各樣的矛盾,似乎他們天生就應該是如此一樣,如同貓和老鼠不能共存一樣,哪怕是父子之間也難免會有理念相沖突的時候,更何況飛毛腿和惠斯勒真正認識才不過幾天的時間罷了。
惠斯勒一隻手捂着自己殘疾的右腿,臉色十分的難看,下巴微微沉着,一雙眼睛放着幽幽的寒光,如同餓狼一般盯住飛毛腿說道:“你剛纔說什麼?”
飛毛腿冷笑一聲,身上好似沒有骨頭一般晃了一晃,眼睛斜着看了看惠斯勒殘疾的那條腿一眼,當着他的面,刻意的將自己的右腿扭了一扭,絲毫不懼惠斯勒那泛着危險的眼神說道:“我說你是老廢物,難道不是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條腿殘廢……”
飛毛腿話還沒說完,惠斯勒的喉嚨裡發出一聲滾動的聲響,整個人真的如一條餓狼一般撲了上去,一把揪住飛毛腿摔在地上!
飛毛腿雖然是一個年輕人,而且身體也不像是惠斯勒那樣殘疾着,但是他們一個常年吸食大麻的小流氓般的存在,而另一個卻是在與吸血鬼的戰鬥當中度過一生的老獵人,結局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的。
惠斯勒一隻膝蓋頂在飛毛腿的胸口,一手掐住飛毛腿的咽喉,將這個作爲自己的替代品的年輕人死死的壓在地上,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撿起了之前被飛毛腿丟在地上的火鉗對準飛毛腿怒瞪的眼珠子,聲音沙啞的說道:“小鬼,我和吸血鬼戰鬥的時候你還沒從孃胎裡面出來呢!就算你不尊重老人,至少也要愛惜一下你自己的小命!”
飛毛腿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眼睛盯着近在眼前的火鉗子,嘴裡面只是喘息着,卻不肯服軟說話。
惠斯勒臉上那如狼一般狠辣的神情從下一秒瞬間消失不見,原本閃着冷漠光彩的眼神也變得暗淡而隨和起來,隨手將火鉗丟在地上,放開了被壓制的飛毛腿,惠斯勒伸出一隻手將飛毛腿拉起來說道:“我過來不是要教訓你的,刀鋒呢?”
飛毛腿彎下腰從地上撿起掉落的菸頭,在沾上灰塵的菸嘴上吹了口氣,然後絲毫不介意的丟進自己的嘴裡面說道:“猛男正在囚室裡面審訊那個傢伙呢,就是那個之前用來關你的囚室!”
惠斯勒看了飛毛腿一眼,笑了笑卻不接話,畢竟是風雨當中縱橫一生的獵人,一旦冷靜下來,對於飛毛腿的這種垃圾話基本上是徹底免疫的,隨手拍了拍飛毛腿的肩膀,將上面的灰塵拍掉之後,惠斯勒一手捂着右腿,顫顫巍巍的朝着那間所謂的囚室走去。
飛毛腿一手捏着菸嘴猛吸一口,然後從嘴裡面吐出一口煙霧,混雜着唾沫狠狠的吐在了地面上,一雙眼睛盯住惠斯勒的背影,嘴裡惡狠狠的咒罵道:“該死的老東西!”
囚室,只是一個名稱,實際上就是一間用厚厚的鐵皮建成的封閉房間而已,就像是部隊裡面的禁閉室一樣。
囚室不大,但是很結實,足有十公分後的金屬製成,沒有任何偷工減料,就算是吸血鬼被關在裡面也休想依靠蠻力從裡面衝出來,刀鋒戰士將惠斯勒從吸血鬼議會的手中救回來之後,因爲惠斯勒體內有吸血鬼病毒,所以也被關在了這間囚室內,強行在體內注入蒜精,以求殺死吸血鬼病毒,讓惠斯勒恢復人類的身份。
此時,刀鋒戰士雙手各持着一把黑色的手槍,靜靜的站在囚室之內,看着眼前這個被禁錮的鎖鏈捆縛在半空中的男人。
席城!
在痛苦之屋內,席城第一次在戰鬥當中使用了體內的魔元,卻被霸道的魔元差一點反過來制衡住他的精神,最後,席城放棄了抵抗,請求刀鋒戰士將自己打昏過去,然後便被帶到了這裡囚禁起來。
席城緩緩的睜開眼睛,體內失控的魔元此時已經盡數歸納于丹田之內,雖然那股魔元在體內流動只是帶來的負面情緒嚴重的影響了席城的神智,讓席城居然傻乎乎地去攻擊諾瑪,要知道殺護血隊只是支線任務,而保護諾瑪幫助他殺死吸血鬼大公纔是主線任務,由於魔元的影響,席城那時明顯是太過沖動了。
但是好在魔元此時並不算龐大,所以在席城的神智陷入昏迷之後也就自主的收了回去,如果席城強化的《三陰御魔卷》修煉的更加強大,體內的魔元更加的精純的話,也許結果就未必是這樣了。
“你醒了?”
刀鋒戰士看着緩緩睜開眼睛的席城問道。
“噹啷~噹啷~”
席城下意識的晃動了一下手臂,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一條足有手腕粗的漆黑鐵鏈捆縛着掉在半空當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看着刀鋒戰士說道:“是的,醒過來了。”
“感覺怎麼樣?”
“很不好,就像是醉酒之後被幾十個人堵在牆角暴打了一頓一樣,而且……還被人囚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