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村頭,古樹之下青草之上,露水還未凝幹,唐風枕着手臂躺在樹上,想了一整晚。
青石板上似乎結了霜,他踏在上面感覺鞋底冰涼,或者說心涼?
“女人吶,真可怕。”
唐風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心想果然大晚上不能談人生理想,這實在太容易談出事了。
木葉村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但是此刻已經臨時搭起了一個臺子,專爲表彰唐風和鳴人而設置。
“唐風,你來了。”綱手正指揮着人搭建舞臺,見唐風慢悠悠地走過來,笑着便迎了上去。
唐風勉力一笑,昨晚上他堅守底線,誰知道綱手真的就和他聊了一晚上的人生理想?
“女人吶,太可怕了,一聊就能聊一晚上,可困死我了。”他心裡暗自吐槽,悄悄打了一個哈欠。
綱手親暱地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柔聲問道:“昨晚上沒睡好吧?”
唐風尷尬一笑,心裡卻是在翻白眼,沒睡好,我根本就沒睡好吧?
綱手身子緊緊貼着唐風,波瀾壯闊的部位擠壓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弧度,再次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挑逗道:
“沒睡好的話,等會要不要娶我家裡休息一下?正好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是男人,還是男孩兒。”
唐風感到一陣頭疼,綱手這是盯上他不放了嗎?可是他要不了多久就要離去了,總不能以後讓綱手一個人獨守吧?
“呃……大會要開始了吧?我去看看。”他脫離了綱手的懷抱,長呼一口氣,離開的時候耳朵還有點發燒。
綱手看着唐風的背影,雖是輕輕一笑,卻有着數不盡的嫵媚動人。
表彰大會開始,唐風與鳴人上臺,木葉村民看着臺上的兩人,眼神之中皆是感激與敬佩。
只有一箇中年大叔,在看清唐風之後,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還叫他去避難,沒想到居然是我們村子的英雄啊。”
人羣中,一個雙馬尾女忍者俏臉緋紅,口中喃喃道:“英雄,他是拯救我們村子的英雄……”
與雙馬尾女忍者懷有同樣心思的不在少數,英雄總是動人心,而與鳴人相比,來歷神秘、且長髮飄飄的唐風顯然要更加帥氣,自然也就吸引了更多女子的注意。
“老師,你看,好多美女在對你拋媚眼呢。”鳴人一邊享受着英雄的榮光,一邊對唐風擠眉弄眼。
唐風並沒有太多反應,對於這些東西,他並不看重,之所以今天來,也只是想體驗一下這種場面。
卡卡西一直在觀察着唐風,見受到極大關注與榮耀的唐風依舊面不改色,不禁心下讚歎:
“這樣的心性,自成大家風範,鳴人與之一比,就顯得沒那麼成熟了。”
其他木葉的高層也在點頭,唐風的這種大氣就是在老一輩人物中都罕見,這些人都在思考今後怎麼拉近與唐風的關係。
“來人,給我備厚禮,我要去拜訪唐風大人。”有高層收回目光,對下人吩咐道。
事實上,這樣的高層不在少數,各種各樣的禮物被裝進了禮盒,等着送到唐風手裡。
“鳴人君,等一下我們去拜訪唐風大人吧。”雛田不再那麼羞澀,在表彰大會結束之後主動找到了鳴人。
鳴人點了點頭,表彰大會過後他就沒有見到唐風人影,心裡正有此意呢。
“咦?唐風大人去哪兒了?”
不久後,有木葉高層皺眉,因爲提着禮盒卻找不到唐風,禮物居然送不出去。
鳴人與雛田也扁着嘴,兩人對唐風有感激之情,此刻卻見不到人。
“你們看,那是不是唐風大人?”
忽然,雛田眼睛一亮,指着木葉郊外,那兒有一道通天光柱,半空中有一白衣少年,衣袂飄飄,恍若真仙。
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如同神蹟一般的景象,眼中的震撼之意難以掩飾。
“真的是……神麼?難怪感受不到查克拉。”卡卡西感嘆,並朝着光柱的方向行禮。
經卡卡西帶頭,包括高層在內,木葉所有人全部對着唐風躬身行禮,高呼道:“木葉,謝過唐風大人。”
無數聲謝過,如同山呼海嘯。
只有一人,雙拳緊握,胸口劇烈起伏,眼角有淚光閃動——綱手!
唐風看着那一個個行禮,聽着那一聲聲謝過,心中滋味莫名。
“別了,火影世界!”
他輕聲道,終是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
水月樓閣乃是涼荒最出名的一處風月場所,非大人物不能進,可謂是實打實的銷金窟。
然而就在今天,有人一擲千金,將整座水月樓閣包場了,廣邀涼荒儒道名士,在此舉行一場流觴詩會。
不是別人,正是順天才子,沈臨。
水月樓閣中,衆多藝伎歌女輪番上陣,博得臺下文人雅士的大聲喝彩,如此過了半日,纔是到了真正的精彩處——詩會!
沈臨一襲青衫,高舉酒樽,微笑道:“感謝各位厚愛,特意爲沈臨再辦一場流觴詩會,沈臨在此先乾爲敬。”
說罷,便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又引得諸多文人一陣恭維。
“沈臨兄乃是順天才子,此番來到我涼荒,可算是爲我涼荒平添了一分文氣啊。”
“沒錯沒錯,天下才氣十鬥,沈臨兄怕就是獨佔八斗,我涼荒要是有沈臨兄這樣的人才,那就好了。”
“唉,可惜我涼荒文脈太弱,雖然有一首《採桑子·九日》流傳,但和沈臨兄的詩作比起來,還是相去甚遠。”
“……”
涼荒名士嘆息,各個心懷鬼胎,雖不乏有真正爲涼荒憂心之人,但是更多的還是意在唐風,認爲唐風比沈臨差太多,對唐風進行貶低。
並且有人提到唐風的《採桑子·九日》涉嫌作弊,是從他人手中買的,根本不是唐風本人所作。
沈臨微微一笑,沒有應和,卻也沒有反對,一副溫文爾雅的做派。
但事實上,起初有關唐風《採桑子·九日》作弊的風聲,便是他派人放出的,並且不斷推波助瀾,令唐風的風評再度迴歸惡劣。
輕輕搖晃着酒樽,沈臨望向臺上,此刻正是寧小眉上臺進行奏唱。
“寧花魁,不知今日要爲我等演唱什麼曲子?”他儒雅笑着,但是望向寧小眉的眼神極具侵略性。
寧小眉對沈臨並沒什麼好印象,淡淡地回道:“乃是沈公子看不上眼的《採桑子·九日》。”
沈臨也不惱,飄身上臺,來到寧小眉身邊,笑道:“我早就說過,這一篇《採桑子·九日》難登大雅,我這兒倒有一篇佳作,寧花魁可否賞臉?”
寧小眉挑眉,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不賞臉。”
沈臨顯然沒有料到寧小眉會這麼不給他臉面,僵在了臺上,呵呵笑了兩聲,便到了臺下,招呼來老鴇低聲說了兩句,便繼續喝酒。
一曲終了,寧小眉剛要回房休息,便被老鴇拉住。
“媽媽可是有事?”寧小眉蹙眉,心裡涌起不好的預感。
“嘿,還不是那沈臨沈公子,他說他喜歡你喜歡得緊,今晚上你看是不是……”老鴇笑着,但話還沒說完便被寧小眉直接拒絕。
老鴇臉上笑容退去,換上一張冷漠面孔,冷聲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沒有了你,我還可以再捧一個花魁,不要太自以爲是。”
見老鴇直接撕破臉皮,寧小眉也意識到這一次只怕凶多吉少,鼻子一酸,眼裡便泛起了淚花。
“呵呵,寧花魁,怎麼就下臺了呢,再唱兩曲吧。”
沈臨慢悠悠走到後臺,笑容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