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變形金剛》的前一天,中洲隊衆人看電影的看電影,喝咖啡的喝咖啡,捧着小說不撒手的一邊看書一邊嗑瓜子,要不然就用主神空間的電腦玩遊戲。天籟小說
值得一提的是,這天的中午,蘇南主動提出來晚飯全體聚餐。
鄭吒想了想,現在中洲隊該復活的成員已經全部復活完畢,那麼照理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是當衆人聚集在主神廣場上時,看着那廣場中間那個奇大的圓桌,中間那個已經不能用‘紅’這個字來形容的鍋底,均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詹嵐扶着額頭,然後坐下:“遲早你沒死在恐怖片裡,先被這火鍋辣死了。”
張傑在蘇南身邊坐下,握緊了古典美人的手:“親愛的,一會多給我倒點水吧……”
零點看着圓桌中間的鍋底,然後轉過頭默默地看了看身邊的小正太,考慮着一會要不要將下入的菜先找個清湯水涮一下再給他吃。
鄭吒和蘿麗嚥了口唾沫:“這……蘇南你是想讓我們都被辣死在這裡嗎?”
……
中洲隊的每位成員都坐在餐桌前,桌上除了火鍋菜以外,還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食物,喝酒。隊員們一邊說笑、一邊往胃裡塞食物一邊胡侃。中國人的特性,餐桌上可以聯絡感情,可以商談事物,可以促進關係,有酒精加餐,很多事情都是在餐桌上完成的。
在主神這個世界裡,這一次出前一晚的聚餐有了另一種意義,它代表着希望,以及可能死去時的留戀。
夥伴、朋友、情侶、陌生的、熟稔的、新人、老人……此時聚集在一起,在芬芳的食物面前舉杯痛飲,爲此刻的歡樂而歡樂,爲即將到來的危險而舉杯。
酒精、肉食、蔬果、甜點、朋友、夥伴、戀人……類人猿鄭吒隊長又喝多了。
鄭吒喝多後就會變得很可愛,眼神有些渙散,眼眶裡浮上一層水霧,每一個表情都憨憨的,連臉上那道疤痕都印上了紅色,一手撐着下巴,鄭吒喝着酒,傻乎乎地表情問衆人:“大家如果回去了,想做什麼?”
每個人都想回去,曾經不想活下去的人,也有了這種渴望。這個世界突然可以變得簡單而純粹,活着、一起、然後回去。以爲失去的,重新找回了。以爲沒有的,慢慢得到了。
大家因爲他的話而露出嚮往的眼神。
霸王說:“買個小島,然後我要做國王。”說着,霸王在自己女人身上捏了一把,大約這就是準王后了?
蘇南嗤笑了一聲,酒精上頭的他,搖了搖頭,說:“主神空間兌換金錢太便宜了,你大可以買個小一點的國家,然後去統治,那才叫厲害。”
霸王想了想,搖頭:“我只想享受,不想出力。”
蘇南想了想,這傢伙挺精明的,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的粗獷。一旦要統治,就要付出太多精力,吃飽了撐的才攪和這些。
強納森雙眼放光,抱着酒杯的他也是有些胡言亂語:“金子啊……銀子啊……我的金銀珠寶啊!嗚嗚嗚嗚嗚……你們不要離開我啊……我那麼的愛你們……”
衆人沒理會他,每個人都有新的理想,關於回去的新生活,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新”生活。
討論這些的話語連綿不絕,鄭吒也說:“太累了,如果回去了,我就要過安靜的日子,養養花,釣釣魚之類的。”
“我呸。”蘇南叼着煙,斜着眼睛看着鄭吒。
“我也呸。”小武吃飽了,抱着和自己體形差不多大的啤酒咕嚕嚕的往肚子裡灌,也不知道他喝下去的那些啤酒都去了哪裡。
蘿莉在一旁揭了鄭吒的老底,笑着說:“你們不知道,還有呢,這個大色狼還想沒事的時候內褲外穿做人。”
一桌子都笑翻了,鄭吒被笑得臉通紅通紅。爲了避開尷尬,鄭吒問蘇南:“你呢?哥們,你回去了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好像很難回答,蘇南說:“做什麼對我來說不是很重要,做什麼都可以。”
“你就沒有什麼理想之內的?”程嘯也好奇地問:“你不是夢想着全世界都中二什麼的嗎?”
蘇南端起酒杯遮住半張臉,說:“有啊。但是目前來看,我的理想太難實現了。”
一桌子人都看着他,連楚軒都有些好奇。
蘇南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開口:“跟千鶴結婚,牽着她的手逛一逛全世界,談談情說說愛,喝點小酒跳華爾茲,你們覺得這個理想如何?”
神樂千鶴臉瞬間紅了一下。
鄭吒跟蘇南酒杯碰了一下,開口:“這個理想不難啊。”
“是啊,不難。”蘇南笑了笑:“難得是後面還有半句,那就是世界和平,和平是一頭雄師安謐的小睡,它微閉的雙眼,會在何時睜開,它輕聲的嘆息,讓身旁小憩的鳥羣即刻飛散。我向往着,很久以後的一個夜晚,一個少年爲了爬上星空採擷星星,不幸掉下來,很多年後,少年化作一個星座守候右天一方,守候世界,守候和平,守候着一切……”
……
滿桌人鄙視。
無形裝比最爲致命。
楚軒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他聽出什麼或者乾脆什麼都沒聽出來,一張冰山臉吃飯都懶得換個表情。
鄭吒問他:“你呢,楚軒?回到現實世界以後,想做些什麼?”
楚軒提着筷子,歪頭思索,想了好一會,看來這個問題問他,比問蘇南還要難以回答。楚軒用一種非常認真的神態思索,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稍稍有些愣神,很快恢復常態,楚軒夾起面前的紅燒豆腐說:“暫時還不知道。”說完一口把炸的兩面焦黃又淋上醬汁的豆腐咬出一個大大的缺口。
鄭吒等半天等來這麼一個答案,看着楚軒嘴角的醬汁喃喃,“真不知道如果南炎隊的尼奧斯知道你其實是這個樣子,還會不會咬牙切齒地想贏你一把。”
蘇南抓起餐巾扔到楚軒面前,同笑:“誰又知道中洲隊的智者,其實是個……學齡前兒童呢?”
其他隊員也是心有蔫蔫的神情,但是隻有蕭宏律在整個用餐其間,一直用一種研究的神情看着楚軒不眨眼,蘇南招呼着張傑用心靈鎖鏈聯繫上蕭宏律,勸:“孩子,別用那種神情盯着他,他不是你爹,你倆沒血緣關係的。”
蕭宏律是中洲隊裡僅次於楚軒的智者,可惜他年紀太小,本來就是個孩子,於是被蘇南取笑的時候臉瞬間就紅了。
本來就是個小正太,臉一紅,就更正太了。
沒有人知道蕭宏律爲什麼臉紅,直到張傑突然轉過身噴笑出聲。
好不容易緩過來,張傑拿起杯子咕咚嚥下嘴裡的飯菜,指着蘇南道:“你就欺負人吧!”
蘇南沒笑,很正經,正兒八經的說:“難道不是嗎?這麼長時間,他就盯着楚軒一眨不眨,活像個被遺棄的孩子遇上狠心拋棄他的爹……”
一桌人都噴了。唯獨楚軒夾起一塊魚肚,專心致志地埋頭挑出裡面的長刺放在餐盤上,他什麼都沒聽見。
蕭宏律紅着臉,卻一副思索的神情,過了一會兒,等大家都笑完了,蕭宏律道:“我明白了,他們說你們倆關係不錯,原來真的不錯,我看他幾眼,你就替他不平了。難怪別人都不敢進他的房間,就你敢,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南楞了一下,放下筷子,笑意吟吟的臉就像翻書一樣快,變成嚴肅狀,蘇南嚴肅地拿起筷子,嚴肅地捅了捅埋頭挑魚刺的楚軒的魚,魚肉上被嚴肅地捅出幾個孔,楚軒擡起頭。蘇南問他:“蕭宏律說咱倆有一腿。”
楚軒一副淡淡的表情,“他在詐你,想知道一些只有咱們兩個知道的事情。”
蘇南放下筷子,衝着蕭宏律攤手:“你看,被楚軒識破了,原本我差點就說了。”
蕭宏律:“……”
蘇南拍了拍楚軒的肩膀:“沒你事了,你繼續挑魚刺吧。”
楚軒:“哦……”
一頓聚餐,吃的人仰馬翻,笑噴的飯菜遍地都是,一個個紅光滿面臉部抽筋。認識的,不認識的,經由一頓餐飯,瞭解了對方很多。最後都喝高了。
包括蘇南,被灌的喝不下去的時候,他拿着筷子敲着小武的腦袋,一下一下的,另一隻手撐着下巴。
蘇南說:“鄭吒,你再逼我喝酒,我就讓你裸奔!”
鄭吒說:“來呀,互相傷害啊!”
然後鄭吒裸奔了,被蘿麗羞紅着臉拽了回去。
蘇南說:“你們誰再灌我酒,我就……”
“就怎麼樣?”衆人問。
……
蘇南話還沒說完,‘咚’的一聲,栽倒在千鶴懷裡,用盡最後的清醒說了一句話:“千鶴,扛我回去吧,晚上我住你那裡。”
除開已經被拽走的鄭吒,程嘯第二,零點第三,霸王第四,張傑第五……蕭宏律喝着果汁看着這個傢伙們一個個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咕咚咕咚,最後全體倒在桌子上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