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樓？”楊東一怔，荀靈竟然是衝着蜃樓去的？楊東記得動漫女主角石蘭就是衝着蜃樓去的，莫非荀靈是石蘭？
這真有可能的，兩人年齡差不多，石蘭不會用真名，化名荀靈不奇怪，莫非動漫裡面，石蘭就是因爲沒考上方士，才混到丁胖子身邊當夥計的？
楊東正想着，那名白袍中年人已經開始宣佈成績。
果然如陳開所料，除了他以外，就那個大鬍子是二等，現在成績就很明朗了，大鬍子三個二，第一名，陳開二三二，第二名，那名女孩二三三，第三名。
白袍中年人最開始說了，除了得一等的直取外，另外取三個人，那麼結果就已經沒懸念了。
“下面我宣佈錄取名單，楊東，煉丹獲得第一等，直接錄取，王達，綜合考評第一名，錄取……”
白袍中年人走上前宣佈錄取結果，楊東走到剛纔監考自己那個白袍人身邊，耳語幾句，白袍人皺眉，楊東又加了一句話，白袍人咬咬牙，走上前對白袍中年人耳語兩句。
白袍中年人差不多的表情，最後點點頭，繼續念錄取名單。
“陳開，綜合考評第二名，錄取……荀靈，前兩輪皆獲得第二名，錄取。”
正哭着的荀靈豁然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袍中年人，只以爲自己耳朵出現幻聽了。
陳開旁邊的女孩都做出歡呼的動作了，笑容頃刻僵在臉上，“怎麼回事，不是我嗎？”女孩喃喃說了一句，一把拉住陳開的袖子：“陳開哥哥，怎麼回事，不該是我嗎？我是第三名啊。”
陳開也眉頭大皺，立即出聲道：“大人，你是不是弄錯了？荀靈第三輪考試，只得了第五等，本該直接除名，就是算綜合考評，平均下來也不過第三等，而羽雪獲得兩個三等一個二等，成績明顯比荀靈好。”
“我有說過按成績錄取嗎？”白袍中年人冷冷問陳開。
“大人說，取最優等的三個人。”
“是最優等的三個人，不是成績最好的三個人，雖然荀靈第三輪炸爐，但前兩輪都得第二等，我們覺得她足夠優秀，這有什麼問題？”白袍中年人面不改色道。
“可是……”
陳開還待再說，監考楊東那白袍人怒聲道：“怎麼錄取是考官評定，考官的眼光難道還比你差嗎？再多嘴，取消你的錄取資格。”
陳開心裡不服氣也不甘心，可是哪裡還敢再多說半句，只憤恨看向旁邊的楊東和荀靈，剛纔楊東去跟白袍人說了什麼，白袍人傳話，那白袍中年人立刻改了第三個名字，肯定是楊東搗的鬼。
楊東和荀靈卻都沒注意到陳開的眼神，荀靈道：“楊東，是你幫了我吧？謝謝你。”雖然只是很普通的三個字，但是楊東看得出來，荀靈是真心的感謝，這次方士考試，應該對她的確很重要。
“沒事，我早說你會像鳴人一樣，有好運氣的。”楊東笑道。
荀靈也笑了出來，嘴角彎成了月牙，只是臉上還糊着淚水，很醜。
接着白袍中年人安排監考楊東的白袍人帶四個新錄取的方士熟悉方士館環境。
方士館分爲上院，中院，下院，上院設在咸陽宮中，由陰陽家右護法大秦國師月神監管，中院設在離宮，由陰陽家左護法大秦國師星魂監管。
下院設在咸陽城中，由陰陽家五大長老，最擅長煉丹製藥的雲中君監管，三院各設院長，那白袍中年人名叫李從政，就是下院的院長，監考楊東的白袍人名叫胡善成，是下院藥材房主事。
楊東和陳開，荀靈，還有那個大鬍子王達，都是被錄取在下院，如果表現好，就可以升到中院或者上院，也有可能被咸陽其他方面看中，選到其他地方去，比如給某個公主皇子做私人煉丹師，亦或者選拔到聖女身邊，參加聖女的祈福儀式。
“那裡是雲中君大人的丹藥閣，你們任何人不許靠近，否則惹惱了雲中君，誰也救不了你們。”
白袍人胡善成指着一棟很大的塔樓，鄭重地告誡楊東等人，陳開和王達都點頭，楊東卻看到荀靈眼神有些不一樣，死死盯着那塔樓的大門，似乎在確認什麼。
胡善成旋即一笑：“不過你們想靠近，也沒用，那裡有六道甲子鎖，根本不是你們能解開的。”
將下院各個地方熟悉了一遍，胡善成道：“你們三個先下去，明天開始做事，楊東，你跟我來。”
陳開，荀靈和王達離去，楊東跟着胡善成來到院長樓。
“院長，楊東來了。”胡善成恭敬地道。
下院院長李從政正在擺弄幾味藥材，看到楊東，立刻滿臉笑容：“楊東是吧？別客氣，坐。”
楊東在胡善成的下首坐了，李從政這才道：“楊東啊，我聽胡主事說，你有紅參，還是極品的，是嗎？”
楊東點點頭：“沒錯。”隨手拿出了幾根極品紅參，又道：“剩下的都在家裡，大約有二三十根吧。”
“二三十根？”
李從政拿起極品紅參的手顫抖了一下，原本以爲極品紅參已經絕跡，沒想到楊東一出手就是幾十根，這說出去都沒人信吧？這下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幾十根紅參製成紅參丸，將陰陽術士的底子加厚一層，絕對沒有問題。
李從政愛不釋手的撫摸着那幾根紅參，楊東突然起身道：“院長，在下還有個請求，萬望院長答應。”
“說說說，不必客氣。”院長立即道。
“請院長舉薦我到聖女身邊，做一名協同祈福的方士。”
楊東話音一落，李從政和胡善成都怔了一下，李從政看向楊東：“你要去聖女身邊？”
楊東點點頭：“在下是趙國人，曾經是天香公主府的下人，輾轉流落江湖，好不容易打聽到天香公主下落，感念舊主厚恩，只希望能近身保護公主，望院長大人成全。”
這個身份是楊東之前擬訂好的，也的確有這個人，原本是蚩尤堂的一名弟子，只是這個人已經死了，呂雉便讓楊東頂替了這個身份，好有個合適的理由接近王語嫣。如果要查身份，也不會出什麼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