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沒有傷害我妹妹。”
楊戩坐在陳摶對面喝茶，心態已經完全放平。
白素貞睜大眼睛看着楊戩，以爲他是在諷刺，結果發現他居然是認真的。
白素貞鬧不明白了。
“他這樣對你妹妹，你還謝謝他？”白素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居然直接問了出來。
楊戩嘴角抽搐一下，然後輕聲解釋道：“這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我沒有想到，九州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
他是不知道九州的時間流速發生變動的，直到真正下界之後，他才意識到這一點。
而如果陳摶真的有惡意的話，那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嬋可能就已經成爲失足少女了。
楊戩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最初的憤怒過後，他立刻感受到了無邊的後怕。
然後就是對九州武神的敬畏。
針對自己的手段，無論是什麼他都不懼怕。
可放到自己妹妹頭上，他簡直到處都是破綻。
這是他最大的軟肋，可他自己卻無可奈何。
“果然，只要不讓你妹妹在你面前，你的智商就會恢復正常。楊戩，我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認清一個現實，現在的九州，已經不是從前的九州了。我不想拿楊嬋威脅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管好她。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我不想看到再次發生，否則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我也不想再看到，天庭和九州的紛爭，我不會再參與。”楊戩沉默片刻，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要是孤身一人，倒是什麼都不怕。
可他現在拖家帶口。
“還有一件事，我們沒有想着能永遠瞞着天庭或者靈山，但是我不希望張百忍從你這兒得知九州發生了改變。”
張百忍的後知後覺，其實有些出乎陳摶的預料。
他沒有想到張百忍居然直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仙界和九州的時間流速發生了變化。
可這對他們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陳摶提的這個要求，楊戩答應的很痛快，並且還免費奉送了一條消息。
“舅舅暫時閉關了，佛祖煉製的十二品蓮臺刺激到了他，舅舅也想着要提升自己的法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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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人還是法寶，想要超脫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張百忍能夠在這個時間段上放棄和九州糾纏，轉而去尋求戰力的突破，這讓陳摶不得不高看一眼。
這是對於自身的絕對自信和堅定武道追求。
這樣的行爲，值得陳摶尊重。
但陳摶與張百忍道不同。
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短時間之內突破超脫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用自己擅長的方式，儘可能的去削弱天庭的實力。
陳摶拿出了一張紙，紙上有幾個圖表。
白素貞看不懂這些圖表的意思，可是楊戩只掃了一眼，就臉色驟變。
“老祖，這是您從哪得來的？”
“看來是真的了。”陳摶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這份圖表上繪製的，是天庭近些年來的人口變化趨勢，包括出生率和死亡率。
數據證明，天庭的新增人口越來越少，而人口老齡化問題越來越嚴重。
修煉的確是能夠讓人長生，可並不能讓人永生。
張百忍和佛祖這麼着急迴歸九州，其實就已經引發了九州武神的懷疑。
再配合墨家的科技進行勘察，他們終於得出了一個科學的結論。
現在，楊戩的表情也證實了他們的推測。
天庭以及靈山，已經進入崩潰的開始了。
“好了，帶着你妹妹離開吧，希望我們永不再見。若是他日在戰場相遇，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達成目的，陳摶也就不再和楊戩廢話。
楊戩還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他又想到了陳摶的威脅，便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
“南柯，後期做的怎麼樣了？”
“還需要一個月吧，很急嗎？”
“不急，過來，讓我仔細打量打量。”
陳摶把南柯叫到身前，仔仔細細的看了很長時間，眼中射出的光芒，讓南柯毛骨悚然。
“校長，我不好男風的。”南柯弱弱的說明自己的取向。
“這個其實可以有。”陳摶摸着自己的下巴，眼中的興趣越來越濃。
南柯瑟瑟發抖：“這個真的不行。”
“好了，你別逗南柯了。他是準備做導演的，不是做演員。”李清照從旁邊走了過來，給南柯解圍。
南柯也是當過她學生的，李清照看不得陳摶這麼欺負他。
陳摶卻是真的有些動心了，用生不如用熟啊。
“易安，你不覺得南柯長的一副搞基的臉嗎？”
南柯：“……”
李清照：“……”
“你跟我出來。”李清照拉着陳摶走出了房間，然後認真問道：“你到底打什麼主意？”
“易安，你還記得我給你看過的那個數據表嗎？”
“當然記得，我還找過幾個國家顧問一起商量過，我們一致認爲，若是維持這種趨勢，這個圖表上所代表的勢力是沒有未來的。”李清照點頭。
陳摶笑着點頭，“這是天庭的數據，而靈山只會比天庭更慘。”
李清照倒是沒有吃驚，以她的聰慧，差不多也已經猜到了。
她的反應十分直接：“我立即軟禁了那幾個顧問。”
陳摶沒有攔着。
想當國士，得到的肯定是江南最好的待遇，但是也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
這其中就包括——自由。
等李清照交代完畢，陳摶才繼續道：“易安，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再加一把火？”
李清照徹底明白了過來，“你是想讓天庭和靈山之間多產生一些同性戀？藉以降低他們的生育率，從根本上斷絕他們的後續人才？”
“知我者，易安也。”陳摶打了一個響指，認真解釋道：“天庭和靈山都是男性居多，而且對婚假事情都不甚上心。可只要存在，就有慾望。只要有慾望，就能夠撩撥，關鍵就看我們怎麼操作了。這是百年大計，我現在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拍攝一些歌頌同性戀的電影嗎？”
“易安，你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藝術確實能夠改變人的三觀。”
這一刻，陳摶想到了《斷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