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黑色長龍出現的瞬間，天地虛空瞬間好似泡影層層的崩碎。
韓牧野面前的天地，也寸寸崩碎。
韓牧野搖搖頭，擡手一推：“玉林道友，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他手掌之前，天地虛幻，與那泡影相對。
破虛之力！
破虛力量的層次是主宰之上，是超越了虛空之中這泡影層次的。
層迭的泡影在韓牧野掌心之前化爲虛無，連着前方的黑色長龍身軀都開始震盪。
“吼——”
黑色長龍身軀一動，化爲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身形一動，便穿透無盡虛空來到韓牧野面前。
“破虛之力，本尊剛好需要。”
口中低喝，黑袍老者一拳向着韓牧野當頭砸落。
這一拳砸出，周圍虛空中浮現千萬顆星辰。
每一顆星辰都有濛濛的光暈墜落，在那一拳之前化爲翻涌天地，向着韓牧野壓下。
一拳之力，萬千星辰！
韓牧野看那墜落星辰，看身前一拳，雙目之中全都是晶亮。
他的手掌化爲一拳。
“我給你的，你就能拿。”
“我不給你的，你就別拿。”
話音落下，雙拳隔空相撞。
韓牧野拳頭之前，虛幻力量激盪，顯化萬物。
黑袍老者拳頭之前，是一層層的炫光，也有虛幻之力。
兩種力量相合，周圍虛空之中那些星辰一顆顆崩塌，碎裂。
飛舟之上，何陽孫等人擡頭，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切。
那些天地，星辰，當真是崩碎了？
“到底只是虛擬天地，實在是差了太多。”
“天命本源之力不是這麼用的。”
韓牧野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威嚴，拳頭往前一壓。
“嘭——”
黑袍老者身軀陡然崩碎。
等其在萬丈之外重新顯化身軀時候，滿臉都是驚駭。
“不可能，我玉林天龍一族的本源就是化天，你怎麼能破這顯化天地？”
他緊盯韓牧野，瞪着眼，口中低語：“不可能，不可能，除非是神境之上，若不然不可能破我玉林天龍的化天神源！”
一聲咆哮，黑袍老者身軀重化黑龍，張開嘴，向着下方的韓牧野再次當頭衝來。
“冥頑不靈。”韓牧野低喝一聲，擡手，一道劍光陡然斬出。
劍光一現，那黑龍身軀就震動往後驚慌敗退。
可劍光太快，彷彿劃開億萬天地，追上黑龍，將其身軀一斬爲二！
這一劍，斬開黑龍身軀，也斬碎虛空天地，將前方萬千星辰都斬碎。
“轟——”
一道泡影炸裂，天地消失，只剩面前跪伏在虛空的黑袍青年。
青年額頭一道血痕，血痕延伸到鼻樑。
“化天玉林龍族玉塵拜見主人。”
“玉塵願追隨主人，踏上那無上大道。”
青年玉塵的聲音之中帶着興奮，還有難以壓抑的恭敬。
韓牧野手中劍光消散。
他低頭看向身前的玉塵，淡淡道：“爲何願追隨於我？”
玉塵擡頭，聲音之中帶着戰慄：“主人的劍，已經有那創世滅世之力。”
“那一劍，在神境之上。”
神境之上的劍！
韓牧野的那一道劍光雖然其中力量並不強，但其中所蘊藏的層次，分明是超越了神境！
韓牧野點點頭，開口道：“起來吧，追隨我，我讓你有機會踏入神境。”
神境。
玉塵已經是主宰境，他所求的就是那破虛之上的境界。
站起身，玉塵身上透出層層虛幻之光。
“主人是要借化天祭壇穿越虛空吧？”
“我是鎮守此地的化天龍，主人想去何處，我來傳送就好。”
化天祭壇，是化天龍族執掌的傳送虛空天地的祭壇。
化天龍族以本源之力引動祭壇力量，可開啓祭壇，橫渡虛空。
虛空天地之中，除了生活在各方位面，掌控位面的生靈族羣，還有許多浪跡虛空的種族。
這些種族大多是個體力量強大，不願在位面之中被壓制，不願與位面力量相合，不得自由。
這些族羣的本源大多強大，能在虛空之中生存。
飛舟前方，一座橫貫億萬裡的祭壇出現。
無盡的虛光在祭壇上亮起，一道道身影出現又消失。
那些都是繳納了足夠血石，然後啓動傳送大陣的修行者。
化天龍族這祭壇生意極好，口碑也不錯。
“你們回洪荒一趟。”
韓牧野回頭看向何陽孫，擡手，一團金色流光飛落。
“帶這些磐天石回去，助洪荒穩固本源。”
“再接脂虎他們來此位面。”
韓牧野看向前方的祭壇，面上露出一絲感慨。
“我暫時還不能迴歸。”
一旦他迴歸，就是本體與分身融合之時。
那時磐天位面就會感應到，就會有一場徵天之戰掀起。
洪荒位面可經不起一場徵天大戰。
他必須要等洪荒本源完全穩固，自身修爲也到真正能壓服磐天位面本源時候，纔去將分身與本體融合。
“弟子明白。”接過磐天石，何陽孫躬身，領着身後的洪荒修行者飛奔而去。
他們需要回歸洪荒，將本源送去，再接引洪荒大軍前來。
洪荒位面的本源力量稀薄，層次不夠，引洪荒之中修行者來此，讓他們能快速提升修爲。
不同位面，修行的速度和上限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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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渡虛空需要時間，韓牧野沒有在原地等待，而是跟隨玉塵一起，往虛空之中一座交易世界去。
“主人，那雲居天城乃是周圍數十個位面之中強者交易之地，跟其他地方不同。”
“其中居住的主宰境至少二十位，更有數位破虛境。”
“甚至，據說曾有神境駐留。”
化身長龍的玉塵給韓牧野介紹。
他身軀破開一層層天地，然後引韓牧野踏入前方億萬裡天地。
這就是化天龍族的手段，虛空之中一步可行億萬裡。
一步踏出，韓牧野面前虛幻天地化爲萬萬裡山河。
一座九層大城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大城由千顆星辰托住，九層城池就是九層天地。
還有無盡的神光，化爲層層階梯。
億萬裡的大城之外，是無數的修行者飛遁而至。
這真是一座交易大城。
“奪位面本源，這些傢伙當真膽子不小啊。”
看着面前的大城，韓牧野面上露出笑意。
這座城分明是純以生靈力量修建，在此地沒有天地位面本源掌控，只有生靈力量爭奪。
這裡，本源都是拿來交易的。
建造這座城的人，都是不被位面力量束縛存在。
“這些傢伙有點瘋狂。”
“不過，我喜歡。”
韓牧野身周的神光消散，身形化爲一位腰間掛着長劍，身穿長袍的青年模樣。
“走吧，希望這城中能有我想要的東西。”
世間萬般寶物，韓牧野所求已經不多。
無外乎本源之力，還有主宰之上的寶物。
他手上，也恰好有主宰之上所需的破虛珠。
“咦，化天龍玉塵？你不在你那祭壇發買路財，來雲居天城做什麼？”
“也是，你那地方消息靈通，該是聽說過聚靈神尊重傷瀕死事情了。”
韓牧野和玉塵纔到九重天城一道萬丈城門前時候，一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