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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是成爲絕色美人
歐陽宇今年十七歲了,是華成高中高三的學生。
她長相清麗,身高約一米六左右,皮膚白皙。在學校裡,雖然算不上正式的美女一枚,卻也頗有自己獨特的魅力所在。
她雖然家境不凡,卻一直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經常從地攤上淘一些看似古老的武功密訣來修練,或者,與同伴玩一玩“諜仙”的遊戲。這一天,她從一本破破爛爛的手冊上,找到這麼一句話:在你生日那天,擺好豬頭和刀,然後在你出生的準時準刻準分,把刀插在豬頭上,點上兩根紅蠟燭,對着南方磕幾個頭後,你會穿越到一個神秘的所在。
今天是歐陽宇的生日,當中午十二點三十分到臨時,她對着南方跪下了,雙手合什的念道:“上天啊,讓我穿越吧,讓我到一個新鮮的世界,最好,最好變成一個人人驚豔的大美女,當一回紅顏禍水。”
話說,歐陽宇的聲音剛剛落下,忽然一陣陰風吹過,接着,她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
慕格里的天空上,旋起了陣陣烏雲,那些烏雲以一種詭異的方式不停的旋轉着,烏雲中間,有着一個個渦流。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止雲歇時,一個重物“叭”地一聲從渦流中落下,重重的摔在了一棵高大的龍樹上。
這種龍樹,有着極其繁茂的枝葉,歐陽宇這麼憑空落下,硬是被那一層層的枝葉結實的擋住。當歐陽宇的身體最後落在一從手臂粗的枝葉上時,那密密麻麻的枝葉,不但安全的接住了她,還隨着風,把她的身體一拋一蕩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歐陽宇慢慢的睜開眼來,然後,支撐着上身慢慢的坐起來。這一坐,便是一聲尖叫撕破長空:“好痛!”。尖叫聲中,只見歐陽宇屁股一歪,從濃密的樹叢的間隙中摔了下來,結結實實的砸在一米下的地面上。
她張着小嘴,看着這片茂盛的龍樹林,還有那些遮天蓋地,漫無邊際的草原,不由呆了:“天啊,這是哪裡?難道我真的穿越了?”
扶着樹幹慢慢的站起,歐陽宇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羽絨服,又扯了扯自己的牛仔褲,再看看周圍陌生的景色,不由低聲喃喃罵道:“靠!我只是開玩笑的。我真的只是開玩笑的啊——”咒罵過後,歐陽宇重重的對着自己的腦袋敲打着:“清醒一點,清醒一點,這只是夢,這只是夢。”
可不管她如何敲打,夢終究不是夢。
擡頭看了看天空,陰沉沉的天,沒有看到太陽,也分不清方向。沒有法子,歐陽宇低下頭,試着朝有水聲和樹林稀疏的方向前進。
折下一根樹枝作柺杖,歐陽宇慢慢的行進着。一個小時過去了,二個小時過去了,五個小時過去了。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溪水還是沒有找到。
“幸好我還不餓又不累,不然的話,可就慘了。”剛說到這裡,歐陽宇一愣:爲什麼我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半點疲憊感,反而越走越精神?
望着數裡外纖毫畢現的景色,還有那隻紅色的小鳥梳理着自己羽毛的動作。歐陽宇喃喃的說道:“我怎麼直到現在才發現,我的視力好成了這個樣子?”
不止是視力,所有的感官都變得很靈敏,彷彿天地間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楚,彷彿有某種奧妙被她捕捉到了一樣。
哈哈,難道這個穿越還有獎勵不成?想到經常看的武俠小說,歐陽宇期待的想道:難道,我是武林高手?
想到這裡,歐陽宇縱身跳到樹叢間盤膝坐下。剛一靜下心,歐陽宇的心神向下一沉。接着,她便清楚的看到,自己的體內,流動着一股股白色的氣流。那些氣流成渦型,如煙如霧的,不停的在一條條白色的經絡間流動。
我有內功了?
歪着頭想了想,歐陽宇搜索着自己練過的兩種密訣和數種功夫招式。挑出那個名叫“陰陽訣”的密訣,歐陽宇按照其中的方法催動內息。
這一催動,體內那些白色的氣霧,馬上旋轉起來。
良久後,她站起身來,歐陽宇甩動手中的枯枝,喃喃的說道:“恩,試試我的太極劍用得怎麼樣了。”說罷,她一個起手勢。
就這個平平凡凡的起手勢,圍着歐陽宇,一圈塵土枝葉馬上旋轉起來。那些枝葉分成兩半,按照相反的方向各自旋動着。
歐陽宇大喜,也不練完,手中樹枝一彈,只聽得滋地一聲,樹葉深深的扎進一棵高大的樹幹中。
我居然這麼厲害了!
歐陽宇狂喜的想道:原來這穿越還是有好處的。
狂喜之下,歐陽宇放開腳步飛奔起來。她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到了後來,完全是足不沾地在草叢上飛馳着。
這樣狂奔了一個小時後,天空中有輪奇大無比,足有以前的世界的三個月亮那麼大的月亮掛上了天空。
歐陽宇夜可視物,再加上突然發現自己成了超人後,心情大爽,便也不準備休息了。只是一邊側耳聽着遠處傳來的流水聲,一邊順着月亮升起的方向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當歐陽宇可以清楚的聽到陣陣人聲傳來時,天空已顯出淡淡的亮光。地面草叢上,露珠搖晃着。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歐陽宇開心的想道:嘻嘻,果然是個美麗的世界啊。
她這樣奔跑了一晚,身懷絕技,就算各種野獸的叫聲傳來,她也沒有半點避開的意思。
再走了半個小時後,一條官道出現在她的眼前。跳上最高的龍樹,她清楚的看到視野盡處,有一座城池。城池裡依稀人來人往。
第二章不是絕色也傾城
“太好了,終於可以看到人了。”
歐陽宇興奮異常,她低頭看了看自身的打扮,身上雖然泥污不少,碎葉零落,好在也擋得嚴嚴實實的。
伸出五指,梳理了一下滿頭黑髮。歐陽宇的髮質特別好,如絲緞一樣,基本上幾天不梳理也不會亂。因此,手指到處,青絲紛紛從指縫中落下,不一會便梳理得一乾二淨。
至於臉,沒有看到水,歐陽宇也不知自己臉有沒有變化。把衣服上稍微整理一下後,歐陽宇大步向那城池的方向跑去。她很想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大步流星的向那城池走去,歐陽宇的心,一直處於激揚中。她一想到自己現在成了高手高高手,便無法剋制心中的狂喜。
越來越近了,城池中的喧囂聲一一入耳。
城門外,沒有派人把守,歐陽宇可以看到,裡面人來人往的熱鬧非凡。她纔看一眼,心裡便愉悅無比。這裡出現的人,全部是與她一樣的膚色,雖然暗淡了些。還有,這些人全做古裝打扮:難道,我來到了古時的某一個朝代?
粗粗看一下,歐陽宇便發現街道上出現的男子大多高大。女子呢?咦,沒有看到多少,可能是都呆在家中,不能輕易出門吧。
半個小時後,歐陽宇已經來到了城門口。
不一會,歐陽宇便出現在城門口。當一身羽絨服和牛仔褲,亭亭玉立的歐陽宇出現時,喧譁的城市,忽然變得安靜無比。
一切的聲音,都在瞬間丟失了。越來越多的眼睛開始聚集到了歐陽宇身上。開始時,歐陽宇還以爲是自己這身衣服惹的禍。眼前的這些人雖然着裝各異,不過都是古裝,自己這身打扮確實很顯目。
直到一雙雙癡呆的眼睛粘在她的身上,隨着她的移動而移動。特別是那些加粗的呼吸聲和吞嚥聲傳入耳中時,歐陽宇忽然想道:很不對勁,這些人的眼光,太,太奇怪了,就像餓狼看到絕色美女!對,就是這種感覺!
一邊這麼想着,歐陽宇一邊擡起烏黑的雙眸,瞟過四下的人羣。她的這個動作一出,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倒抽氣聲。
歐陽宇皺緊眉頭,不耐煩的向前衝去。隨着她的移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向她擠來。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伴隨着這些腳步聲的,是一個尖哨的喝叫聲:“讓開,你們圍着幹什麼?”
這音調很古怪,可歐陽宇一聽就懂。
隨着那聲音一出,衆人紛紛退到了兩旁。本來安靜下來的地方,又開始傳來了小聲的議論。
歐陽宇擡起頭,正好對上一雙褐色,底裡透着淡淡紅光的眼眸。在對方驚豔的注視中,歐陽宇忽然感覺到了一種窒息的難受。擠進來的這羣人,全部身着銀色的盔甲,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子,約摸二十來歲,身形高大挺拔,俊偉非凡。這人的五官輪廓很深,鼻樑高挺,長得十分的俊美。
此刻,這個美男子正用一雙幽深的眼睛灼熱的盯視着她,那雙眼睛中,絲毫沒有掩飾他的驚豔,喜悅和。
歐陽宇嘴脣動了動,在心裡罵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小小的退後一步,看到她移動,對面的美男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他伸出手一把抓向歐陽宇,一邊低沉的說道:“你是誰?”
歐陽宇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在所有人都癡癡呆呆中,她輕聲說道:“我只是路過的。怎麼,你們這裡不許人過麼?”
美男子哈哈一笑,隱隱透着一縷暗紅的雙眼盯視着她,說道:“當然——不許。”話音一落,他的手便扣上了歐陽宇的小手。似乎被那滑膩的觸感所驚,美男子先是一愣,再擡頭看向歐陽宇時,暗紅色的眼中已帶着一種不曾隱藏的。
伸手一帶,美男子把歐陽宇扯到了懷中。就在歐陽宇猶豫着,是現在使出功夫逃開,還是相機而動時。忽然身上一暖,一件亞麻長袍披上了身。美男子把自己的衣服把歐陽宇從頭蓋到腳後,湊近她的耳邊嘶聲笑道:“世上居然有如此美的女人,哥哥帶你回家如何?”
不等歐陽宇回答,他手臂摟緊歐陽宇,半拖着她大步向外走去。隨着他走動,本來分開兩旁的衆人,不由自主的跟隨其後。
就在這時,“錚——”整齊的兵器交鳴聲傳來,接着,一股令人冰寒的殺後騰騰的向四周曼延開來。就在歐陽宇十分好奇之時,一個冷硬有力的聲音喝道:“延平王辦事,你們不要命了?”
聲音一落,那些人果然停下了腳步。直到延平王一行人走出十數步後,一陣議論聲紛紛傳來:“天啊,那是什麼人?”
“那是女人,很美的女人!”
“世上居然有如此美人兒,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不會是天上的仙女吧?”
“哎,好不容易有幾年安定日子,看來又要亂了!”“爲什麼會亂?”“這樣的妖女都出來了,怎麼可能不亂?”
聽到這裡,歐陽宇的臉色變得鐵青,猶豫半晌,她還是開了口:“這位延平王,我的樣子,很美嗎?”
她略帶懶散的聲音一出口,立馬感覺到一個硬物頂上了自己的臀部。同時,身後美男有點不穩的氣息傳來:“你確是妖女!”他低笑道:“不過,本王最拿手的就是擒妖!”
剛說完,歐陽宇便聽到他轉頭輕聲吩咐道:“成二,想辦法讓今天看到她的人全部閉嘴!”
歐陽宇的寒顫中,那個冷硬有力的聲音低低的應道:“諾!”
第三章脫身
閉嘴的意思,是全部殺了這些人嗎?歐陽宇不停的尋思着。
她想了想後,不到關健時候,自己的功夫還是不要露出來。她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也許她自以爲了不起的功夫,在這裡什麼也不是,不行,還得好好觀察一番纔是。
連臉帶身,她都被身後的美男用袍子遮得嚴嚴實實。只是那頂在她臀部的硬挺,直讓她的心又慌又亂又是噁心。
走了百來米,一行人轉過一個巷道中。一進這裡,身後的延平王便低聲喝道:“全部散開!”
“是!”
等衆人都散盡後,延平王在歐陽宇的脅下一託,縱身跳進了旁邊的一個莊園。他行步如飛,三不兩下又從這個圍牆到進了另一家的圍牆中。一刻鐘後,兩人進入了一所寬廣之極的院第。
這院子裡假山流水,九曲迴廊,一副典型的中國古代園林景色。歐陽宇正在四下掃視時,身上一輕,卻是延平王帶着她縱身跳進了一幢二層高的木樓。
“砰”房門一開,歐陽宇便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她剛要尖叫,才學會功夫的身體還沒有記起要使用功夫,便被丟上了一張大牀。
重重的陷在華麗的錦被上,歐陽宇身子一滾一翻,讓自己滾到了角落坐了起來。一擡頭,便對上正向自己慢慢逼步的延平王。
這小子正伸手扯開自己長袍的繫帶,那雙暗紅的黑眸緊緊的盯視着歐陽宇,一股強烈的在他的肢體間顯示出來。
歐陽宇沒有動,她擡着頭盯着延平王,冷聲說道:“王爺,這是你們的禮遇嗎?”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弄得髒污的牀被,她又擡頭冷笑道:“小女子髒成這個樣子,你都想要?”媽媽呀,怎麼回事?爲什麼這種在我原來的世界,可以讓世上所有的女人都爲之尖叫的美男,對我的性趣如此之大,而且,他還說什麼“世上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延平王一愣,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皺着眉頭,表情有點不悅:“倒真是挺髒的。也罷,美人兒要與本王共浴,自是求之不得。”
歐陽宇聞言,不由暗暗叫苦:這個禽獸,難道捉我回來真只是想着這個?
就在歐陽宇尋思中,延平王大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腰間一抱,把她像布袋一樣甩到了肩膀上。然後踢開門向內院走去。
安靜的伏在他肩膀上的歐陽宇表情很平靜,雙眼中閃動着尋思的光芒。經過兩間走廊,歐陽宇的眼前一亮,只見一間全部由白玉砌成的小房間出現在眼前。
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白玉浴池裡,正騰騰冒着熱氣,打量着浴池後面的窗口透出來的青翠碧樹,聞到浴池左側那一叢叢花香,歐陽宇心中一醉,很渴望就此跳到水中去。
“來人!”
延平王聲音一落,一排侍女走了進來,這些侍女全部身着白色長袍,露出大半胸脯。下意識的看向她們的臉,歐陽宇發現這些女子中,大多長相中上,圓形臉,皮膚略暗,毛孔也較粗。
她們整齊的圍在浴池旁邊,兩個女子把一抱男裝和女裝的身邊分別放在兩把椅子上。然後躬身退到衆女旁邊。
延平王抱着歐陽宇走近時,那些女子慢慢蹲跪下來,全部低着頭,露出的肩背對着兩人。
延平王把歐陽宇朝地上一放,伸手指着她的下巴,目不轉睛的看了一會後,輕聲說道:“如此佳人!”
說罷,他的視線放在了歐陽宇的眼睛和嘴脣上,費了好大的力氣將視線轉到她身上時,一個吞嚥聲清楚的傳出。
歐陽宇眼睛一彎,似笑非笑起來。她這個表情一做,延平王的喉結迅速的滾動起來,呆了呆,他從喉間發出一聲低吼,雙手一伸,就要扯開歐陽宇的衣服!
歐陽宇似笑非笑,睨着眼睛,波光流動的看着延平王,一動不動。她的表情,讓延平王直覺得陣陣臊熱從下腹部傳來,直讓他渴望得都痛了起來。
就在延平王的手搭上歐陽宇的衣領時,歐陽宇手一擡,閃電般的扣上了他的脈腕!接着,她的手順勢而上,以一種無比迅速,又無比美妙的姿式,砰地切中了延平王的頸側!
延平王眼睛一翻,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後,無力的倒向地面。就在他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的同時,歐陽宇身影翻飛,已經把十數個侍女同時砍昏過去。
揉搓着手腕,歐陽宇喃喃的說道:“看來,我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可惜不會點穴。”
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衆人,她施施然的脫下衣服,跳到了泳池中。一邊清洗着頭髮和身體,歐陽宇一邊觀察着衆人的反映。準備他們一有清醒的跡像,便再加上一掌。
只用了幾分鐘的時候,歐陽宇便清洗完畢。她穿上延平王爲她準備的袍服,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想了想後便任它們丟到一旁。
大步走到延平王的身邊,伸出手在他身上摸了一陣後,歐陽宇從中掏出了幾樣物事。把這些玉佩信件的都丟在旁邊,歐陽宇把兩張銀票收入懷中。
想了想,還是把放在旁邊的玉也收了幾塊放下後,歐陽宇喃喃的說道:“得改變一下形像才行。”
三不兩下便把的頭髮紮成束,歐陽宇四下掃視片刻,也沒有找到可以易容的東西。無奈之下,她蹲回延平王身邊,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嘻嘻笑道:“不要太想我哦,我把我從家鄉的衣服都留在你的身這,足見對你情深意重了。”
說罷,她施施然的來到窗口處,手掌一切,木框如泥巴一樣紛紛碎裂。縱身一躍,歐陽宇便消失在窗口處。
第四章狼城
延平王府的後面,是一個延綿不斷的青山,延遠悠長,無邊無際。歐陽宇用泥土細細的在臉上和外露的肌膚上擦了一個遍。
擦完後,她對着溪水雙手一拍,開心的自言自語道:“嘻嘻,這個樣子應該安全了吧?可是,人家明明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怎麼這裡的人反應如此大呢?奇怪,太奇怪了!”喃喃自語中,她縱身順着山林向遠方投去。
這時延平王的勢力範圍,她不敢在此多做停留,於是腳步加速,也不吃不喝的向前面奔馳。
想到吃喝,歐陽宇才記起自己一天一夜都沒有進過食。聽着肚子裡傳來的“咕嚕嚕”的鳴叫聲,歐陽宇苦笑起來。她喃喃的說道:“堅持三四個小時,出了這個範圍便可以找食了。”
這三四個小時可直難捱,歐陽宇直餓得雙眼發黑,才轉身向山下的官道跑去。她估計了一下,這幾個小時的急馳,少說也走了幾百里路,那延平王怕是追自己不上了。
這條官道很寬,雖然也是黃泥土面,卻鋪得結結實實,很少看到坑洞。歐陽宇一愣,心裡難道到了什麼大城市附近不成?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安,折回樹林中,直採了一些樹葉,做成一頂寬大的綠帽子戴在頭頂,再用一些赫色的泥土在臉上劃了幾道後,她才心裡塌實一點。
她早就觀察過,這地方的人,有不少人臉上有着各色花紋,只是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畫上去的。
走在官道上,歐陽宇微低着頭,這官道時不時的有人經過,大多是一些身着麻布,體形壯碩的漢子。歐陽宇觀察了一下,發現這個世界的人,大多是膚色發暗,輪廓極深。路上不時有女子經過,不管是少女還是婦人,這些女子都有點粗糙,少了一些她所熟知的女性的嬌柔。這些女子中,長得清秀的都很少。歐陽宇想道:可能家境好的女子都不會輕易出門吧,這些人衣食不繼,長得不水靈也是正常。
走了一里路後,一個極其高大的城門出現在歐陽宇的眼前。這城門與歐陽宇記憶中的,中世紀的城樓十分相似。四方四正,城牆全部由青砝砌成。
這一次,歐陽宇出現在城門並沒有引起衆人的關注,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舉步便向城內走去。這是的建築,大多是由石頭做成,十分的粗陋。只有位於街道兩旁的店面,都由木頭做成。
一個個體形健壯的漢子,擺着食攤和雜貨攤,不停的叫喊着:“包子啊,香噴噴的包子啊。”
“米酥啊,一文錢一個的米酥啊。”
“各位父老,各位鄉親,路過看過不要錯過啊——”
喧譁和吵鬧聲,讓歐陽宇覺得十分的新鮮。她看向那些香噴噴的吃食,肚子一陣陣咕咕作響。
不過,她的身上可沒有銅錢,連碎銀子也沒有。走了十幾步後,一個大大的“當”字出現在歐陽宇的眼前。她握了握懷中的從延平王懷中得到的玉佩,向當鋪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不行,這些玉佩太過顯目,說不定我前腳才當掉,後腳就有人帶逮住我了。
那些人的眼光實在讓她噁心之極,因此歐陽宇就算餓得頭暈眼花,也舉步不前。
費了好大的力氣,歐陽宇才拔腳離開這個當鋪,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吃食攤,嘩地一串口水滴下。吸了吸口水,歐陽宇想道:受了不了,我實在受不了了。
這時,一幢銀樓出現在眼前。歐陽宇眼前一亮,大步走了進去。
銀樓中,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站在櫃檯前,這個漢子留着一臉的絡腮鬍子,臉上沒有幾兩肉,一雙不大的眼睛精光閃動。
走到他面前,歐陽宇壓低聲音,粗着嗓子說道:“這裡兌銀票不?”
漢子擡起頭詫異的看着她,問道:“不兌銀票你來這裡幹嘛?”
真不客氣!
歐陽宇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說道:“兌得開麼?”
這是一張一萬兩銀子的銀票。
漢子一愣,點了點頭說道:“雖然大了一點,還是兌得開的。”
歐陽宇又從懷中掏出另外一張,說道:“把這兩萬兩全部兌成一百兩一張的小銀票。另外,給我一百兩的碎銀子。“
漢子點了點頭,臉上帶了笑:“好的,等一下。”
當歐陽宇從銀樓裡走出來時,她已經出了一身冷汗。把銀票貼身藏好,把銀子放入袖袋中,歐陽宇大步向前面的一家酒樓走去。
酒樓中人來人往,歐陽宇進去時,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目。她在角落上找了一處地方,隨便跟小二點了兩份菜後,便安心的等候起來。
這時,一個嘻笑聲傳入她的耳中:“哥,你看那人好有趣哦,她那帽子居然是雞食葉做成的。細一看,還很精緻呢!”
這是一個少女的聲音。那少女說完後,瞬間幾雙眼睛同時盯向歐陽宇。歐陽宇心中不安,頭更朝桌面低了低。她苦笑着想道:呆會一出門,一定換一頂帽子戴上。對了,還要弄一些胭脂水粉重新上過妝。
“哥,那帽子好好看,你跟他說說罷,看能不能把帽子賣給我呢。”旁邊的少年正要應答,忽然外面一陣喧譁震天,同時,此起伏落的議論聲傳入歐陽宇的耳中:“天啊,今天的狼城可真是熱鬧!”
“是啊,居然是幾位殿下和城主,他們旁邊是什麼?天啊,是狼城的幾位大美人呢,啊,連小公主也來了,真是太好了!”
美人?歐陽宇心中一動,忍不住擡起頭看向外面。
第五章美人
歐陽宇剛一擡頭,一個略帶粗啞的女聲傳來:“喂,你的帽子是誰做的,哪裡有賣,這頂給我吧!”
歐陽宇不想惹事,也不看向那少女,當下頭一低,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粗着喉嚨說道:“這頂帽子是很遠的一個村民送給我的。給你可以,我有點頭痛,見不得風,先到外面賣一頂帽子戴上再給你吧。”
她的聲音一落,那少女不悅的說道:“怎麼這麼麻煩。”頓了頓,她又說道:“也不知你髒不髒,這帽子惡不噁心。”
歐陽宇自是不答。
正在這時,喧囂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這一下,不止是歐陽宇,連旁邊的少女也沒有心思問她帽子的事,掂起腳就向外面看去。
歐陽宇這時肚子實在餓得厲害,美人兒雖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她餓得受不了了。一眼看到小二把飯菜端上,她便連美人也放在一邊,拿起菜便大口大口的吃將起來。
這裡的飯很奇怪,完全是米飯的清香,只是米粒十分的大,足有小兒手指那麼大。歐陽宇餓得慌了,也不管那麼多,三不兩下掃進一碗,猛吞了一口茶,感覺到舒服一點後,才學着別人,擡頭看向外面。
歐陽宇的座位前,全部站滿了身材高大的看客。她這一轉頭,卻是什麼也沒有看清。當下歐陽宇站了起來,悄悄的擠地人羣中,掂着腳向外面看去。
街道上,一隊整齊的全身武裝的士兵開路,這些人手中握着銀槍,槍尖在陽光下發着森森的寒光。
在這些人後面,一色的黑色駿馬上,端坐着四五個高大的青年。而在青年們的身後還有幾騎,幾個少女端坐在馬背上。
朝那些少女們一看,歐陽宇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這幾個少女都是十七八歲年紀,面目清秀有餘,漂亮不足。比起她已是差了一大截,更別說跟前世的校花明星的相比。不過這些女子肌膚明顯的比她一路上見過的女人都要細嫩。難道,她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一流美女?
歐陽宇一臉的不敢置信,就在她上下打量這些人的時候,議論聲和興奮的讚歎聲不停的在她的耳邊響起。
這裡的一切,都給歐陽宇一種陌生的感覺。她仔細瞅了瞅,才發現那幾個少年男女胯下所騎的馬匹,特別的神駿高大,比她上一世所見過的任何名種馬還要高大。
再細細的打量,歐陽宇又發現,路人中露出的肌膚中,紋身的佔了絕大多數。真正臉上身上乾乾淨淨的,還只有那幾個少女。
就在歐陽宇上下打量這些人之際,那一行位高權重的人,都策馬向酒樓這邊移來。隨着他們的移動,圍觀的人羣漸漸移開,讓出道來。
到了酒樓門口,一個高大的,二十出頭,膚色棕黑,頸項和胸脯上繡着蛇紋的青年率先跳了下來。他狹長而紫色的雙眼掃視過酒樓衆人後,轉頭衝着同伴說道:“就在這裡吃點東西吧。”
“也好。”端坐在馬背上的一個少年先開了口。這少年約摸十七八歲,皮膚暗紅,他有着一頭棕黑粗硬的頭髮,那張帶着幾分稚氣的臉,宛如大理石刻出來的一樣,十分的立體而性感。
他的身材也是十分的高大健碩,這種高大配上他有佔稚氣卻完美的臉,讓歐陽宇一見便想到一個詞:野獸般的美少年。
隨着這少年一開口,衆人紛紛的跳下馬來。那少年自然而然的當頭走來,和那刻有蛇紋的青年並肩而行。其他人則落後他們半步。
歐陽宇饒有興趣的觀察着這些人,他們的衣服,似乎用某種獸皮和樹葉構成。上身的衣服上,帶着某種動物皮毛纔有的斑紋,露出半個胸脯,下身是一條短裙,呈葉綠裝,露出一雙健壯修長的大腿。
這樣的打扮,與歐陽宇在延平王那裡看到的完全不同。就在歐陽宇納悶之際,一個低語聲傳到了她的耳中:“今天運氣不錯呢,我們虎如國的幾位貴人居然來了一半。”
歐陽宇心中想道:原來我這麼一逃,居然逃到了另外一個國度了。真沒有想到。難道這個什麼虎如國的貴族,穿的衣服都如此暴露嗎?
那幾個貴族大步向酒樓走來時,衆人紛紛讓開路來。不一會,他們便在歐陽宇旁邊的那一桌上坐下。
幾個少女都穿着類似於裙子的長袍,領口開得極低,大半都露在外面。酒樓中人,雖然一個個都不敢吭聲,那一雙雙眼睛,掃來掃去卻總是露在那幾個少女的臉上身上,所有人都是一副色授神與的樣子。
可能是感覺到了歐陽宇的注視,那皮膚暗紅的少年忽然回過頭來,定定的向她看來。歐陽宇一驚,連忙把頭一低,動也不敢動。
幸好那少年看了她一眼後,便轉移了視線。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王子殿下,聽說那延平城主得到了一個絕色美人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興趣大起。而歐陽宇則是一凜:絕色美人,是指我嗎?天啊,我終於是絕色美人了。不對,我不能得意,這裡的人都是像野獸一樣,太沖動了,小姐我要是得意了,可就貞操大大的有危險!
那少年一愣,問道:“絕色美人?比這幾位美人兒還要美麗嗎?”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他皮膚有點灰白,雙眼也呈灰白色,在他看人的時候,總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青年搖了搖頭,低沉着聲音啞啞的說道:“也許是吧,據我所得到的消息,當時看到那女子的人都在呼妖女,說是不應該出現在世上的人。”
這句話一出,衆人馬上興奮起來。不等少年開口,旁邊那個蛇紋青年粗着嗓子說道:“妖女?居然評價這麼高?三弟,這下我們可要到延平城去見識見識。”
那少年王子哼了一聲,說道:“延平王一直自以爲是慣了,他狡計百出,這些年來,沒有人奈何得了他的延平城。那女子要真是妖女,他不肯讓我們看又能如何?”
這話顯然說到了衆人的心坎裡,一直都沉默起來。
歐陽宇一邊聽,一邊膽戰心驚,她的頭埋得低低的,小心的尋找着離開這裡的機會。這時,一個稍爲清脆一點的女子嬌聲說道:“妖女?世上真有這樣美的女子?不會是胡吹的吧?這天下十數國中,哪一處地方的美人我們不知道,哪有什麼妖女?”
這少女卻是那幾個女子中,長相最爲清秀的一個。她這口一開,幾個青年馬上殷勤的朝她看去,臉上堆滿了笑。
少年王子點了點頭,說道:“五妹所言極是,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女子比我的五妹還要好看。”說到這裡,他笑了起來:“不過,如果有的話,那就好玩了。”說話之際,他的雙眼中露出了神往的光芒。
第六章
就在這時,頭埋得不能再低的歐陽宇的耳邊,傳來一個喝聲:“喂,你的帽子說了給我的,你怎麼還愣在這裡?”
這沙啞的女聲一出,衆人的眼睛同時向歐陽宇看來。歐陽宇連忙啞着聲音說道:“好好,我就去賣,就把它給你。”
她的聲音雖然啞得不能再啞,還是一出口,便惹來一聲驚呼:“咦,這女子的聲音挺好聽的,喂,你擡起頭來,讓我們看一看!”
歐陽宇一呆,幾滴冷汗迅速的滲過她的額頭,向着頸項流去。歐陽宇啞着聲音說道:“爺過獎了,小女子實在是長得太醜,不敢見人啊。”
匆促中,緊張慌亂中的歐陽宇,也找不出更好的藉口來。
她這個說法,顯然並不讓人相信。當下,那少女尖着嗓子哼了兩聲後,伸手便向她的帽子扯去。
歐陽宇頭一偏,躲了開來。她這下動作幅度很大,碰得身邊的桌椅砰砰作響。這一下響動着實不小,引得衆人都轉頭向這邊看來。
歐陽宇暗暗叫苦,蹭地一下站起身來。這時,那個開口要帽子的少女還在尖着嗓子厲聲喝道:“賤民,你居然敢躲開?”
歐陽宇眼見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這個節骨眼上,自己一不小心就給暴露了。她心一橫,二話不說,埋頭就向外面衝去。
她這個舉動讓衆人先是一驚,接着,一個陌生的驚呼聲響起:“咦,這人好生奇怪,她爲什麼要逃?”
逃?
衆人心神一動,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所說的,無非是懷疑歐陽宇是奸細之類。隨着他們的討論聲越來越響,頓時身後的腳步聲喝聲不斷的向歐陽宇傳來。
歐陽宇暗暗叫苦。她早知道自己的衝動會引起衆人的懷疑。可是沒有辦法,她現在如同是驚弓之鳥,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應對法子。
她越走越快,可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多,喧譁吵鬧指責喝罵聲不時的衝入她的耳膜。
走了幾步,歐陽宇心神一動!忽然她腳步一頓,就在衆人愣神之際,她閃電般的衝到人羣中,人羣中驚叫聲剛剛傳出,嗖地一聲,她又出現在原來的地方。只是手中,拿着一把短刀。
她一進一擊,迅速無比,沒有半個人看清她的動作。這個世界奴隸橫行,動則動力相拼,所有人對於武技都有一些見識。他們哪裡見過世上居然有這樣的功夫,這樣的身手?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在當地,一動不動的盯着歐陽宇,鴉雀無聲。
見衆人都沉默了。歐陽宇重重一哼!這一哼她用上了內力,便如重鼓一樣在衆人的耳際敲起。在衆人嚇得齊齊一退的時候。歐陽宇右手一抖,在衆目睽睽之下,她手中的金屬短刀,居然如粉末一樣四下飄散。銀色的粉末在陽光的照耀下,發着七彩的寒光,無數的七彩交相映照,美到了極點,卻也讓人心寒到了極點。
衆人哪裡見過這樣的本事?居然只是一抖,便可以把這麼一把刀震成粉末,這實是聞所末聞!一時之間,連呼吸也不壓低了許多,每個人看向歐陽宇弱不禁風的身軀時,都是一臉的敬畏。
在無比的安靜中,歐陽宇冷冷的喝道:“給我滾遠些!”聲音被刻意的壓得又沙又啞。
一句話說出,衆人不由自主的又倒退了幾步。歐陽宇足尖一點,便如一陣風一樣飄然離去。她走了好久,後面的人還是一動不敢動。
一直衝出十幾裡,眼見沒有人追上來,歐陽宇才大大的吁了一口氣。她一邊伸袖拭向額頭的汗水,一邊暗暗想道: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那幾個所謂的大美人,怎麼都不過如此?
她膽戰心驚的想道:難道,我這個長相的女人,在這個世界,十分罕見不成?這想法剛纔還在她心頭出現過,可遠沒有如現在這般的肯定。
又用袖子抹向額頭的冷汗。歐陽宇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在無意識的顫抖個不休。一股說不出是緊張,害怕,激動,還是恐慌的情緒,一瞬間把她淹沒了。
太陽高高的照在天空,陽光熾熱的鋪在她的身上。歐陽宇卻只覺得渾身嗖嗖的發冷。
她所走的是一條黃塵古道,漫無邊際的一條兩米許的路,一直彎彎曲曲的通向天的盡頭。大路的兩旁,都是一些雜草叢生的平原。視野盡處,偶爾可見青山隱隱。
天和地無比的開闊,歐陽宇站在小路的中間,左右望處,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竟然是渺小無比。她把有點酸苦的心重重的壓了下去,大步便向前面走去。
又走了十五鐘左右,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那些馬蹄聲整齊有力,顯然訓練有素。歐陽宇不由回頭看去,只見來路上煙塵滾滾,煙塵中,幾十個騎士向她的方向急急的趕來。
歐陽宇心中一跳,她鬧不清對方的目標是不是自己。想了想,還是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便慢慢退到一旁,眯着眼睛等候起來。
第七章
整齊的馬蹄聲震得大地都嗡嗡作響,不一會功夫,一卷煙塵便向歐陽宇撲頭撲腦的衝來。緊接着,一個急急的喝聲響起:“停!”
聲音一出,衆騎同時止步。
幾十匹馬全部是黑色的高頭大馬,歐陽宇纔看了一眼,便發現這些人其爲眼熟。
這時,騎士們一分兩開,從中策馬走出一個高大的,二十出頭,膚色棕黑,頸項和胸脯上繡着蛇紋青年。他狹長而紫色的雙眼深深的盯向歐陽宇。見她不動聲色的站在當地,修長但極爲嬌小的身軀一動不動的立在當地,帽子下的雙眼卻盯着地面。
蛇紋青年笑了笑,縱身跳下馬背,微微一躬,右手在自己左胸一按,行了一個禮後,客氣的說道:“尊敬的大師,你身手很了不起,我想代表虎如國向大師提出邀請。”
歐陽宇一怔,緊繃的心終於放鬆了一些。她仍舊低着頭,啞着聲音喝道:“什麼條件?”
一聽到歐陽宇問條件,蛇紋青年不由一喜。這時,他身後的皮膚暗紅的少年跳下馬來,他走到青年旁邊,同樣把右手在自己左胸上一按,有禮的說道:“大師功夫很高,我們虎如國最是尊重如大師這樣的人物。想邀請大師的正是我本人。我是虎如國的三王子殿下虎威,如果大師願爲我所用,大師需要什麼,儘管開口便是。”
任我開價?這價碼可不低了。
歐陽宇不由沉呤起來。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如果能結識這些貴族,自然是好處頗多。可她的長相怎麼辦?如果接受了對方的邀請,那再這樣看也不看對方一眼末免有點說不過去。
看到歐陽宇沉呤不語,蛇紋青年和虎威相互看了一眼。在一陣沉寂後,歐陽宇啞着聲音說道:“我還有要事需辦!”
虎威聽她的話中有鬆動的意思,心中大喜,連忙說道:“大師有事儘管去辦。辦好了,到虎如國三王子府找我便可。”說罷,他使了一個眼色。旁邊一個黑衣青年連忙走上幾步,恭敬的對歐陽宇施了個半膝跪禮後,雙手捧上了一塊黑色木牌。
歐陽宇伸出接過木牌,看也不看的放在懷中,轉身便大步離開。一直走到拐了一個彎,後面的人再也不見蹤影,歐陽宇才從懷中掏出那木牌。
木牌是一種墨金色,上面寫了三個字,那字彎彎曲曲的,有點像漢字又不完全像,歐陽宇一個字也不識得。
把木牌收入懷中,歐陽宇暗暗想道:“要找一個地方落腳,也得對這個世界有所瞭解了再說。只是要從哪裡入手呢?”
在黃沙路上走了一個小時後,太陽漸漸西沉,望着仍然漫無人煙的遠方,歐陽宇已感覺到一絲疲憊。展開輕功,歐陽宇還是順着官道的方向向前跑去,這樣跑了一個小時後,黑幕掛上了天空,繁星點點布綴其上。
終於,一片樹林出現在視野中,在那片濃密的樹林中,隱隱的燈火浮現。歐陽宇心中大喜,腳步更是加快幾分。
天地間,漸漸浮起了一線淡淡的煙霧,那點點燈火,在煙霧中若隱若現,這讓在大城市裡呆慣了的歐陽宇,忽然感覺到一種寂寞。
她箭步如飛,不一會功夫便衝進了樹林中,這才發現,樹林過去便是一片起伏的山脈,那些民居座落在山脈之間。
三步作兩步,歐陽宇已經跳到了村頭的一棵大樹上。她對這個世界的人還很有點害怕,便探過頭去,專注的順着那燈火,看向最近的那戶人家。
茅草做頂的石頭屋中,大門洞開着。一個高大的漢子正披散着頭髮,他的身後坐着一個皮膚粗黑的婦人,那婦人正在爲他梳理着頭髮。在房間的裡側,大牀上正睡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孩子睡得正香,小手小腳攤得開開的,麻被也給踢到了牀邊。
而在房間的靠門邊那一側,卻放着一隻血淋淋的整牛。彷彿聞到了房間的那股血腥味,歐陽宇擡頭看向左側竈臺。
竈臺裡熱水翻滾着,熱水中,一隻被剝了毛的野雞在裡面浮浮沉沉。看到那隻肚也沒有破的整雞。歐陽宇忍不住乾嘔出聲。
“算了,還是不要找地方寄宿了。不如就在這村頭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晚。”歐陽宇光是想象,便可以感覺到那屋裡傳出的腥臭。
四下張望着,終於找到一間比較好一點的石屋。這是一個石屋羣,共八間交替到一塊。燈火通明中,喘息聲和呻吟聲不絕於耳。歐陽宇看中了人家屋頂上整齊潔淨的茅草,便用樹葉堵着耳朵,跳到一間偏遠的屋頂上,雙膝盤坐着,一邊熟悉着內息,一邊充作睡覺。
這房屋後面便有二株特別巨大的龍樹,茂盛的樹葉把屋頂罩了個結結實。歐陽宇所選的地方,就算是太陽高照,下面的人也不會發現還有個人坐在那裡。
一道紅日高高的掛在天空,透過樹葉縫灑在了歐陽宇身上。她慢慢睜開眼來,在睜開的瞬間,那雙眼明亮得宛如霞光流動。直到歐陽宇閉了閉眼,那光芒才漸漸隱去。
站起身來,感覺到自已精力充沛的歐陽宇暗暗想道:我這身功夫來得太也古怪。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
腳尖一點,歐陽宇剛要走出來,屋下傳來一陣西西的響動。接着,一個絕望的哭泣聲傳出:“姆媽,我不想去,他們家共有四兄弟呢。那索已經被折騰死了,姆媽,我要是嫁過去,撐不了一個月啊。”
哭泣的是一個少女,歐陽宇稍微一聽,便明白這少女要嫁的人家有四個兒子,四兄弟共娶一妻,前妻已經摺騰死了,眼下的少女正在害怕呢。
不過這些與歐陽宇沒有關係。因此,她轉過身便準備離開這裡。正在這時,那少女的姆媽低低的哭起來:“你不嫁,那就只能去祭臺啊。神的祀女哪裡是這麼好當的?你不知道,昨天你阿爹和哥哥們還在說,傳說中的妖女出現了呢,因此今年的祀女要擴大面積,而且還在行血祭之禮,說是這樣才能把妖女給驅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