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6

“哼哼~”?

廚房裡,宵北正在做一個焗大蝦,古魯伊坐在他肩膀上啃着一片兒童芝士,邊不解地外頭看着忽然之間心情愉悅的宵北?

客廳裡,衆人邊忙自己的,邊時不時地望向廚房裡……?

剛纔宵北被藍冥拉上樓,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再下來的時候,宵北就變得心情很好,聽到古魯伊說餓,他還跑去廚房做飯吃的。然後不自覺地開始哼起小曲,心情極好的樣子,跟剛剛的沮喪完全是派若兩人。?

外加幾隻小狼崽也都恢復了健康,圍在他腳邊轉悠,時不時接着宵北丟給他們的香腸,場面看起來很溫馨。?

契獠坐到了在沙發上看電腦的藍冥身邊,壓低聲音問,“喂,你幹什麼了?”?

藍冥正查資料呢,不解地擡頭看他,“什麼?”?

“別裝蒜了。”龍雀也過來,“剛剛宵北明明心情很糟糕,怎麼跟你進了趟房間,出來突然就好了?”?

“那我怎麼知道。”藍冥無所謂地聳聳肩,“大概天氣乾燥情緒起伏比較大吧。?

衆人都懷疑地看着他。?

廚房裡,古魯伊就看到宵北心情極好地將起司刨絲,灑在錫紙裡的大蝦和香腸上面。?

他狐疑地甩了甩尾巴——有問題哦!?

……?

“叮”一聲,宵北捧着食物走出來,放到了桌上,跟衆人一起討論接下去該如何找地靈的事。?

“先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宵北坐在沙發上,給落到膝蓋上圍好了餐巾準備大快朵頤的古魯伊剝蝦吃。?

“哇!”希塞爾啃着一個,“北北,技術遺留哦!”?

宵北給了希塞爾一個笑容,給古魯伊剝第二隻蝦。藍冥也坐了過來,宵北轉臉看了他一眼,藍冥也看他,兩人對視,宵北莫名覺得手腳不太協調,有些尷尬……急忙轉回臉繼續往古魯伊嘴裡塞吃的。?

四周圍一圈人都看着他倆,感覺到了微妙的變化。?

“哦!”風名羽過來拍了拍宵北,“北北,終成正果了麼?”?

“啊?”宵北茫然地轉過臉看她,“什麼?”?

“嘿嘿。”風名羽抱住跳上來的一隻小狼崽,揉了揉他胖乎乎的肚皮,在宵北耳邊低聲說,“你的臉上寫着‘心動’兩個字!”?

“胡說八道。”宵北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臉,伸手抱過那隻小狼崽,發現它脖頸上還有一塊白斑,就伸手輕輕摸了摸。可在宵北的手移開的同時,那塊白斑不見了。?

“咦?”?

白樓看到了,吃驚地叫了一聲,“怎麼會?“?

宵北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剛剛沒特意想要治好它,只是覺得還有一塊地方沒有好。?

“北北。”風小宇抱過另外一隻小狼崽過來,“這隻身上也有。”?

宵北又摸了一下,那隻的皮毛顏色也恢復了健康。?

“北北的能量沒減弱啊,”白樓皺眉,“我覺得反而增強了!”?

“可是我的感知能力真的沒有了!”宵北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以前也沒有這種治癒的力量。”?

衆人彼此對視,也覺得很奇怪。?

“也許……”希塞爾拉過宵北的手看,“會不會是能量被轉移了!他們不能封印宵北的力量,所以就用轉移咒!讓他自己將能量轉移,造成了失去的假象。”?

“有這種魔法麼?”宵北好奇。?

“有的,就好像是一種神經幹擾一樣,你想動右手,但是習慣性地就動了左手,自身很難克服。?

宵北伸手,看着手心握了握拳頭,“你是說,我所有思維上的能力,都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

“可以這麼說!”白樓點頭。?

“身上應該有咒印吧?”希塞爾說着,和古魯伊一起翻看宵北的衣領子,胳膊手腕等……可半天也沒查到哪裡有問題。?

“可能是食物或者氣體,亦或是口頭上的詛咒。”藍冥搖了搖頭,“以拉法的能力,隨時可以通過任何方法下咒。”?

“那要怎麼辦?”宵北覺得自己的身體如果不收自己控制那有些噁心。而且這種魔法要是用到別的方面,豈不是可以直接控制他的行爲??

“除非找到施咒的點,不然就只能靠自己的意念來解決了。”白樓搖了搖頭,“沒有任何別的方法。”?

“意念?”宵北聽到了一個超級抽象的詞,就問,“具體要怎麼樣做?”?

“就是不斷地想!”希塞爾好心給宵北解釋了一下,“就跟便秘一樣,唯一的解決方法只有——用力!”?

“便……”宵北無力地看他。?

“沒事。”藍冥卻是伸手,輕輕摸了摸宵北的後脖頸,“北北一定可以的。”?

他的話音一落,宵北瞬間臉通紅,有些侷促地說,“我……一個人去想一想。”說着,摟住還在伸手抓大蝦的古魯伊。?

古魯伊趕緊抓住盤子,連焗蝦和盤子一起被宵北帶上樓去了,關門落鎖。?

樓下衆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宵北這個行爲代表什麼。?

……?

“咕?”古魯伊讓宵北摟得喘不過氣來,好容易掙扎了出來,放下盤子,先揉肚子。?

宵北則是一屁股坐到了牀上,去小冰箱裡拿出冰鎮飲料來壓驚。?

“咕咕?”古魯伊將手上的醬汁擦在了藍冥的枕頭上,跑到宵北身邊,撅着屁股湊過來,仰臉看他,“怎麼了北北?”?

宵北心神不寧地喝了兩口可樂,平靜一下回答古魯伊,“不曉得,怪怪的。”?

“唔?”古魯伊抱着胳膊斜着眼睛瞄他,半晌,幽幽說出兩個字,“戀愛!”?

“胡說!”宵北伸手掐了他一把,“我纔沒有!”?

“騙人!”古魯伊早就熟練掌握了人類的語言,只是平日習慣了說龍的語言跟宵北撒嬌。如今他準備給宵北做心裡諮詢,因此轉換到了比較容易接受的人類語言。?

宵北盤起腿,用手捏着古魯伊稍微長長了一些的角,“我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你說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一聽藍冥說話我就心慌!”?

古魯伊眯着眼睛瞄北北,“還說不是戀愛!”?

宵北躺下,深呼吸,“不能胡思亂想,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恢復能力的事情。”?

剛說完,古魯伊過來了,伸出小胖手在他肩膀拍了兩下,認真說,“戀愛比較重要!”?

“呵……”宵北伸出手指逗他下巴,“你纔多大就知道戀愛至上了?”?

“電視上講的!”古魯伊跑去桌上,拿出宵北平日的儲蓄罐顛倒過來晃了晃。儲蓄罐裡頭落出了一枚硬幣來。他飛回來將硬幣拿到宵北眼前,“正面,北北告白,反面,藍冥告白!”?

“告……告什麼白啊?”宵北嚯地坐起來搶過硬幣放到一旁,情緒有些激動,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坐起來猛了,有些頭暈。?

宵北揉着腦袋,甩了甩……不太對勁,還是暈,還有些痛。?

古魯伊爬上去看宵北的頭後部,邊說,“嫑動!”?

宵北就停住了。?

古魯伊翻開宵北的頭髮,伸手戳了一個地方。?

“嘶……”宵北忽然輕哼了一聲,“古魯伊,你按哪兒了?痛!”?

古魯伊眉頭皺了皺,撲閃着翅膀飛出去打開門,對着樓下喊,“藍冥!”?

藍冥聽着聲音嫩生嫩氣的,一時還沒想出來是誰?擡頭看,就見古魯伊在樓梯口伸出一根手指朝他勾阿勾,邊伸手指着宵北的房間,“找到了!找到了!”?

衆人對視了一眼,都衝了上樓。?

房中,宵北還低着頭按着脖子坐在那裡,他覺得自己跟頭風了一樣,偏頭疼得厲害,特別是剛剛古魯伊按到的地方。?

藍冥上來後,按照古魯伊的指引掀開宵北的頭髮,只見在宵北的頭髮中間,有一根紅色的,牛毛粗細的小針插在頭皮裡頭,幾乎是不可見。?

藍冥想要伸手拔下來,白樓趕緊攔住,“唉,不行!”?

“爲什麼不行?”藍冥見宵北疼得直冒冷汗,忍不住皺眉。?

“你也看到了,古魯伊光是碰一下,北北就疼成這樣,若是拔下來後果就嚴重了!”?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契獠見晶瑩剔透的一根針,像是水晶的或者是玻璃的。?

“這是血針,是詛咒者用自己的血凝固做成的!”白樓給衆人解釋,“這種針比較惡毒,一旦扎入,就會和被施咒的人血脈相通,一旦拔掉,很有可能會血流不止!”?

“什麼時候插上去的?”藍冥覺得不可思議,“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說到這兒,他纔想起來剛剛有一段時間不在宵北身邊,留着他和勞克單獨談。?

“咕咕!”古魯伊忽然想到了什麼,撲閃着翅膀飛上來對着藍冥嘰裡咕嚕叫喚。?

“你說什麼?”藍冥也急,戳了他一下,“說人話,剛剛不說得挺溜?!”?

“古魯伊說剛纔他用盤子飛勞克的時候,宵北過去幫他擦,有一個低頭的動作,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被勞克暗算了,其他時候沒有人靠近北北”龍雀趕緊給翻譯了一下。?

“這麼回事,果然這勞克又問題”藍冥瞬間頓悟。?

“白樓。”希塞爾湊過去看血針,“爲什麼宵北會那麼疼?血針不是無痛無感覺纔不會被發現的麼?”?

“因爲北北是大祭司!”藍冥突然說,“他的血,跟所有惡魔的血都是排斥的!原本可能沒發現,但是剛剛古魯伊碰了一下,於是就開始了!”?

果然,再看,就見那血針旁邊的一圈皮膚已經微微隆起,就好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

“好痛啊!”宵北覺得頭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古魯伊鼓着腮幫子想幫他吹,一旁肖華趕緊摟住他拉開,“你小心把宵北的頭髮都燒了……?

“你說什麼?”?

肖華的話還沒說完,藍冥、白樓和龍雀同時轉回臉來問他。?

“啊?”肖華讓他們鬧了個摸不着頭腦。?

契獠趕緊擋在他前面,“幹嘛你們?”?

同樣話沒說完,被肖華按到一旁,“我是怕古魯伊沒噴出氣,噴出火……”?

“對啊!”可白樓等同時叫了一聲,“用火!”?

宵北和古魯伊一直生活在一起,而且龍的火是聖火,可以成功地燒掉血針而不傷害宵北。?

藍冥一把將古魯伊提過來,“唉,打個火給我,要小的!”?

古魯伊擡着小短腿踹他,當自己是打火機麼?!?

白樓見兩人鬧,就去拿了一根牙籤來,對古魯伊說,“古魯伊,點着!”?

古魯伊瞄了那牙籤一眼,“呼”一口氣,牙籤瞬間氣化……變成黑色的灰散落,還燙得白樓直蹦。?

“嘖!”藍冥火大了,提起古魯伊,“讓你小一點!”?

此時,宵北腦袋上的疼緩了緩了,伸手將古魯伊摟過來,不滿地看藍冥。?

藍冥只好拉出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來哄古魯伊,“古魯伊,給我個小火,必須要你的火才行啊!乖,咱們先和解,救北北要緊。”?

古魯伊想了想覺得很合理,就伸手揉了揉肚子,突然——“咯”一聲打了個嗝出來。?

就從他嘴裡冒出了一個圓滾滾的小火球。?

古魯伊對藍冥招了招手,藍冥將手心攤開,古魯伊將火球搓了搓,變成一顆小火珠子,放到了藍冥的手裡。?

藍冥拿起來看了看,衆人都驚歎不已,那東西就像是一個玻璃珠裡頭有火焰在燃燒一樣。?

“古魯伊,真漂亮!”宵北也看到了。?

古魯伊見宵北誇自己,湊過去蹭了他一下,又打了個嗝,吐出一個火球來,捏捏捏,變成了一個火焰的星星給宵北。?

藍冥趁宵北分心趕緊行動,一旁白樓已經小心翼翼幫宵北分開頭髮,露出那一根紅色的血針。?

藍冥用火球輕輕一碰血針。?

“刺啦”一聲輕響,血針瞬間氣化。?

希塞爾哈十八,手腕一翻用一個試管一接,那一滴鮮血進入了試管裡頭。?

“啊!”宵北疼得一個激靈,不過很快緩過神來了,覺得頭上剛剛那一陣刺痛消失了,頭也輕了,沒那麼重。?

“嗯……”宵北伸手摸了摸頭,那個包退了下去。?

“不疼了!”他興滴看藍冥他們。?

“再感知一下。”藍冥伸手過去給宵北。?

宵北伸手放在藍冥的手心裡,雙手剛一接觸,就聽到藍冥的心聲——北北真討人喜歡。?

宵北趕緊一縮手……衆人都不解地看他,臉爲什麼那麼紅?跟被扎手了似的。?

可同時,藍冥也是傻愣愣地看着宵北。在剛剛雙掌接觸到的一剎那,他也感受到了一些宵北的心意傳遞過來。因爲剛剛自己那句,喜歡現在的他,宵北心動了。?

兩人正在尷尬對視,古魯伊拿過一旁的數碼相機丟給了白樓。?

白樓拿着相機,就見古魯伊飛到了藍冥和宵北中間,吐出一個火球來,捏成一顆亮堂堂的大紅心,託到兩人中間,咧着嘴說,“茄子!”?

白樓按下快門的一剎那,古魯伊也捱了宵北和藍冥一人一記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