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大人,你在這裡啊!”一名穿着黑灰長衣長褲,外貌清秀的女子朝他們這邊快速奔跑過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可算找到你啦!”
“靜音,你在搞什麼,逃跑的時候,這麼不小心,連豚豚都讓他們給抓到。”綱手一邊數落埋怨,一邊將豚豚遞還給她。
“實在萬分抱歉,當時,一不小心就讓豚豚從我手上跳出溜走了。”靜音連連向綱手頷首道歉,眼角瞥見站在一旁的明天,“你是?”
“噢,咱們同村的,我是伊東明天。”明天倒很自發的介紹。
“你好,我叫靜音,是綱手大人的助手。”靜音彬彬有禮地回答道。
“靜音,我們回旅館收拾一下,跟這小子一塊回木葉一趟。”綱手走在她前頭吩咐道。
“誒!”靜音聽完一愣,在後頭追着綱手問道,“爲什麼好好的,突然要回村裡去啊?”
“回到旅館再跟你細說,動作快點。”綱手在經過明天身側時,“小子,我們收拾好行李,明天中午就在碼頭那等你,可別讓人等太久,遲到了。”
“放心,綱手大人。”明天眼見她答應回去,態度也再次恭敬起來。
“哼,這小子…”綱手不吃他這虛情假意的一套,暗自鄙視。
待她們倆都走遠了,明天也加快腳步趕回碼頭。
穿過長長的街道,在盡頭處,老遠就能看見進衛門倚靠在碼頭門邊那裡。
“你好慢啊,阿魯巴。”進衛門老遠看見明天奔跑回來,走過去抱怨道。
“進衛門,現在月之國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去參加展會。”明天擦拭額頭上汗,接着說道,“我一會就要坐船離開這裡了,咱們倆就此別過。”
“什麼,你要走啊?”進衛門出於對自己安全的考慮,挽留明天,“那你等我的展會搞完了,再走嘛。”
“真是的,這破島可富裕,不會有人想去打劫你啦!”明天看穿他心思,無語哄道,“我是真有事,咱們好聚好散吧。”
進衛門見明天這麼堅決,也就沒有再開口強留他,“好吧。”
明天想起珍寶的事,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不過,你那什麼湯碗都被我摔碎了,現在…”
“嗨,那玩意兒,我在這裡,重新再煅燒一個就好了。”進衛門倒很無所謂道。
“呃…”明天第一次感覺,原來這什麼名器也就那樣,而後,隨口問道,“燒出來以後,還叫風花雪月麼?”
“不了,換一個名字,我現在還沒想好要起什麼名字呢。”進衛門撓了撓頭。
“我說,你這新的國寶名字,乾脆就叫花鳥風月得了,比之前的那名字好聽點。”
“花鳥風月?”進衛門聽完,仔細一琢磨,眼睛一亮,“這名字確實比風花雪月好聽,嗯,就決定用這個啦!”
兩人在互相道別之後,明天簡單採購了點路上所需必要品,就在碼頭處等候她們的到來。
一天時間過得很快,在這天正午過去差不多一半的時間,綱手和靜音兩人,這才姍姍來遲。
“抱歉,在這等了很久吧,明天。”匯合後,靜音主動開口嚮明天道歉。
“沒事,我也纔剛到一會碼頭,走吧。”明天不介意說道,走過去幫她們提行李,三人登船,坐上了返回鐵之國港灣的遊輪。
五天後,輾轉返回火之國。
“呼…”一行人緊趕慢趕,總算是在這天午後回來了,他們在大路旁的幾棵樹下,席地而坐休息,現在距離村子所在地,只剩下一段不遠不近的路程。
“靜音,等會我們喬裝打扮一下,再去木葉。”綱手喝着竹筒裡的清水,對靜音吩咐道。
“這是爲什麼?”明天不解,回自己的村子,幹嘛要化裝呢。
“我不想在村裡被人察覺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綱手把竹筒遞給靜音,“你先行返回村裡去,記住,如果遇到火影大人,有問起你,不要對他說我回來的事。”
“好,我明白了。”明天雖然納悶,但他還沒那麼八卦地刨根問底,起身準備要走。
“對了。”綱手喊住他,“我們就在忍者學校那兒匯合。”不忘補充說道。
“喔。”
臨近黃昏時分,明天走在大路上,遠遠就看見木葉村的那扇標誌性大門,嘴角上揚,自己低喃一句,“我回來了,螢,君麻呂。”
他先去了一趟委託處交割任務,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忍校,到了匯合地點後,發現大門那裡,早早就有兩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美少女在那等待。
“你好慢啊。”其中一個有着淡黃髮色的小女孩,還沒等他走近就開始抱怨,“走得比我們早,現在才趕過來。”
“欸?”明天愕然看着她們倆,“綱手大人?”
“廢話,不然你以爲,是誰在跟你打招呼。”靜音見他被數落,抿嘴偷笑,而綱手則沒好氣地繼續說道,“快點帶我們去醫院吧。”
“呃。”明天在前面帶路,她倆跟在身後,心裡唸叨一句,“你倒是越變越小,就這麼喜歡裝嫩麼。”
從學校到自家的路程不長,幾人趕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就到達了。
“這裡還是老樣子。”綱手環顧四周喃喃。
“還好吧,你很久沒回來村子裡了麼?”明天問綱手。
“是挺久了。”綱手收回視線,“我們快點走吧。”
“好。”明天徑直穿過公園,帶她們回到自己家上樓,在門前停下後,手指有節奏地敲擊着,“來了。”裡面傳來了一個許久沒聽到的聲音,門被從裡面打開。
“明天,你回來啦!”螢看見他非常開心,兩眼期待地問道,“找到醫生了嗎?”
“嗯,找到了。”明天把頭一偏,嘴一努,引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綱手,介紹道,“這位就是咱們木葉的三忍之一,綱手大人。”
“誒!”聽他這樣介紹,螢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綱手大人居然這麼年輕?!”
“嗨,都是假的,這不過是變身術而已,她實際年齡,其實…”
啪!
嗒!
“哎呀,女孩子都會習慣性把青春的背影,忘得一乾二淨,即使如此,我們還是會沉迷在溫泉旅行,帥哥娛樂之類的美夢中,無法自拔。”綱手溫柔地把明天夾在自己腋窩下,面帶迷人微笑,對他附耳小聲說道,“少年,活着不好麼,別說些多餘的話。”
“小,小的知道了…”明天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小聲討饒,心裡在暗罵道,“我艹,你個死老太婆,搞得好像我不說,他們以後就都永遠不知道似的。”
“咳,明天,你,回來啦…”一箇中氣不足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明天聽見,連忙拍了下綱手的臂彎,示意她鬆開,“咳,咳,我回來了,君麻呂。”
幾人走進房間,君麻呂那張略顯清瘦地臉,清晰映入他們的眼簾中。
“你還好嗎?”明天快走幾步,來到他身側,“君麻呂,我把最好的醫生給你帶回來了。”
“是麼。”君麻呂擡起手,輕輕一拍明天的手臂,“給你添麻煩了,明天。”
明天只是無聲搖頭,他轉過身用眼神示意綱手過來。
綱手看到,心領神會地走到君麻呂牀邊上,“你這病,我大致在回來路上聽明天講過。”
“綱手大人,這是我之前,從醫生那兒拿到的診斷報告副本,請您過目。”螢從牀邊的一個矮櫃裡找出一份診斷報告,遞給了綱手。
“唔…”綱手接過文件,認真翻看起來,片刻時間過去,當她把這份報告全看完,閉目沉思良久,纔開口道,“君麻呂的病,很難治療。”
“那,君麻呂哥哥,是不是…”螢腦子裡閃過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渾身不由自主一顫。
“小姑娘。”靜音見狀適時伸出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你誤會綱手大人的意思了,她只是說難治,並不是說這病完全沒救了。”
“嗯,是啊。”明天也在一邊附和,輕聲安撫她那顆焦躁不安的心,“丫頭,你放心好了,綱手大人可是忍界裡最有名的醫療忍者。”
“真的麼?”聽到他們這樣說,螢稍稍安定了些,沒有剛纔那麼害怕。
“我需要一點時間,去搜集他們一族的這種特殊遺傳病歷。”綱手起身說道,“靜音,走吧。”
“遵命,綱手大人。”靜音配合出聲應和。
“需要我和你一塊去幫忙找麼?”明天望着她早已經轉身的背影,誠懇說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不用,我有自己的醫療方面情報源。”綱手搖頭拒絕他,不是因爲嫌棄明天,而是覺得實在沒必要。
“只是,在我回來之前,君麻呂這裡就交給你了明天,千萬不能再讓他使用血繼限界,否則的話。”綱手適宜提醒他道。
“我明白。”明天點頭。
“最多就幾天時間,到時候回來,我就直接到你家這兒。”綱手說完,便和靜音一起離開,揮手示意不用送她們,臨走時還幫忙把門給關上了。
晚上,簡單吃了點遁兵衛做的晚飯,明天就在屋裡和螢他們閒聊起來,把在路上碰到的有趣見聞,一一說給二人聽。暢談了很久,直到月上柳梢頭,才停下話題,明天不住地打着呵欠,臉上寫滿了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