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蘭躍打了一個半死,藍家主總算微微緩和了些許,揮手讓僕人們撤下。
“你把玉佩賣給誰了!?銀兩呢!”
提到銀兩,蘭躍自然而然,就又想起了懷中的養靈丹。
如果讓爹爹知道,自己買來這種靈藥,肯定會非常高興的。說不定拿玉佩的事情,因此就抵消了。
一想到這裡,蘭躍就喜上眉梢,有些興奮的擦了擦剛纔的眼淚。
“爹爹不要生氣!這次蘭兒可沒有亂花錢,而是淘到了覺醒天道印記的靈丹。不瞞爹爹說,這靈丹可是我廢了千辛萬苦,從江楓哪裡弄來的。”
蘭躍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
什麼叫樂極生悲,這就叫做樂極生悲。
蘭躍不說還好,這一說,蘭家主直接就開始砸桌子了。
“咔嚓!”一聲脆響,桌上的茶杯,被他狠狠丟向蘭躍。
“孽畜啊!孽畜!”
蘭家主心中那個氣啊,身爲煉術師世家,他很確定根本就沒有覺醒天道印記的丹藥。就算真的有,可不可能在江楓那裡。
整個紫羅城的人,誰不知道他是大傻,你是二傻。
以前蘭家主還安慰自己,蘭躍就算天資不行,但最起碼不傻,好歹比江楓強上不少。
現在看來,他真的是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你竟然讓一個傻子給騙了,真的是恥辱啊!恥辱!”蘭家主一瞪眼,衝身旁僕人怒道:“還看着做什麼!給我打!繼續給我打!”
“嗚嗚嗚……爹爹!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江楓他不傻了!他說他夢到神仙,神仙幫他把傻病治好了,神仙還給他覺醒天道印記的藥方!”蘭躍哭爹喊孃的大叫道。
誰承想,蘭躍剛說完這話,蘭家主更是怒不可遏,“給我換成二十斤重的殺威棒!打死這臭小子!”
蘭躍又是一陣哭爹喊孃的慘叫,眼淚跟不要錢般的往下流,屁股被打的鮮血淋漓。
又過去了好一陣,蘭家主才平靜下來,繼續質問道:“玉佩現在在哪!?”
蘭躍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緊張的說道:“賣……賣到煉術師殿了!”
“你……”
蘭家主伸手指着蘭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心中雖然氣憤之極,可是看到蘭躍此時這幅慘樣,也狠不下心來繼續懲罰。
蘭家主長嘆口氣,語氣低沉的命令道:“來人!把這孽畜擡回房去。讓人給我看緊他,不準再讓他出蘭府這個大門!”
說完,蘭家主扭頭,對一旁的老管家吩咐道:“配馬車,我要去煉術師殿一趟!”
蘭家主走了,幾名僕人也按照命令,把已經走不動路的蘭躍放到架子上,擡回他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幾名旁系子弟,皮笑肉不笑的跟在後面。
先前有蘭家主在,他們不好開口說話。現在已經沒有了長輩,他們全都嘲笑起來。
“我說蘭躍,你是不是被那江楓,傳染了傻病?覺醒天道印記這種事,你也相信!”
“誰說不是呢!我說蘭躍你要把心態放平衡。資質不行,就是資質不行,何必非要強求呢!現在好了,家主玉佩丟了不說,你還白白捱了一頓打!”
一羣旁支弟子們,一各個露出醜陋的嘴臉。平日裡蘭躍被家主關照,他們心中都十分嫉妒。
現在有了機會,自然要好好擠兌擠兌一番。
“不!江楓不會騙我的!我一定能覺醒天道印記!”蘭躍一臉的倔強,語氣十分堅定。
旁支弟子們,頓時發出一陣哈哈大笑。
“蘭躍到了這種時候,你竟然還在說傻話。那江楓若是真有能耐,還能是個傻子?俗話說的果然不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就跟江楓是一類人。所以才相信他的話。”
“走!走!走!我們好心勸他,他竟然不領情。活該被騙,我們喝酒去!”
一羣人簇擁着身形,緩緩向門口走去。
盯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蘭躍握在手裡的瓷瓶不由緊了緊,咬着牙小聲說道:“我一定能成功的,我們走着瞧!”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匆匆而逝。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五天。
這一日,紫羅城的人們徹底熱鬧起來,官民同樂,舉國同慶。
覺醒天道印記是非常重要的儀式,所有青少年們早就迫不及待,一大早就來到中心廣場,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
各路達官貴人紛紛前來,紫羅國四大郡王,也都一一到齊。
“轟!轟!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一行身穿盔甲,腰間掛有巨劍的騎士們,騎在高大的馬匹上,緩緩而來。
“皇家護衛團!”人羣中響起一陣,嘈雜的議論聲。
普通百姓們望着威風凜凜的騎士們,各個流露出敬畏羨慕的目光。
“不知道是哪位皇族宗親前來!”衆人心中紛紛猜疑道。
忽然,所有侍衛全部整齊的停下,從中間一個嬌子上,走下來一名,英姿颯爽的年輕人。
“恭迎太子殿下!”
除了四大郡王躬身行禮,其餘人紛紛跪下行禮。
朱太子揮揮手,衝着衆人笑道,“今日天道印記覺醒儀式,是我紫羅國覺醒人才的大好日子,我來代替父王巡查,大家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衆人不敢怠慢,紛紛起身,恭迎朱太子走向擂臺上座。
朱太子與各位權貴坐下,看着廣場人人頭攢動的青年人,滿意的點點頭。
“白郡王,聽說你兒子白洛揚,天賦驚人,這次覺醒天道印記定然有他一個。又爲我國添加了一個人才!”
“太子過獎了,小兒只是略有天資,日後若是有所作爲,定然爲我國拋頭顱灑熱血,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一名身材魁梧,身穿白色衣衫,衣衫上繡有金色花紋的中年人,一臉淡笑的應承道。他正是白洛揚父親,四大郡王之首的白郡王。
朱太子顯然很喜歡白郡王這句話,臉上笑的更加開心。
朱太子掃了周圍人一眼,看到江烈日後微微一愣,隨後輕笑一聲:“原來江郡王您也來了,我還以爲這次儀式上,不會再見到你!”
衆人聽了朱太子有意無意的譏諷,其餘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周圍一下都安靜下來。
他們心中都十分清楚,如今紫羅城看似平靜,暗中實則波濤洶涌。
皇位之爭一直在激烈進行。
而江烈日一直處在中立位置,並非朱太子這一派系,被刻意針對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