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父王,唐春講的話可真?”洛河一陪着順天王喝茶。
“半真半假。”王爺哼道。
“嗯,我也覺得不可全信。不過,這聚氣陣絕對是好東西。”洛河一說道,“此人相當的神秘,居然知道如此神秘的法門。也不曉得此人心中還有別的神秘法門沒有?”
“呵呵,你以爲我會輕易把油彩石送人嗎?那可是幾千年前一個絕世高手送給祖宗的。當年祖宗爲了此人可是死了我們皇家一脈上百號功力高的族人。而且,爲什麼在分封地時我要求到南蠻來?你真以爲南蠻這戰亂之地能跟京師繁華能相比嗎?”王爺笑道。
“難道就是爲了這塊石頭?”洛河一有些震驚了。
“也是,也不是。不過,這石頭很重要。而且,這石頭幾千年前就擺在這府砥。換了上百代王爺了它還是在這裡。”順天王一臉嚴肅。
“那給了唐春豈不便宜他了?”小王爺不理解。
“你認爲我爲什麼要送他此石?”順天王考究起兒子來了。
“父王說他是孝子這個只是遮人耳目的**,是不是唐春最
近的表現讓父王上心了。比如,幫助了我,還有,此人文才出衆。還有,父王是不是想利用他打擊曹府以及咱們的對頭。可是又不像,唐春能有多大實力,還遠達不到咱們可以借力的地步。”洛河一有些疑惑。
“這些都不是,剛纔的時候你發現他頭上那根黃色氣柱了嗎?”王爺說道。
“難道就是爲了它?不就是一根氣柱罷了,先天高手噴出來的比他的還要粗大。”洛河一有些不理解。
“你不懂,我直覺那氣柱中有着非常霸道的皇者之氣。此人不是出身皇族,怎麼會有如此霸道的皇者之氣。那此人的身世令人費解。我在想,此人身世中是不是有着巨大的秘密。也許,還關係着我們大虞皇朝。”王爺說道。
“孩兒明白了。”洛河一點了點頭,“不過,此人現在並沒跟咱們交底。”
“這個正常,他沒交底你何嘗有交底。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人與人之間都是不可能作到全面交底的。特別是不是同宗之人。即便是同宗之人照樣子兄弟相殘,夫妻不和,血肉相鬥。這也要隨着時間來加深這方面的關係。”王爺說道。
“父王,能不能讓唐春也幫我把那座樓搞個聚氣陣。不然,整天要跑父王這裡來練功也不方便。”洛小王爺說道。
“搞是可以搞,唉,就是沒這麼多元石。你的樓等下次吧,有了充足的元石叫唐春回來佈置就是了。”順天王嘆了口氣,“看來,咱們的財力還是不夠啊。傳說沈萬四富可敵國,咱們什麼時候也能如他如此就好了。”
“不如考慮一下唐春的建議搞煙花作坊,我看,這商業一旦鋪開,往全國撒去,沒準兒還真不失一條生財之道。”小王爺說道。
“不必了,這錢就讓唐春賺。到時,他必會孝敬一部分的。而且,在富州搞麻煩事多。你看着吧,不久唐春就要求到咱們王府上了。到時,煙花作坊搞不下去,就得過來的。”順天王說道。
“妙計啊,這樣一來唐春也不得不跟着咱們王府了。”洛小王爺笑道。
“你以爲那小子傻啊,這陣法就有些問題。說什麼咱們沒辦法搞,我看根本就是在扯蛋。他是想緊貼咱們王府,要讓咱們也離不開他。不過,他還是嫰了點。想在本王面前玩這個,我十幾年前就玩爛了的。”順天王呵呵笑了。
“那當然,他纔多大,怎麼能跟父王相比。”小王爺也會拍馬。
第二天一大早,洛小王爺帶了王府護衛一干四十來人騎上高頭大馬帶着唐春直奔海天元石礦而去。
“帶着唐春去礦山方向,什麼意思?”西南大將軍曹方東皺了下眉頭。
“不清楚,難道王府有大的行動不成?”曹滿河說道。
“這行動肯定跟唐春有關係,密切關注着。我在想啊,唐春沒來之前咱們幾家還能表面上過得去。這小子一來好像攪起了‘一潭水’。昨天於府壽宴就是導火索了。”曹大將軍說道。
“嗯,一枚出奇不意的棋子過來,難道富州的天要變了嗎?而且,剛接到京報。洛河一居然帶兵偷襲殺死了大元國氣罡境初階強者宋丁。此人還是紅衣衛重要成員。現在頭顱經京城各方驗證情況屬實。不出所料的話過段時間對洛河一的褒獎以及提升就會下來了。嗎滴,這小子怎麼可能,一個小10段位別說殺死氣罡境,就是隨便出來一個先天也能像捏螞蟻般捏死他。”曹滿河憤憤然,酸味兒十足。
“這事據說跟唐春還有關係,我在想,是不是唐春乾的。”曹將軍說道。
“那更不可能了,洛河一親手殺死宋侍衛不可能。不過,王府有高的手。比如,氣罡境高手加上先天高手合圍殺死宋丁還是有可能的。
至於說唐春,一個正六品小將最多七八段位身手。他那些手下也沒有先天高手。就是全頂上也拿不下宋丁的。
當時據說宋丁身旁還帶着幾個先天大圓滿境界高手。唐春怎麼可能幹得掉他們。”曹滿河根本就不信這個。
“嗯,也是,應該不可能。估計是王府請了高人出手了。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咱們。這次被他們搶得了先機。咱們也得整出點什麼來彌補一下才行。不然,不能停,一停就落後了。”曹將軍說道。
“本來是想暗中叫個人幹掉這小子,看來,一時這計劃不成了。”曹滿河臉臭臭的。
“暫時別輕舉妄動,順天王府在盯着的。咱們總得給王府一點面子。不過嘛,一旦下到刀子縣還不是由着咱們怎麼樣拿捏了。難道王爺還會派幾個高手天天貼身保護着他不成?”曹將軍冷哼道。
“呵呵,楊兵那個蠢蛋會不會行動就難說了。就怕到時唐春真出事了王府會把這筆賬算在咱們頭上。我得提醒他一聲纔是。這個蠢蛋有的時候蠢得很,啥事都不動腦子就幹了。”曹滿河笑道。
“你如果真以爲楊兵是個蠢蛋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曹大將軍搖了搖頭,警告兒子的意思。
“他還不蠢嗎?堂堂的總兵府第一公子居然像個小丑,見到本將軍就屁顛着屁顛的像個跟班。其父的官階比父親還要高啊。”曹滿河哼道。
“你太大意了,我看那小子是故意的。別看他胖得像豬,那只是他表面上看去的。
其人內心不簡單,你看他整天跟在你身後屁顛着你還真以爲自己不得了啦是不是?
人家在利用你。有句話怎麼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到時,出了什麼事你先頂着的。
就是王府的人也會想,那個蠢蛋只是個幫兇,而幕後主使人是你。”曹大將軍訓道。
“那頭豬不會如此聰明吧?”曹滿河貌似根本就不敢相信。
“回去好好琢磨吧,這些年下來,哪次發生什麼大事不是屎盆子扣你頭上。他跟個沒事人似的,好多事明明他乾的,最後全擱你頭上了。因爲,你聰明嘛。”曹將軍居然譏諷起兒子來了。
“還真是啊,父親,這是不楊總兵故意在佈局。利用我來對付王府,他閃在一旁看熱鬧。因爲,聽說楊總兵跟着的是那位主子的。而那位跟順天王不對付。”曹滿河說道。
“有可能,明白就好,以後記着點。有事的時候有的時候也得讓這小子露露面纔是。人啊,難得讓自己糊塗。特別是聰明人要裝糊塗更難了。你要學會這些纔是,你看我整天跟順天王還不是一見面就樂呵呵的好像老朋友一樣。這就是城府,你還差得遠。”曹將軍說道。
鐵蹄轟轟……
幾十騎駿馬揚起了巨大的塵埃,這次順天王府並沒扯出順天王府的旗號來,全都是便裝出去的。倒像是一隊武師隊伍。
唐春在心裡想象着那礦山的狀況。
就在這時候,喳喳喳……
幾道強力弓孥飛速過來,帶着強悍的氣波震盪瞬間就到了唐春面前。
嗙……嗙……
幾道清脆的金屬相撞的聲響傳來,天眼之下,唐春發現面前影兒一閃,那些弓孥全歪着飛去扎進了百米開外的巨樹叢中。
“殺!”一道宏鍾般的聲音響起,二百來名綠衫人從遠距離幾千米處的大山的半山腰上個個身上綁着一頂傘狀的東東滑行下來了,倒有點滑翔傘的架勢。
藍衣人方令冷冷站在洛河一身邊不遠處,而王府那些高手把洛河一圍成一圈往外擴散,騰空迎擊了過去。
唐春開眼發現,這次滑空而來的綠衫人個個袖標上的五星標記最低的都是二星。按打聽來的洪殿給下屬們定功力的標準,三星標記的就是先天大圓滿強者了。而二星的話至少也得是11段位左右的強者。
頓時,一場大戰爆發了。王府出來的護衛也全是好手,先天高手估計有十來個。剩下的全是十一段位左右的護衛。
在如此多的高手混戰下,周遭空氣都在劇烈的抖瑟着。上千米範圍內的合抱巨樹不堪忍受氣波折磨,咔嚓咔嚓聲不斷傳來,頓時,好像大批伐木工人在砍樹似的成片的巨樹倒下了,發出叭啦啦巨大的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