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等着吧。”畢晶掛了電話，“下面你們該幹啥幹啥。我瞅着。”
蕭峰拍拍手：“好了，大概情況大家都瞭解了，下邊開始正式訓練！”
一幫人轟然叫起來：“訓練訓練！”
話音未落，訓練室大門砰一聲推開，韋小寶興沖沖走進來，吆喝一聲：“呦呵，大夥兒都忙着呢？”
畢晶一愣：“小寶你不是跟人談判呢麼？怎麼有空來了？”
韋小寶衝到飲水機邊上接了杯水，咕咚咚灌下去，抹抹嘴不滿道：“上吊也得讓人喘口氣啊，哪有你這麼使喚人的，這是逮着蛤蟆……”
“成了成了。蛤蟆在我們這兒是違禁詞兒。”畢晶急忙打住，要不然不知道這小混蛋說出什麼來呢，“你來有何貴幹啊？”
韋小寶就得意起來，嘿嘿笑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畢晶氣結，這小王八蛋好的不學，這亂七八糟的到學的挺快，沒好氣道：“壞消息吧！”
韋小寶驚訝道：“咦？你這不安套路出牌啊，一般不都先聽好消息嗎？”
“你管我？老子就愛不走尋常路不行啊？”畢晶哼了一聲道，“先吃完苦後邊就剩下甜了，這是我們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好吧？”
這時候一幫人也都圍攏過來，紛紛笑道：“別說，胖子算盤打得還挺精！啥消息啊？”這後半句卻是對着韋小寶說的了。
韋小寶跟蕭峰以及最親密的狐朋狗友歐陽克打了個招呼，才用奇怪的目光看着畢晶：“你確定先聽壞消息？不再選一下了？”
“快點說！”畢晶怒道，“再賣關子打死你！”
“好吧。你既捨得死我就捨得埋。”韋小寶聳聳肩，“壞消息就是，沒有十億了！”
畢晶一愣：“什麼沒有十億了？”
韋小寶嘿嘿笑着：“這你都聽不出來？跟某訊的直播權談判，沒有十億了，只賣了一億美金。”
“什麼？這麼便宜？”畢晶登時就跳起來了，不可置通道，“你們怎麼辦事的？楊晗呢？他怎麼跟人談的？不是說低於五億美金就直接把人轟出去嗎？”
韋小寶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神色，鄙夷道：“什麼叫怎麼辦事的？這都是天價了好不好？另外一家只肯出八千萬呢！再說了，某訊買斷NBA直播權也只花了五億美金，那可是五年，好幾百場比賽！您這最多也就一個禮拜，還想怎麼樣？知足吧你！”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那是白花花，啊不對，綠油油的美鈔啊，平白無故就少了八成啊，買彩票收稅也沒這麼狠啊！畢晶都快哭出來了，捂着臉半晌說不出話來。區區一億美金，除了各種組織費用、各種分成，最後落到自己手裡還能有多少啊！
“你不用這樣吧？”母老虎看着畢晶一臉便秘的表情，撇撇嘴道：“你還想要多少？一億美金，換成人民幣，可是六億多呢，沒準哪天貨幣貶值，就得上七億！”
“七億？”畢晶眼睛頓時冒出小星星，“還是毛爺爺數兒大，好聽！”說着想起件事來，轉頭問韋小寶，“那是美金支付還是人民幣支付？”
“當然是人民幣了。”韋小寶鄙夷道，“說美金，那是用來對外宣傳的，國內交易能用美金支付嗎？你有沒有點常識啊！”
畢晶頓時無語了，想不到作爲一個現代人，自己這點金融知識，居然會被幾百年的古人鄙視了，還是被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鄙視。不過也難怪，只要是跟金錢有關的事兒，韋小寶這王八蛋腦子就格外好使，這是韋春芳女士賜給他的天賦，外加從小生活的環境薰陶，外人羨慕不來了……
“用什麼支付，你有一毛錢關係嗎？”母老虎就樂道：“丁哥他們打生打死，蕭哥公司出錢出力，張哥他們再差也是個承辦方，你就動動嘴皮子，這裡有你什麼事？”
“啊？連這個錢都沒有，都不是我的了？”畢晶哭喪着臉擡起頭，想了半天逐漸醒過味兒來，這事兒本來就是人家幾個公司、機構組織的，能掙多少好像是跟自己沒多大關係嘿！這麼一想，畢晶頓時就沒那麼鬱悶了，眨巴眨巴眼，忽然幸災樂禍起來：“這麼說，吃虧的是蕭哥你們公司什麼的哈？”
衆人一陣愕然，吃驚第看着臉色瞬間回暖的畢晶，都不知道這胖子這腦子是個什麼結構。好一會蕭峰才一豎大拇指：“視錢財如糞土，不愧是我輩中人。”
畢晶哼了一聲，這是什麼話，合着跟你們交朋友就不能愛錢了是吧？這都什麼邏輯啊，跟你們有代溝，沒法交流！母老虎卻不屑道：“你以爲他不愛錢啊，他純粹是想不明白七億究竟有多少！你說個兩萬試試，能心疼死他！”
“不說實話你能死啊！你個敗家娘們！”畢晶惡狠狠瞪了母老虎一眼，母老虎笑嘻嘻地也不理他。
畢晶想了想，其實也是，別說七億了，就是一百萬，一千萬，自己也就知道錢不少，可究竟是多少，究竟能買多少個娃娃，這心裡還真沒個準譜兒……這簡直就是貧窮限制了自己想象力的真人版。
想着想着，畢晶忽然又樂不可支起來：“七億是少了點，不過咱不是還坑了那些洋鬼子一筆出場費呢嗎，這可省了不少錢呢——內什麼蕭哥，回頭你得請吃飯啊！”
滿大廳的人都神色古怪，跟不上這胖子亂跳的思維，更不知道這胖子究竟是愛財啊還是視金錢如糞土。你說他不貪財吧，無論什麼時候一提起錢來就雙眼放光跟個看到美女的癡漢似的，可你要說他貪財吧，這幾億幾億的錢都能說放下就放下，一頓飯就打發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吧，畢晶這時候已經徹底擺脫了剛纔的負面情緒，樂呵呵問韋小寶：“壞消息哥們這就算是挺過來了？那好消息呢？”
韋小寶神色古怪地看着畢晶，如同看着一個智障兒童，畢晶被他盯得發毛，打了個激靈問：“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