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神帝聽到‘魔族’的時候，面色微微變了變。
因爲在域外魔地，‘魔族’一直都是禁忌……甚少有人敢提起。
“看來傳說是真的。”太皇神帝在旁開口道。
魔族，哪怕對太皇神帝來說，都屬於傳說中的族羣。
早在太皇神帝證得神帝大道以前……
魔族就已經覆滅了！
但太皇神帝可沒少聽到關於魔族的傳說。
傳說中，他們是世間最尊貴的族羣，每一個都天賦異稟……可以調動滅世黑潮。
“那個人是誰？”李染竹這時候開口問道。
因爲她注意到，天絕女帝不知何時，已經看向了雲青巖。
眸中，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了剋制之色。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麼……”天絕女帝淡淡的看了李染竹一眼道。
有答案的不止是李染竹，還有云青巖自己。
“他……爲何要滅魔族？”雲青巖忍不住開口問道，心底……也壓制着一股情緒。
名爲憤怒的情緒。
“沒了魔族，他就是世間唯一能控制滅世黑潮的人。”天絕女帝開口說道。
“他也是魔族的一員？”太皇神帝不由插口道。
太皇神帝是在場唯一一個……不知道天絕女帝所說的‘他’所指何人。
“不是。”天絕女帝搖頭，“他是人族，誕生於下界，成長於下界的人族。”
誕生於下界，成長於下界的人族……
太皇神帝低聲呢喃，冷不丁地，他看向了雲青巖，兩眼微微縮了縮。
這一刻，連太皇神帝也猜到了，天絕女帝所說的‘他’是誰了。
“他能控制滅世黑潮，依仗的是‘黑鐮’，我們魔族的至高聖器‘黑鐮’！”天絕女帝說道，目光……忍不住又看了雲青巖一眼。
“或許歷史，已經改變了。”雲青巖這時候說道。
“如今的黑鐮，已經落入……我一個好友手裡了。”
天絕女帝搖頭道，“改變現在的歷史，已經撼動不了未來的軌跡了。”
天絕女帝這話聽着，給人幾分邏輯不通的感覺。
改變現在的歷史，不久等同於改變未來的軌跡？
偏偏天絕女帝卻說，改變現在……也撼動不了未來。
“太皇，你覺得神帝是大道的終點嗎？”天絕女帝冷不丁地問道。
“不是。”太皇神帝想都不想的說道。
“儘管我觸碰不到神帝之上的境界，但我能感覺到……神帝遠不是終點！”
天絕女帝點了點頭，“那個人，就是神帝之上的存在。有人把他稱之爲……超脫者！”
說到‘有人’的時候，天絕女帝又看了一眼李染竹。
“超脫者……”雲青巖面色，微微一變。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超脫者這個詞彙了。
“超脫者？那……那就是神帝之上的境界？”太皇神帝有些激動道。
他的激動，純粹是因爲……他在這一刻，確定了神帝之上還有境界。
而不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測。
“不錯！”天絕女帝點點頭，接着說道：“超脫時間，超脫空間，掙脫過去、現在，未來既是超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