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張辰的手機號，編輯短信，發送！又通過羣聊加了張辰的好友，在備註欄寫上‘商量一哈，利潤五五開。’
正在檢查藥材的張辰感覺到手機震動，開始往外掏，這時候蔣馬說道：“程先生， 您這浸泡的峨山雪芽應該是今年新炒的吧？”
“是啊，我不太喜歡喝陳茶，而峨山雪芽每年的味道都不一樣。”程璧的注意力被蔣馬給引走，自然就沒餘力去注意張辰的信息內容了。
看到信息內容和落款，張辰擡頭撇了眼正襟危坐的趙拯，收起手機說道：“程老爺子，我去一趟廁所，麻煩你們稍等一下。”
“沒問題，我在這裡等你。”程璧說道。
張辰離開後不久，趙拯也找了個藉口溜到別墅外面的花園裡，正巧這時候在張辰回信息了：“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趙拯趕緊回覆：“程先生要在我大哥這裡買一百多株野生藥材，如果你能夠促成這一筆交易，蔣哥分給我的酬勞，咱們倆五五開。”
廁所裡的張辰勾起一絲微笑，道：“只要貨品是真的，促成交易自然不是問題，但貨品要是假的我就無能爲力了。你還以爲去雲省躲避，我這一家老小可都在蓉城啊，得罪了程家我是沒活路的。”
“放心吧兄弟，我蔣哥可是雲省的世代行走藥商，口碑名譽在雲省排第一，怎麼可能造假呢。那先這樣哈。咱們晚上再聊，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發完這條短信，趙拯笑嘻嘻的回到別墅內。
在他看來，張辰怎麼可能識破蔣馬的造假技術？而且他也不可能把蔣馬給予他的酬勞再拿一半出來給張辰，給個千八百塊已經算是不錯了。說句話而已，還想要多少？
至於事後被發現，被程家遷怒，那就不是他能考慮的事情了。反正做完這一票就搬去雲省生活，那地方有蔣馬罩着，他還真不怕程璧找上門來。
幾分鐘後，張辰從廁所裡出來了，他一邊擦手一邊說道：“程老爺子，兩個手提箱裡面的六株藥材都有點小問題。”
聽到這話，趙拯馬上就緊張起來。不是吧大哥，這時候您可計較高中時候的恩怨了，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啊！
“真的嗎？”
“真的。”
得到準確回覆，程璧的面色嚴肅起來。蔣科乾咳一聲，問道：“不知哪裡有問題，還請言明。”
“就拿人蔘來說，你們給出的資料裡介紹的人蔘是103年高麗蔘的，可經過我的鑑定，這是夏國的野山參，年份足足有116年。”
蔣馬鬆了口氣，他還以爲張辰故意挑刺呢，沒想到這傢伙來了個先抑後揚，真是嚇死人了。
程璧哈哈一笑，道：“張先生，下次別說有問題了，你直接說藥材的真實程度超出了賣家給予的資料就行。這要是放在國外，估計買家能一槍崩了賣家。”
“好吧，怪我不會說話，我改正。”
張辰自責一句，又說道：“除了人蔘以外，其餘五株野生藥材裡的何首烏和靈芝都比資料上描述的要好的多，我不知道是不是資料印錯了還是賣家鑑定的時候出現問題。”
“鑑定出了問題，自然是我們賣家這邊的全責，如果程先生願意，我還是以資料上給予的標註價格進行交易。如果是批量購買，就以最終定下的折扣來計算。”
“可以啊，那就按照你的說法來交易。”程璧頓了下，說道：“既然初步意向已經達成了，那就把你們所有的藥材圖鑑都拿出來吧，等鑑定人看過以後，我們再商量價格。”
“可以。”
蔣馬拍拍手，他左邊的助理拿出一個平板電腦，他笑着說道：“現在都是網絡信息辦公時代，我們也提倡無紙化辦公。還聘用那些程序員專門做了一個網站。”
說着進入網站後臺，蔣馬打開了一個需要密碼才能進入的頁面，然後把平板電腦遞給張辰，道：“張先生請過目，所有符合程先生要求的藥材都在裡面，打了勾的就是。”
張辰接過慢慢翻看。
不得不說，這世代做行走藥商的人就是專業且厲害，許多市面上緊缺的野生藥材在他們那裡有一大把，甚至還有許多的珍稀品種。
照片全都是高清像素，詳細到放大到極限能看清楚枝葉紋理，一張張頁面中在眼前翻轉，裡面蘊含的信息迅速被眼睛收攏並送進大腦，在下一刻就反饋出結果。
很快，一張照片引起了張辰的注意力。
主要的拍攝物是一株剛剛出土的人蔘， 而背景是一顆大樹，大樹腳下有一朵盛開的藍色花朵。
把照片放到最大，張辰雙眼微眯細細打量，隨後擡頭問道：“所有的藥材採集是不是都有你參與？”
蔣馬點頭，他是鑑定者，當然要參加了，否則手下人怎麼尋找藥材？
把平板遞回去，張辰指着照片裡的藍色花朵問道：“這一株你還有沒有印象？”
看了看照片左上角的時間戳，他回憶了下，點頭說道：“記得，這一株藥材是在黑省林吉市的白長山裡面挖出來的，當時拍攝了整個挖出來的經過，最後篩選留下了這一張照片。”
“你們不是雲省的行走藥商嗎？”程璧問道。
“程老爺子，我們這類人要行走才能活下去啊，許多藥材都有獨特的生長地，雲省的環境並不是符合所有藥材生長的。”
程璧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如果可以，你們在下次帶藥材來蓉的時候，把這朵花也一起帶過來吧。”
“張先生，原諒我多問一句，當時我也注意過這朵花，但發現並不是什麼稀有品種，所以就忽略了。能給我說說有什麼具體功效嗎？”
“我也不怕你們知道，這朵花只有在我手裡有用，具體作用是一種清新明神的藥膏的主藥材，敷在頭上能加快學習速度。”
蔣馬失望的點點頭，他還以爲有什麼神奇功效呢，感情就是加快學習速度啊，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真實效果就是，這朵花是血肉丹的主材料，名爲幽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