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之上，是碧藍的天空。
但在天空之下，一層又一層的仙山大陸漂浮在半空中，雲霧繚繞，好似真的有仙人在其中居住。
放眼望去，張辰發現自己的視線被阻隔了，擋在前方的是一層又一層的壁壘。
也就是說，天生漂浮的並不是什麼仙山，而是九重天剩餘的五重天。
如此看來倒也合理，一座金字塔形狀的漂浮大陸，一層一層往上，總共有五層，如同金字寶塔，鎮壓在無盡海之上。
“沒想到啊，海面之上竟然是這樣的場景，難怪先祖都說海面之上有更大的世界，鼓勵我們鮫人族全部走出去。”
“可你們也沒有出去，不是嗎？”
張辰笑着說了句，繼續打量着上方的建築，之前從創世者那裡瞭解過九重天的基本上就夠。
一二三四重他都有接觸過，所以也就不用再提。從第五重天開始，上方的生靈將逐漸出現質的轉變。
何謂質的轉變？就是違反生靈的天生性質，比如魂體類生靈一向懼怕陽剛之氣，如同太陽，青壯的年輕生靈等等。
可到了第五重天，靈體類生物就能跟普通的生靈一樣生活在陽光之下了，同理還有陸地生物和水生物，以及天空中的飛鳥！
不過，它們都只是適應了其他環境，不代表它們可以在不同的環境中發揮出同樣的實力，依舊還是在它們熟悉的那個環境之下戰鬥力最強大。
第四重天是一眼看不到邊際的無盡海，第五重天會是什麼樣子，張辰非常期待！
“老先知，你有沒有從族羣傳承中得到一些消息？比如如何通往這第五重天。”張辰問道。
因爲他並沒有看到任何階梯，傳送通道。在金字塔的壓迫下，整個無盡海的海面都風平浪靜，哪怕是 剛剛他們破水而出的時候，也沒能帶起一絲漣漪。
“並不知道，祖訓只是鼓勵鮫人族走出去，儘可能探索我們生活的海洋，掌握一切，搜尋潛在的敵人並消滅，讓族羣過的更好，關於如何往上，就不得而知了。”
“還真是蛋疼！”
張辰罵了句，這時候創世者就跟死了一樣，怎麼弄也不出來。有他在，或許還能找到相應的辦法上這九重天。
“蛋疼？那是什麼意思，未孵化出的蛋出現問題了嗎？”
“啊....是的。”
老先知一輩子都沒有接觸過夏國的國粹，也就不爲難他了，只要他開心就行。
這無盡海的海面也並沒有找尋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唯一的就是知道了剩餘的五層空間當做鎮壓利器，來壓住了無盡海以及之下的四層空間。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是的，族羣並不安穩，卻是要回去了。”
“你打算怎麼做？”
“有野心不可怕，如果是放在對於族羣發展有利的方面，那就是好上加好了，如果要是放在對族人不利，阻礙族羣進步的，我這個即將死去的老東西不介意當一次弒者。”
弒者在鮫人族裡面就是劊子手的別稱，而且只是針對沾染了族員鮮血的，殺了其他生靈根本就得不到如此稱呼。
瞭解到這一層面的意思後，張辰知道，這老頭還是心頭有數的，並且是一個雷厲風行之人。
往下潛，越往下，壓力越小，速度也就越快。
從海面到海底有一段距離是徹徹底底的黑暗，看不到一切，只能用神識來當做探路的工具。
可這一次，張辰的神識失效了，老鮫人也失去了對於族羣領地的感應。
“老先知小心點，那東西可能要出來了。”
“來了正好，能用我這腐朽身軀將重傷的他引誘出來，也算是不錯的。”
能改變規則的也只有老器靈自己了，在這種情況下，張辰反而比較期望老器靈的出現。
只要將他徹底斬殺，那接下來的一切就真的好辦了，不用再浪費時間像闖關一樣慢慢一層一層的前進。
不過，這一次他高估了老器靈。
黑暗中，一雙通紅的眼睛暴露出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那陰惻惻的笑聲。
“你終於捨得出現了，我還以爲你會夾着尾巴躲起來養傷呢。”
“嘿嘿，我說過我想要做什麼，我也知道你會什麼，能找到什麼樣的幫手，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以本體出現在你身前了。”
“你知道嗎？我會一直折磨你，只要你還在這個九重天裡面，我就會一直針對你，將你折磨致死！”
“哦，所以你只是來通知我的？”
“不完全是，至少我還給你帶來第一重盛宴！慢慢享受這無盡的黑暗吧，也好讓你品嚐品嚐這些年我遭受過的孤獨和寂寞。”
老器靈的聲音消失，那雙通紅的眼睛也跟着消失，這片空間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規則之力都被組織起來了，形成了類似於界壁一樣的空間壁壘，阻擋我們的去路，阻礙我與族羣之間的聯繫。”老先知說道。
“沒關係，我最擅長的就是打破牢籠，在黑暗中尋求生的希望。”
只要還在無盡海域內，張辰就有辦法依靠自己的力量打破這片空間。
“老先知你注意力，待會躲着點！”
說完，張辰體表綻放出淡藍色的光芒，他的身軀開始變得巨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大，一倍，兩倍，三倍....張辰想要硬生生撐破這片空間。
只要不是獨立出來的，只要是在九重天法器以內，就可以做到。
最外層包裹了本源的力量，讓張辰變成了最鋒利的矛，撕破一切阻擋在前方的黑暗。
壯大壯大再壯大...慢慢的，張辰感覺到自己的成長速度受到了壓制，他知道已經快接近這片空間的極限了。
與體型一同成長起來的人族之光出現在手心，劍光閃爍，那些規則鎖鏈便全部破碎，變成了一截一截的廢棄規則。
“就這也想攔住我？真是太低估我了，下次用點力！”
“傑傑傑，我當然知道困不住你，我只要拖延時間就足夠了。”
拖延時間？糟糕，鮫人族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