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找到能夠破壞精鋼牢籠的神兵,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想打開那個鎖,倒還有辦法可想。只是牢籠的鑰匙,不是在沙城城主手中,就定然在那權相手上。我這樣一個熱愛生命的人,自然不會去做盜取鑰匙這樣九死一生的事情。
好在當年這個精鋼大牢就是我設計的,製作這個鎖的人跟我還有幾分交情。當時要請到“天工神鎖”來製作鎖,可不僅僅是有錢就行了。這個脾氣古怪的老人,向來都只爲他看得起的人制作最高級最難破解的鎖。若不是我曾經救過他一命,估計也請不來他爲沙城大牢裡面的精鋼牢籠製作那六把鎖。
十年過去了,我約摸記得他就住在土城。冒着那漫天的風沙,我又回到了那黃沙中被殘亙包圍的城市。
雖然已經不記得這個有“天工神鎖”這般拉風外號的老人具體住所,但是我相信再次找到他不難。因爲土城城牆邊上,貼着不少寫着“辦證”或者“開鎖”兩字的招貼廣告,下面就有幾行小字說明了張貼人的地址。
“天工神鎖”的廣告貼在一個專治男女泌尿疾病的遊醫廣告之下,也許沒有多少人曉得,這看似吹噓到了極點的廣告,竟然是城牆上琳琅滿目招貼之中最爲真實的一個。
按着地址,我在城北一個貌似隨時可能倒塌的棚屋中找到了這個老人。沒想到他此刻竟然躺在牀上,呈現出一副半身不遂的模樣。只是他臉上隱隱有一股墨綠之色,我一眼就看出他中毒了。
照料老人的是他的鄰居,一個略微有點肥胖的中年大嬸。還沒等我開口詢問情況,她就嘮叨開了。
“那天,我正在家門口剝毛豆,我家阿毛正在武器店外玩耍。突然幾個模樣鬼祟的傢伙進了老孫頭家裡。啊,當時可危險了,他們都帶着武器!您知道,我什麼都不懂的,不曉得那些人的事情。我家阿毛才八歲,他……”
我急忙打斷這個大嬸的話,詢問她關於“天工神鎖”老孫頭爲何會中毒。
“那天的風沙真是大啊!當時我正在家門口剝毛豆……”
我覺悟了,從這個大嬸口中問出事情的具體經過來,估計老孫頭屍骨都涼了。我坐下爲老孫頭把脈,然後猛的一驚。這毒當真是霸道,老孫頭現在四肢僵硬得幾乎跟石頭一般,話也說不出來。這世上如果有什麼毒藥能夠這般折磨人,那肯定就是傳說中的七蟲散。
只是想到要取得這七蟲散解藥的難度,我的臉也跟着綠了起來,相信不會比老孫頭現在的臉色遜色多少。
“俠士,老孫頭還有救嗎?真的,那天我只是在門口剝毛豆,我家阿毛……”
我拿出了一根金條,這個大嬸才兩眼放光的閉上了鳥嘴。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給老孫頭服下,我交代這個大嬸好好的照顧老孫頭幾日,直到我回來。當她第四次說起“那天我只是在門口剝毛豆”的時候,我毅然衝向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