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澈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牀上的那個男人,回頭對坐在椅子上的白雲說道:“他是敵國國師慕容鼎,金丹後期修士。陣法奇才,煉器宗師,給你打個下手最合適不過!”
“金丹後期?能聽我的話?”白雲見識淺薄,到底有幾分自知之明。
“這你大可放心!本王別的不熟,煉製這些控制人的丹藥到是拿手的很。”瀧澈此時很是志得意滿,望着慕容鼎的眼神猶如在看一件貨物。“此後,就讓他住你隔壁屋子,你有什麼新需求只管使喚他。”
白雲愣愣的打量着牀上那個衣衫不整的英俊男人,起初她剛見時還以爲是瀧澈的男寵。經他這麼一解釋,她頓時聯想到莫泉早間說的刺客。這人既然是的敵國國師,想來昨夜的刺客就是他沒錯。忽然,又憶起莫泉的處罰來,便問。
“莫泉他們受的罰重嗎?”
“重!”說到這事,瀧澈的面色不由有些難看。“不重,他們記不住教訓。”
“他們不是修士吧!如何能攔的住這樣的高手?”白雲畢竟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對於這種任意處罰的行爲非常排斥,情不自禁爲莫泉求起情來。
“確實不是修士,不過,到底也是入了先天境界的武修,綜合實力堪比築基後期。一個金丹後期修士的闖入,他們哼都沒哼一聲就被放倒。這樣的探查力,始終是差了。”
“……!”白雲不懂這些,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你們打算忽略本國師到何時?”歪在牀上的慕容鼎不甘寂寞的插嘴,半點沒有階下囚的自知。仿若,那張困住他的白玉牀,本來就是他自己睡慣的。滿臉慵懶一副悠閒自在,就似在自家屋裡剛剛睡醒一般。
“呵呵!國師覺得現在很無聊?”瀧澈轉身走向他,嘴角微勾帶起一抹媚笑。“那本王就來陪你玩一些,男人與男人之間特別有意思的遊戲。你看如何?”
“如此正合我意,只是你真要當着這位瘦骨嶙峋的醜女的面,對本國師做那些特別有意思的事?”慕容鼎聞言當即來了精神,扭動身體擺了一個更撩人的姿勢,笑的好不淫蕩。一雙色迷迷的眼睛不斷的在瀧澈身上游移,手指有些按耐不住的輕輕摳着被單。
慕容鼎急色的模樣落在白雲眼裡,頓時她只覺的一陣天雷哄哄。慕容鼎說她是瘦骨嶙峋的醜女她已經沒空去在意,她現在更在意的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此時行動不便,莫泉又被瀧澈弄去受罰,如果這會兒瀧澈不弄走她,她就真要欣賞活春宮了。並且,還是斷袖分桃的春宮!
“無事!本就是特意帶她來看的,也好讓她學些本事!”瀧澈依舊笑的魅惑衆生,好在現下他正背對着白雲。不然,以白雲那點定力怎麼也得迷暈呆傻一會兒。
瀧澈一步一步慢慢地邁進房間最靠裡的白玉牀,低頭望着近在咫尺的慕容鼎。本來那一臉的媚笑瞬間被一副兇劣獰笑取代,張手成爪一把扣住慕容鼎的脖子。隨即,又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顆黑色丹丸,在他殺氣四溢的獰笑中丟進了慕容鼎的嘴吧。
丹丸入口即化,慕容鼎只覺得一陣惡臭在嘴巴里蔓延開來。隨後,這股惡臭似有生命一般在他的經脈裡流淌,最後融入其靈魂。
瀧澈在確定他確實吸收掉了整顆藥力後,就無比嫌惡的一把丟開他。慕容鼎頓時如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跌在被褥上。他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甚至有些委屈!沒一會兒,更被肚子裡那股惡臭弄的噁心流淚。最後,慕容鼎無力的倒在被褥上,張着一雙悽糜大眼控訴的瞪着瀧澈。
“爲什麼?本國師有什麼不好?你居然這麼對付我?”之前,慕容鼎雖然被白玉牀控制,既下不了牀,也無法使用法力。可瀧澈到底也沒拿他怎麼樣,再則牀這種東西實在太曖昧。他起初還真以爲,瀧澈對自己也有想法。畢竟,在月國,幾乎人人都知道他是斷袖!
“不好!自然不好!非常的不好!”瀧澈在雙手上凝聚了一個漂浮的水球,伸手在裡面默默淨洗。目光冷冽的落在他身上,眼裡盡是鄙夷。“除非,你變成女人!”
“你……?”慕容鼎頓時如遭雷劈,難以置信的低聲問。“你喜歡女人!怎麼會這樣……?整個月國都在傳你……!”
“自古君心難測,若非如此,本王怎能活到如今?”瀧澈如看白癡似的別了他一眼,就再也懶的看他,只低低笑道:“本王當年四處征戰,功高蓋主。就算,他是本王一母同胞的兄長,也一樣會猜疑。”
“不過是個俗世皇帝,他又不知你已經步入修真界,自會猜疑!”慕容鼎理所當然地回答,目中多有不屑。“若不是你,當年這小小月國哪裡來的安定和平!”
“國師大可不必爲本王不平,你目前應該多想想自己。”瀧澈慢條斯理的洗完手,又去衣櫃裡尋了條毛巾擦手。“好歹也是身處囚籠,再加上之前服下的‘碧虛入魂丹’,處境可不太好!”
“反正,你不敢殺我,我有什麼好怕的……”慕容鼎無所謂的撇撇嘴,雖然那帶着惡臭的丹丸確實噁心地他胃疼。但,堂堂燕國護國國師也不是嚇大的,這點手段還能夠承受。
“呵呵!”瀧澈見他適應惡臭後,又快速恢復了原先的脾性。頓了頓,又一次笑眯眯的走到牀邊。“現在,我們一起做些男人和男人之間特別有意思的事吧!”
感情之前不過是在熱身?以爲眼睛逃過一劫的白雲,又一次風中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