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那些書里根本就沒辦法,還一個勁的找。
真是不鑽進牛角尖裡她就不罷休。
“謝謝你翎羽哥哥。”
“要說謝我,你祖宗十八代都該謝我。”
“……”
這話說的,落雪小臉紅成一片。
心裡雖然有些怪他沒出手。
看着那麼多人死去,他竟然還能無動於衷。
但他願意幫忙,她也是由衷的感激。
雖然翎羽以前是長在梵境,但他就是一朵長歪的黑蓮。
不但蓮花是黑的,就連心都是冷的。
或者說……他根本就是無心。
“雖然只是名義上,但我也算是你的妻子,你就該和我一起承擔。”
後面這句話,落雪是一點也不贊同。
謝就算了,還要祖宗十八代,當真是野心不小。
“我不稀罕,要是可以,你休了我吧。”
“……”
這話說的,落雪是無數眼刀子過去。
當真以爲她稀罕他麼?
若不是爲了孩子,她是八竿子都比希望和這人扯上這樣的關係。
“你還不要不服,你祖宗十八代真該感謝我。”
“……”
“要不是我,你肚子裡的孩子說不準就沒了。”
“……”
“說你不矜持你還不承認,沒成親就和君不歡有孩子,君不歡是什麼人,也是你能招惹的麼?看看,現在是不是一個人懷孕?”
翎羽不但無心,還無感情。
明曉得這些話會如刀子一般傷害落雪。
他卻是忍不住的說道。
看的出,只有真心朋友,纔會將話說的如此直白。
“那你也看到了,是我不稀罕他的,就算他求我留下我也不要噠。”
這話說的落雪很是心酸。
別人不知道,他翎羽還不知道麼?
要是她真的留下,後面不曉得還有什麼樣的慘劇在等着她。
她一個人是無謂的,但有了孩子,她必須要以孩子爲重。
這就是她當初離開的主要原因。
“嘖嘖,那你是稀罕我麼?當初可是你求我帶你離開的……”
“你給我閉嘴。”
這翎羽說話,還真是氣死個人。
落雪要不是極力保持平和,只怕要被這君不歡給氣死。
不得不說這境界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練習的出來。
君不歡。
每次想起這個名字,她的心都如絞痛一般。
雖然當日他那般祈求她也真的很想留下來。
但看着那場面,讓她如此尷尬。
就她知道的,他都已經有兩位妃子。
怕是尊後之位也已經是別的女人了吧?
其實這倒不是她在乎的,但最讓她恐懼的。
不管君不歡多麼的愛她……不,她好像意識到,那病不是愛,而是寵愛。
若是寵愛,終究會厭倦。
她終究……不想捲入後宮爭鬥,魔界的後宮,不是她該去的地方。
……
第二天一早。
翎羽和落雪就出現在了瘟疫區。
“落雪小姐,你現在懷有身孕,還是不要在這些地方來的好。”
見他們出現,村長趕緊的上來。
他們在這九雲山,也算是身份比較顯赫。
所以這裡的村長很是敬重他們。
“無礙的,我來看看大家。”
“小姐還是回去吧。”
村長很是不忍心的看着落雪。
其實她挺着大肚子也不容易。
但她若是不跟來,她擔心翎羽不會真心的救治這些百姓。
“好了,來都來了,就不要耽誤了。”
對這些凡人翎羽也是無奈了。
明明很想活下來,卻總是要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
“趕緊的把藥拿去煎了。”
翎羽將準備好的藥材遞給村長。
雖然他不曉得這瘟疫是個什麼玩意。
但他的藥材,絕對有用。
“這是……?”
沒人知道,這裡是連一點藥都沒有。
就連村長都只是在這外圍,根本不敢進去。
這些天,來了多少大夫都被嚇跑。
一聽到是瘟疫,就再也沒人敢來診斷。
“這些都是醫治瘟疫的藥。”
見翎羽有些不耐煩,落雪趕緊補充的說道。
“我們進去看看吧?”
交代好村長後,落雪轉頭看向翎羽。
心道這中醫講究的就是望聞問切。
自然是要看看病人才行。
“你是不相信我的辦法嗎?”
“不是。”
“不是你進去湊什麼熱鬧?”
“……”
很顯然,一大早的起來這翎羽是有很重的起牀氣。
要不是被落雪催的急切了。
他還真是不想管。
“那個,你不需要看看他們的症狀嗎?”
“不需要。”
對於落雪的話,翎羽是想也沒想的回答。
不得不說,他很不喜歡被落雪用小皮鞭抽的感覺。
這麼多人,一個個的看那是要累死妖的感覺。
一向都比較怕麻煩的翎羽,對於落雪的提議是想也沒想的拒絕。
“真的不需要嗎?”
“都說了不需要,走吧回去了。”
“……”
“你放心好了,用了我的藥,要是再死一個人就天打五雷轟。”
“……”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落雪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
要是再這麼擰下去,指定要被翎羽給拍死。
原本是擔心他不好好醫治纔會跟來。
結果,就算跟來沒用。
……
遠在魔宮。
明月宮的寢殿裡。
君不歡一副頹廢的模樣坐在地上。
他的周圍到處歪倒着酒瓶。
“君上,你莫要再喝了。”
綠兒進來就聞到一股很是刺鼻的酒味。
第一次,在魔界還是第一次見君不歡這般。
不得不說,愛是一種很磨人的東西。
“拿酒來。”
他冰冷的聲音讓綠兒不敢再說一句話。
這些日子他是翻遍了天下,結果也不曾找到落雪姑娘的影子。
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她覺得是落雪受到了傷害。
可站在魔君的角度……他愛的一點也不少,卻傷的最深。
……
當君不歡醒來的時候。
是在落雪的牀上,看着這熟悉的環境。
這是他精心爲她準備的一切。
可他們不曾一起擁有過一天。
“雪兒,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到底去哪裡了,就算生氣也該氣消了。”
他低聲呢喃,迴應他的終究是滿室空曠。
她不在……走的是那樣決絕。
那一日,她就在他的面前,祈求翎羽帶她離開。
一個背影就連回頭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