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身份足以說明這女人誰？
三大水匪頭目之一的白十三娘。
孫明拱手，“寧川見過白十三娘。”
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都給人家識破了身份，再裝瘋扮傻的反而落了下層。
“寧都統閉關突破。
陶舟找到河神，吩咐出關口全部查探，但真沒想到能有幸在我的地盤上見到寧都統。”
黑美人回眸露出盈盈的笑意。
嚴格來說，白十三娘算不得多黒。
也就是比那些膚白貌美的大家閨秀多曬了點太陽。
膚色小麥了些。
“還真是小瞧了我們的都督大人，那敢問白十三娘，都督大人的餓吩咐是什麼？”
“寧都統認爲呢？”
“殺了我。”
白十三娘嘟嘴點點頭，“我就說寧都統沒想的那麼簡單，老八還不信。
寧都統覺得我會怎麼做？”
孫明向前兩步，落坐在桌案邊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吧唧了口。
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鎮定自若的模樣，絲毫沒有案板魚肉的覺悟。
“十三娘要殺寧川也不用費這麼多口舌，自然是不會的。”
白十三娘坐在孫明面前，“沒錯，殺寧都統對十三娘可麼好處，爲什麼要做。
不如賣一個人情給寧都統，說不定他日能有回報也未知。”
“這感情好，剛纔可嚇死我的。”
孫明拍了拍胸口，故作出一絲害怕的樣子，很滑稽。
明眼人都看的出是個玩笑，從被八爺帶進來，一直都是淡然處之的模樣，哪裡有一丁點的害怕。
“寧都統，十三娘可以不殺你，甚至只要寧都統需要，十三娘都會暗中的幫助寧都統。
但寧都統你得先回答我兩個問題。”
白十三孃的美眸眨了眨。
“十三娘請說。”
“陶舟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取寧都統的性命，不知道寧都統會怎麼樣對待陶舟？”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寧川大概明白十三娘你的意思了。
寧川雖然不想和都督大人爲敵，但刀已經架在寧川的脖子上了，總是的掙扎一下。
不知道十三娘對這個答案可滿意？”
白十三娘笑了下，繼續說道：“因爲寧都統閉關的沒徵兆，陶舟才懷疑寧都統可能是藉由閉關的幌子，離開西鄰郡。
沒想到真給陶舟猜對了。
雖然十三娘不是體制內的人，但也明白，無特殊原因，在職將領不得擅自離開轄地。
既然值得寧都統冒險，肯定不是小事。
第二個問題，寧都統離開西鄰郡，打算幹什麼？”
“私人原因。”
這個問題關係到身份暴露的可能，孫明自然是不願意回答的。
白十三娘默了默，“寧都統，合作的前提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上。
若是寧都統都不願意相信十三娘，又怎麼叫十三娘相信於你？”
這還是不知道答案不罷休的意思。
隨便編個理由不容易糊弄過去，而且反而顯得沒誠意。
但讓孫明就這麼相信這麼女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遂說道：“不是寧川不相信十三娘，但我離開西鄰郡，是有一件與西鄰郡無關，卻非常緊急的事情。
具體什麼事情，請贖寧川不便多言。”
“這答案可不是十三娘想聽到的。”
白十三娘搖搖頭，美眸直勾勾的盯着孫明。
孫明有些失笑不跌，但依舊不鬆口，“不管十三娘滿不滿意這個答案，寧川都是這句話。”
“你不怕我殺了你？”
“十三娘，寧川怎麼說在域都也是閥門公子，殺了我可得不補償啊！我父親叔父哪裡不查便罷了，若是要查，十三娘你可能就是給陶舟頂缸的。”
寧川這層身份沒別的好處，就是背景夠厚。
叔父是大名鼎鼎的黑龍軍大都督周通，父親也是域都知名的將領，這層層關係下來，陶舟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
“那十三娘就把你交給河神。”
“......”這女人是不是太認死理了，對他離開西鄰郡的事感興趣到非知道不可的地步。
有些的哭笑不得。
再看，這女人的眸子裡面很堅定。
估計要是孫明不說，真的會這麼幹一樣。
大眼瞪眼小片刻，白十三娘率先開口，“寧都統，不是十三娘非要知道你的私事。
但合作之事不止關係到十三孃的身家性命，還有手下數萬兄弟的性命。
十三娘必須謹慎對待。”
閉眼緘默了下，權衡着得失。
微微嘆了口氣，“讓寧川說出離開西鄰郡的原因是不可能的，若是十三娘膽大的話，可以陪寧川走一遭，親眼看看。”
“有區別？”
“有！”
孫明認真道。
在不確定白十三娘是否可信之前，孫明肯定不會交代出自己的身份。
指不定就是一個局，孫明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這白十三娘就把自己賣了。
但讓她陪自己走趟廊坊的話，一來一去有足夠的時間觀察這女人。
若是露出稍微的一絲絲端倪來，別看白十三娘藍彩下品的修爲，只要孫明願意，隨時可以把她給除了。
白十三娘也是利落人，思慮了下就說道：“可以，我需要幾天的時間準備。
還有，希望寧都統你不要耍什麼小心思，若是十三娘出現什麼意外，這西鄰寧都統是別想回來的。”
“當然不會，對付十三娘你，對寧川並沒有任何好處。”
“好，船下裝載着這幾天扣下的路人，等下十三娘派人來給寧都統易容下，然後委屈寧都統在船艙下面呆幾天。”
“易容的事情寧川自己能做，不勞煩十三娘了。”
孫明現在的模樣本來就披着一張麪皮，當然不可能讓別人碰到他的臉。
“也好。”
在臉色做了下手腳，孫明就被羈押到船艙下面，裡面關押了幾十個人，平民百姓有，也不乏達官顯貴之流。
足以見得這次陶舟是鐵了心要對他孫明下手，不管什麼人都抓起來在再說。
有些擔心陶舟會不會闖進越姍的府上找人，這樣一來就穩穩的露餡了。
想想這可能比較低，越姍在西鄰是最有實權的都統，陶舟不會這麼做。
說白了，就算是陶舟證實了孫明不在西鄰郡，頂多也就是一個瀆職之罪。
只要抓不住他孫明，這麼做沒有意義。
不過孫明得重新認識下陶舟這大都督了，面善心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