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道長,你上次不是很感興趣的麼?怎麼突然又變卦了?”郭雲鵬不解。
“計劃沒有變化快,貧道這裡還有事情。”
說完,太虛便把郭雲鵬的電話給掛了。
一擡頭,就看見自己的師父太漢嚴疑惑的目光,便閒聊似的說起遇見一位極陰體質的少女,也提到了來路不明,但道行高深莫測的陳逸。
原本只是隨口說兩句,卻不想太漢嚴在聽到極陰體質的女子時來了興趣,說什麼都要去看看。
太虛拗不過師父,索性跟着一起去了蔣家。
剛到蔣家門口,太虛便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太漢嚴問。
“師父,這兒的風水被人改了。”
太虛敏銳道:“門口的假山上似乎貼着符咒,還有一些擺件也全都不見了,看來是那個道行高深的年輕人做的。”
太漢嚴不信邪,捏了個符咒甩上假山,卻還沒碰到假山,便被一股至陽之火給化成灰燼。
“竟然連我的符咒都過不去,這守護蔣家的到底是什麼人?”太漢嚴眉頭緊蹙,一臉凝重。
從這擺件的順序便能看得出來,對方一定是個精通玄學的人,可是在這麼一個窮鄉僻壤的破地方,怎麼會有世外高人?
“師父,這人不是一個軟柿子,咱們還是回去吧。”太虛自從和陳逸鬥法後,心裡已經是怕了,因此打了退堂鼓。
“沒出息!”
太漢嚴呵斥道:“如你所說,他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能有什麼修爲?這極陰體質可是百年難得一見,不能就這麼錯過。”
“那師父您是想?”
“那人家在那裡?帶我過去。”太漢嚴不由分說的命令道。
太虛不敢違抗,只得聽話的帶着人去了村子,找到了陳逸家。
“就是這裡?”
太漢嚴不屑的撇了撇嘴,嫌棄的不能在嫌棄:“就這種破地方,也是人住的地方?隨爲師進去瞧瞧。”
“師父,這兒有陣法,貿然闖進去恐怕會有危險。”太虛謹慎的勸道。
“既然如此,那便讓爲師我開天眼,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人。”
太漢嚴拂塵一甩,雙指併攏,咬破手指,在額前虛空畫了一道血符,同時大喝一聲:“開!”
就在此時,正在院子裡面睡覺的陳逸只覺得脊背猛然竄進來一陣涼風,便立馬警覺起來。
有人在開天眼偷窺!
生怕陳春蘭受到傷害,陳逸來不及多想,立馬起身查看自己的陣法,終於在西邊圍牆的一個角落處發現了漏洞還有太漢嚴正偷窺的第三隻眼。
“呵,走你。”
陳逸冷笑一聲,默道:“蔽。”
說話的同時,手指一指,在陣法的裡面,瞬間又籠罩了一層陣法,用來遮蔽庭院中的一切。
太漢嚴看到陳逸竟然露出這麼一手後,確實驚訝不已。
這麼一個小村子裡,竟然有人會這個,而且看結陣的手法,還是精於此道。
畢竟現如今的玄學一行,招搖拐騙的居多,有真才實學的比較少。
至少他可以確定的說,就陳逸得這一手本事,若是出去闖的話,一定會在社會中佔領一席之地的。
只是這麼一個高手,爲什麼會蝸居在這個又窮又破落的小村子裡呢。
還是說這裡有什麼寶貝,所以他纔不願意離開的?
真實的原因太漢嚴弄不清楚,他現在只知道,自己低估了陳逸的實力,而且已經打草驚蛇了。
太漢嚴不敢怠慢,連忙收回天眼。
因爲陳逸的實力足夠太漢嚴,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實力來對待了。
於是太漢嚴便悄悄的從暗處走出,看着同樣悄無聲息從家門出來的陳逸,眼裡滿是看見對手的狂熱。
隨後從口袋中拿出招魂幡。
等做完這些之後,太漢嚴纔出聲說道:“小兄弟,看你的實力不錯,不如我們比試比試吧。”
聽到太漢嚴的話後,陳逸轉過身,看着他輕笑了一聲:“哼,說的還真是比唱的好聽,先是偷窺,偷窺不成又要鬥法,你說要鬥法我就要跟你鬥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不就太沒面子了。”
聽到陳逸的話,太漢嚴臉上的表情一僵,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小兄弟,你不要敬酒不吃罰酒,今天這場法,你鬥也得鬥,不鬥也得鬥,沒有拒絕的權利。”
太漢嚴說完之後,似乎是擔心陳逸會繼續拒絕。
便直接催動招魂幡,想要對陳逸發起攻擊。
陳逸看到太漢嚴的動作之後,罕見的爆了粗口。
姐姐還在院子裡,對方實力尚不可知,萬一真的打起來,傷了姐姐可怎麼是好?
思及此,陳逸在太漢嚴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個閃身就跑了出去。
只要他離開,這兩個妖道就一定會跟着,那姐姐也就沒有危險了。
那速度之快,導致太漢嚴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就發現院子外已經沒有人了。
太漢嚴一見陳逸跑了,便以爲他是因爲害怕跟自己鬥法,所以是要逃跑。
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心裡卻暗自對陳逸生出來一股子輕蔑。
就算陳逸的實力再強又如何,不戰而逃就是廢物。
不過鄙視歸鄙視,一心要跟陳逸鬥法的太漢嚴纔不會因爲陳逸逃跑而就這麼算了,相反,他更加鬥志昂揚。
所以當下太漢嚴就帶着太虛追了上去。
因爲剛纔想事情浪費了一些時間,所以導致太漢嚴和道長追出去的時候,外邊已經沒有陳逸的人影了。
不過這點小事是難不到太漢嚴的。
只見他停下腳步掐了幾個手決,推算到陳逸往那個方向跑了之後。
太漢嚴興奮的勾起嘴角,繼續和太虛追陳逸去了。
就在太漢嚴剛查出陳逸往哪個方向跑了的同時,陳逸就已經跑到了山林的深處。
這時,陳逸突然停住了腳步,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的參天大樹,眼中劃過一抹莫名的亮光。
到最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卻突然勾起一抹冷笑來。
似乎是在爲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而覺得興奮,甚至還有那麼一丟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