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媽的，葉氏那幫傢伙真是，跟鬼魂一樣，明明他們……不對，明明林下帆的方案一點漏洞都沒有，但是他們明面上答應了，暗地裡總是給他們使絆子呢？食古不化？還是林下帆來了葉氏以後他們的利益受到了損害？楚霖使勁地想了想，後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林下帆這傢伙也是利益至上的，自己沒有得到什麼好處的話絕對不會幫葉氏想出這麼多企劃，而且很多都無可挑剔。雖然自己來葉氏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一直都沒有發現林下帆在葉氏裡得到了什麼好處，反而那些好處都在了葉蓁蓁身上。
難道是自己觀察得不夠細緻，但是他對自己的觀察能力一直很自信，沒有他發現不了的八卦。
兩人換了衣服正準備跨出辦公司的門的時候，楚霖看了一下手錶，發現離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兩人面面相覷，作爲葉氏的老大，光明正大的翹班有些不太好，不對，是非常不好！這樣更不能讓人服氣了。
“要是林下帆林大佬在就好了！”葉蓁蓁靠在門邊，和楚霖一人站一邊。
“是啊，要是你老公在這裡咱們能閃離閃回，上下班的時間簡直小意思！”楚霖擡起手腕數着上面的秒針，這真的是度秒如年。
就在他們幻想着林下帆在的話可以用什麼方式離開這裡的時候，女秘書敲了敲們，帶來了一堆資料讓葉蓁蓁簽字。
“這就是天意啊！”葉蓁蓁哀嚎着坐回了自己的老闆椅，有模有樣地等着秘書把資料放在她面前。
秘書看着兩人同色系的衣服，有些臉紅的低下頭，用餘光瞄了一眼臉色平和的楚霖，不敢正視兩人。
楚霖看見那一堆東西，自然而然地走到葉蓁蓁身邊，俯身和她一起看，發現還有外人在場的時候稍微離遠了一點。很快葉蓁蓁把該籤的都簽了，剩下兩份他和葉蓁蓁幾乎不用討論，默契到一起把它們仍在了一邊。
“這些可以拿回去了，這兩份在做修改，上面還少打了一個零，你知道少打一個零意味着什麼嗎？意味着整個葉氏即將損失一個千萬。”葉蓁蓁擡頭看那個眼睛不知道該看哪裡的秘書，楚霖把那些簽了字的都交還給秘書。
看了看時間，剛好可以下班。秘書紅着臉出去了，葉蓁蓁很少說狠話，但是她那柔柔地聲音總讓人覺得有一些害怕。
“中餐還是西餐，米飯還是麪食？”開車前楚霖看了看周圍的餐館，總覺得沒有讓人滿意的。
葉蓁蓁摸了摸餓扁的肚子，早上和林下帆一起去吃的時候明明都吃飽了，爲什麼現在還是這麼餓啊，而且不久前她才吃過零食的，難道真的要長肉了？沒道理啊，爲什麼楚霖就不會？太不公平了。
“實在想不出來要吃什麼的話，就由我來決定了。”楚霖扔了一袋薯片給葉蓁蓁，就知道她會喊餓，所以自己很精明地準備了投喂的東西。
葉蓁蓁沒有反對，楚霖就帶着她離開市中心，每天在那看似高檔的地方花那百來塊錢吃飯，總覺得吃得不爽，所以楚霖直接帶她去了遠離市中心的大學城附近，在一家麪館前面停了下來。
剛好是下課時間，麪館的人不少，葉蓁蓁皺了一下眉頭，她最討厭等了，以前她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最開心的就是不做兼職的時候坐下來就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
楚霖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徑直走進後廚門口，對着一箇中年女人說了什麼，女人笑眯眯地看了過來，對葉蓁蓁點了點頭，然後就回廚房去了。
楚霖還沒坐下，葉蓁蓁就好奇地看着他：“你跟她說了什麼？”
“我跟她認識，大學四年幾乎每天都在她家吃飯，所以我要吃飯不用排隊，不管什麼時候來，都永遠可以是第一個吃上。”楚霖坐在葉蓁蓁對面，驕傲的擡頭，讓葉蓁蓁看看菜單。
菜單很豐富，但是裡面都是家常菜，葉蓁蓁一瞬間感覺自己回到了上學的時候，雖然她的大學生活時間不長，但是裡面有很多值得懷念的東西，除了人以外。
他們的午餐很快就上來了，裝面的碗一大一小，葉蓁蓁的碗裡面都是肉，下面還埋了一個雞蛋。
大學城附近大多是學生，路邊停的都是自行車或電動車，楚霖把豪車停在路邊引來了一羣人的圍觀，葉蓁蓁從窗戶看出去，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還有人對着那輛車拍照，以前她是很鄙視這種人的，現在她覺得她們這樣做沒有什麼錯，都是爲了自己的未來謀出路，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就像她自己。
只有經歷過了那些事，才能理解這些人。一個女生上了剛開來的一輛車，在別人鄙視又羨慕的眼光中關上了車門，
在這個世道，虛榮有虛榮的原因，都是活着，就不能活得更好一點嗎，一樣的一餐飯，吃肉總比吃青菜來得好。
“看什麼，快吃，等下還要上班呢！”楚霖見對面的人都沒有動靜，擡頭髮現她正看着外面發呆，“等下我帶你去逛一圈，讓你這個美女也成爲話題的中心，如何？”
葉蓁蓁低頭喝了一口湯：“不怎樣！我纔不想太引人矚目。”
以前她知道自己的家庭比別人的好一點，但是從來不炫耀，她覺得沒必要而且也很無聊，倒是葉錦琪，天天穿金戴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一樣，後來還不滿足和葉蓁蓁比，連葉蓁蓁的男朋友都搶。
店裡都是吃飯的學生，男男女女都有，所以他們兩人坐在那裡也並不顯眼，但是他們身上的衣服很顯眼，粉藍色的套裝，葉蓁蓁穿也就罷了，關鍵是楚霖的西裝也是這樣的，所以幾乎可以在人羣裡一眼就看見他們，想不顯眼都難。
凡是進店吃飯的人都要看他們那邊一眼，離開店裡的人也要看他們一眼，還好兩個人都是臉皮厚的人，直接選擇了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