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可她那種自信的氣勢卻完全地流露了出來，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
伊稚闕自然是知道這個女人的，甚至還生出過想法，不過隔得遠他也就沒有什麼實際行動，想着等自己拿下了大秦，到時候大越也是自己的囊中之物，那時候再聯繫這個女人也不遲。
沒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不知道女皇找本可汗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伊稚闕自然是不會示弱的。
鳳琴染雖然從前裝得內斂親和，對蕭閒也是做小伏低的討好，可自從知道被那麼多人耍弄欺騙而做了女帝之後，她性情已經再也不加掩飾，直白而高傲，瞧不上什麼人，眼中只有自己和自己的那些死士。
鳳琴染輕哼一聲，“朕在想是可汗有點麻煩吧，朕跟蕭閒和沈明珠早就打過交道，知道他們的性情和弱點，若是可汗需要幫助，朕倒是可以考慮提供一些幫助呢。”
伊稚闕劍眉一挑，“本可汗是草原之神，難道連這麼兩個人還收拾不了，這倒不必女皇費心了。女皇不妨多逗留一些日子，待大捷之日再與你慶祝何如？”
鳳琴染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雖然隔着薄紗，伊稚闕也感覺到了她的挑釁，不禁心頭一跳。
鳳琴染道：“可汗可要聽人勸，蕭閒和沈明珠可不是普通人，這兩個人又狡猾又有本事，而且還有邪術呢。”
“邪術？什麼樣的邪術？”伊稚闕很是好奇。
鳳琴染朝着營帳外面走了兩步，面向着綿陽城的方向，緩緩道：“沈明珠本身就是一個妖孽，不是這世上所有的，借屍還魂來的妖孽，是需要被燒死的，可她卻騙過了那麼多人，她身體裡面的靈魂其實是一個魔鬼。難道可汗覺得以區區人類能和魔鬼相鬥嗎？”
伊稚闕還想說自己不是什麼區區人類而是草原之神，鳳琴染打斷了他，“可汗雖然是草原之神，可沒聽過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麼，沈明珠是魔鬼的靈魂，就只有用更加魔鬼的手段才能對付。”
伊稚闕下意識地脫口問道：“要如何更加魔鬼？”
不由自主地他就被鳳琴染影響，順着她的思路說話了。
雖然他還將信將疑，但是覺得綿陽很多事情都出乎意料，總覺得是有什麼蹊蹺的，如果說沈明珠不正常是個惡魔的話，那倒是可以解釋這一切了。
否則綿陽怎麼會有一些大秦都沒有的火槍火炮呢？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誰作出來的，哪裡來的那麼多鐵料？
沈明珠從很久之前在代州建立了農場之後，就將自己做生意賺來的大部分錢都轉到了農場，讓人在那裡冶煉各種生鐵了，就是爲了以後研究火器。
就算是她詐死去越國的那段時間都沒有任何停頓，而之前市場上很多的鐵匠以及鐵礦也都被她的人給秘密買走了，直到後來姜老爹來了超大批量地生產了一段時間之後，代州儲存的鐵礦纔開始有些緊張，她又讓人去剿匪、開礦等，然後打量的補充生鐵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