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牀邊好一會才離開。
柒丟丟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暖暖的,癢癢的,她睜開了眼睛發現這裡白茫茫的一片,難道她在做夢嗎?
再次的閉上眼睛,再睜開,環境依舊沒變。
想要擡起手摸一摸腦子,卻被扯得一痛,蹙眉看了過去,針頭,想到那天他們對她強行的注射東西的畫面,她腦子瞬間蒼白了,立馬拔了針頭,身上的這各種儀器通通的都給拔了。
翻身下牀卻感覺渾身痠軟,根本直不起來。
比樂想着她快醒了,就來看她,沒想到卻看到她這麼瘋狂的一面,大吼一聲,“你在幹什麼?”
“你又要給我注射什麼?比樂,我不是你們的試驗品,把這個拿開,拿開。”柒丟丟蜷縮在牆角,手上因爲拔了針頭,鮮血不停的倒流着,她睜開恐慌的眸子看着比樂,手胡亂的抓着,卻沒有可以抓的東西。
比樂倒吸一口氣,他還是喜歡人格分裂的她,冷靜,果斷,下手狠辣,跟他是一樣的,現在這麼像是收了傷的小鹿,他真的不習慣。
“你身體出毛病了,需要治療,如果你配合,那就只有死。”第一次,他對於死有了新一層的認知,他不想這個女人死,破天荒的對她下不了手。
否則她昨晚上就會像那些女人一樣了。
“我身體好得很,不用你管,倒是你給我注射的什麼?讓我這麼虛弱。”柒丟丟咬牙切齒的低吼着,像極了一頭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兔子。
“你身上中了三槍,現在各個機能開始爲微縮,如果不接受治療,你活不過三個月。”比樂走上器,將她強行的扶了起來,摁在牀上,面無表情的說道。
自覺的跳過了因爲菲叮才這樣的事情,潛意識的不想讓她在恨他。
“你不是變態嗎?你不是希望看着我和少司澈生死相隔嗎?你不是要報復嗎?現在貓哭耗子做什麼?假慈悲嗎?我不需要。”柒丟丟倒吸一口氣。
她中了三槍,這不是秘密,但是對於比樂來說,就是秘密。
各個機能下降,不會活過三個月?他以爲她是傻子嗎?要信?無非就是希望看着她恐懼而已,想要拿她做實驗的藉口而已,她不會屈服的。
“你這女人不可理喻,本王子第一次對一個人好,你還不知足。”比樂對於她的惡言相向有些厭惡,以前沒覺得,現在很是不想聽到變態這個詞。
“哼,我多謝你了。”柒丟丟明顯不買賬,他這憂鬱的樣子裝給誰看的?
“其實你不用感謝我,你要知道我留着你是有用的,給你注射菲叮,是因爲的武術學的不錯,我怕你跑了,對你本質無害,但是你的身體確實有問題,爲了保證你能活到獵豹到來,本王子是不會讓你死的。”比樂呡脣,這個女人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柒丟丟:“……”
她就知道,物極必反,反常必有妖。
“那就是三個月後再說,我沒病,你不要給我注射什麼東西。”她是醫生,自然看得懂自己的身體,他們說的,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