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方程連連搖頭，猛的喝了一口白酒，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爸，你怎麼了？”
方翎睜着大眼睛，十分擔心的模樣，見方程不說話，隨即就哭了起來。
“爸，我錯了，我以後都不這麼說姐姐了，你別生氣啊。”
何秋芳見方程還不爲所動，咬了咬牙，怒道。
“死丫頭你給我過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平時太寵着你了，你看看你現在沒大沒小的。”
方程瞪了一眼何秋芳，拉着方翎不讓她過去，輕聲道，“我得找方歌談談。”
“你說什麼？”何秋芳豎起耳朵，冷聲道。
“對，方翎你給我過來，你今天一定要去跟方歌道歉，我們必須跟方歌好好談談，讓方歌原諒你。”
方程看了看憤怒的何秋芳，又看了看哭泣不已的方翎，腦子裡一團亂麻，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是的，他必須去找方歌談談，看方式能不能晚兩年再給她，畢竟方翎年紀還小，還要讀書，這個家庭的收入來源都是方式。
如果現在把方式給方歌了，他們要怎麼生活呢？
“我給方歌打電話，你們別吵了。”方程拿出手機，顫悠悠的給方歌打電話。
晏厲宸抿脣笑着，打開書房的門，就站在樓梯口，方歌正在客廳裡陪老爺子看軍事頻道，手機響起來，方歌去一旁接電話。
方歌很詫異，方程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每次一打電話，準沒好事，加上方程現在說話還有點大舌頭，方歌懷疑他喝酒了。
“有什麼事就說吧。”
“方歌，下午有時間嗎？跟我喝喝茶，我們父女倆很久沒好好聊天了。”
一聽這話，方歌就覺得好笑，直接拒絕，“沒時間。”
“方歌，我沒別的意思，也不是有事求你，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關於你成人禮的事情，看怎麼安排，你大學的同學要不要請？”
方歌感覺到有兩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擡頭看去，就看到了樓上似笑非笑的晏厲宸，頓時就不爽起來。
“誰提議的找誰商量去。”
方歌沒好氣的掛了電話，瞪了一眼晏厲宸，就回到老爺子身邊去了。
老爺子瞧了一眼方歌，見她有些不開心的樣子，連忙問道，“誰的電話？”
“我爸的，說要和我商量一下成人禮的事情，我不太樂意，就掛了電話。”
方歌輕嘆一聲，老爺子對方程還是有些感情的，畢竟那麼多年的警衛，還爲他受過傷，心裡總是有些愧疚。
老爺子拍了拍方歌的肩膀，輕聲說道。
“你爸爸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可能有些事情他沒有想到，或者說他壓根就不知道，我還記得當年那個青澀的小戰士，笑起來還有些靦腆，要不是救我退役了，現在說不定在部隊已經混的很好了。”
老爺子說的是什麼意思，方歌明白，原因還是在於何秋芳，今天說要商量成人禮的事情，也許就是何秋芳慫恿的，要不然方程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但方歌還是有些倔強，不自在的說道，“電話都掛了，要是再打來，再說吧。”
老爺子呵呵的笑了起來，又轉臉過去看電視了。
樓上的晏厲宸依舊站在樓梯邊，雙手抱胸，淡笑的看着樓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