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累的要死，晚上倒頭就睡了，如果不是哨聲，她一定會睡死過去的。
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確是太累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困呢？
方歌搖頭嘆氣，她還不到二十歲，就頹廢成這樣子，那以後怎麼辦？人生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難不成要一覺睡過去嗎？
方歌腦子裡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不小心撞了前面的人，對方手裡的病例啥的散落了一地。
方歌連連說對不起，並幫對方撿起來，交給對方的時候方歌震驚了。
“晶晶？”方歌瞪着眼前眼睛紅腫的女孩，詫異極了。
想到剛纔在病例上看到的，方歌震驚不已，褚晶晶居然懷孕了。
褚晶晶一看是方歌，愣了一下，抓起病例轉身就跑了，方歌連忙追上去，兩人一直跑到醫院的花園裡。
褚晶晶蹲在花圃裡抱頭大哭，方歌上前抱住褚晶晶，柔聲道，“怎麼了？”
因爲禇大校的事情，方歌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褚晶晶，想着找個機會和她見面的。
只是剛開學太忙，都沒時間去找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醫院裡看到褚晶晶，而且還有這麼一個震撼人心的消息。
褚晶晶只是抱着方歌大哭，什麼也沒說，方歌輕拍着她的後背，守在她身邊。
良久，褚晶晶才停止哭泣，不過還依舊抽泣不止，看樣子十分傷心。
“晶晶，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嗎？”
褚晶晶湖擦了一把眼淚，想要站起來，但雙腿發麻，怎麼也站不起來，方歌便把她扶起來，到一旁的涼亭坐下。
但又考慮到褚晶晶懷孕了，方歌把自己的包墊在石頭上，才讓褚晶晶坐下。
褚晶晶長嘆一聲，握住方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位置，低聲道，“能感覺到什麼嗎？”
方歌老老實實的搖頭，什麼也感受不到，也許是孩子太小了。
褚晶晶低聲笑了起來。
“是啊，現在他只是一個小豆芽，什麼感覺也沒有，就是要趁着這個時候，我要把他打掉，要不然時間久了，我自己就捨不得了。”
其實她現在也捨不得，只是沒辦法，她家現在已經敗落了，她還要上學，如果再傳出懷孕的消息，母親一定會瘋掉的，她也會給家族蒙羞的。
“孩子是誰的？你找孩子的父親啊？”方歌有些憤怒，爲什麼男人一夜歡好後，就要女人受罪？
“不見了。”褚晶晶無奈道。
“什麼叫不見了？”方歌詫異不已，抓住褚晶晶的手，“你告訴我，我去找他。”
褚晶晶晦澀一笑，搖搖頭，拍了拍方歌的手，輕聲道。
“沒用的，他已經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他了，我之前還想來找你問問的，但是他都不見了，找誰都沒用，我去找他的出租屋找過，去大使館問過，都沒有他的消息。”
方歌皺眉，褚晶晶說的這些，怎麼感覺對方是個外國人，還大使館，方歌愣了一下，不太確定問道。
“丹尼爾？”
褚晶晶點點頭，方歌差點抓狂了，但又覺得不太可能，丹尼爾看上去那麼老實又乖巧，怎麼會做出這麼沒天良的事情來的？
“不過從開學到現在，丹尼爾的確沒來上課，我以爲他又轉專業了。”
原來是跑路了，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