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她要是敢動我我就……”說着做了個擊拳的動作,“一招KO!”
“嗯,你一定要小心了,這世上的事情原來越難說了。”
其實就算安好景不提,蘇然心中也是會謹慎的,那個黃總監可不是什麼善茬,確實需要提防着點,以免着了道。“
可惜啊,兩個人最終還是太過單純,誰都沒想到對方會用那種齷齪的手段,等終於醒悟過來才又追悔莫及。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倒是讓她提前和他的白馬王子產生了莫名的情愫。
蘇錦念所在醫院。
唐煌黑着臉已經靜坐了半天了,幾次想着起身揚長而去都被他四叔強硬的攔住,讓他簡直都要氣爆了。
尤其是剛剛,安好景明顯是誤會了什麼,而且那種性子,那種語氣,居然說出了那樣的話……
你要做什麼不需要向我報備,我也……不在乎。
爲什麼要說那種話呢?難道安好景你真的不在乎我嗎?越想他的臉色就越黑了,安好景啊安好景,我果然在你的心中一丁點的分量都沒有嗎?
我對於你來說到底算是什麼?
或許,我真的要快點給你舉辦一個大大的婚禮才能夠栓得住你,才能夠讓你不要在胡思亂想。
一點都不想聽我的解釋,這是要給我判死刑嗎?
安好景,你真的太過分了呢!
其實,除了對安好景的鬱悶和怨念之外,他更多的是對牀上這個突然出聲的瘋女人的不滿,到底是怎樣?
這是在故意想要拆散他們嗎?蘇錦念你果然是裝瘋賣傻嗎?你到底是人爲你的演技高還是認爲我就是個笨蛋完全不會發現?
於是一念之下他又走到了病牀旁邊一把揪住蘇錦唸的胳膊就開始質問:“你這個賤女人,爲什麼要裝傻?你真的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蘇錦念被他突然的兇惡嚇了一大跳,接着眼淚就默默的流了出來,在看到唐煌臉色更加難看之後又強忍住了不再流淚,只是眼中的晶瑩更加的多了。
“阿煌,你到底做什麼?”唐佑衾掰開他的手擋在了蘇錦念面前,“你是要拿她撒氣嗎?她現在就是個小孩子會看不清情況的插話也是可以諒解的,你至於這樣和他置氣嗎?”
“置氣?我置氣?”唐煌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退後兩步指着唐佑衾背後的女人說道:“四叔,你看好了,你仔細看好了你背後的那個女人!”
唐佑衾臉色有些難看,“你,你在亂說什麼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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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不明是非的寵着她,遲早,遲早有一天你會經歷我曾經經歷過的痛苦,你終會體會到我的痛苦,一定!”唐煌控制不住的大吼。
唐佑衾愣了愣,然後就溫聲細語地說道:“阿煌,我知道我留你在這裡你心有不滿,而且剛剛還被安好景誤會了,但這並不是你把一切都推到念念身上的理由。”
唐煌看着他,看着他這個四叔依舊冥頑不靈的爲那個陰謀算計的女人辯白。
“
念念她是個好女人,剛剛的事情不能全都怪她,如果你要生氣的話,那就衝着我來吧,她已經受不得刺激了。”
“真是無藥可救,四叔,你真是無藥可救了!”身子有些無力的坐倒在凳子上,唐煌苦笑着搖了搖腦袋,他已經可以預見到事情之後的悲慘了。
四叔,你爲什麼就是不聽勸呢?
蘇錦念,你這個蛇心一樣心腸的女人啊!
陽光洋洋灑灑的從雲縫裡落到大地上,安好景也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旁邊蘇然的手中還拿着手機,只是卻已經睡得香甜。
已經……快中午了呢。
果然受了傷之後貪覺多了,如果不設定鬧鐘以自己的規律性也是起不來呢。
安好景沒想打擾蘇然,這妮子昨天很晚才睡,就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吧。
可事情就是這樣的不湊巧,安好景沒有打擾他,突然走進來的一個身穿警服的青年男子卻開口吵醒了蘇然:“請問你是安好景安女士是在這裡嗎?”
蘇然一個激靈就站起身來,因爲頭腦昏沉差點一個搖晃跌倒,還好對方伸手扶了一把才勉強站好。
眨了眨模糊的眼睛,蘇然看着對方有些驚訝:“你是誰啊?找好景做什麼?”
“你好,我是刑警大隊的南智,想要了解一下安女士車禍的具體事情。”南智露出一抹青春洋溢的微笑,臉上的稚氣未脫顯示着他不諳世事的青澀。
這是一個沒經歷過世間冷暖的人。
安好景看着他,笑了笑說道:“你好,我是安好景。”
“安女士,你好,我想想你瞭解一下當時車禍的事情。”南智說着,拿出本子和你不請自坐的坐到了牀邊的椅子上。
“等一下,好景現在還沒有好,你能不能以後再來問?”蘇然開口阻攔。
南智朝着蘇然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說道:“雖然橫不理解您的心情,但我必須要儘快的得到這些資料,真是打擾了。”
蘇然不好多說了,在旁邊空着的病牀上坐了下來,嘴裡嘟囔着:“知道打擾還要來。”
南智並沒有生氣,她很能理解對方的這種不向往他打擾病人的心態,但規定就是規定,他必須要儘快的得到資料。
安好景一向都是很好說話的,自然不會爲難這個初見的陌生警官,微微一笑道:“你有什麼想問的請直接問吧。”
“好,那我就直白的問了。”雖然說着直白問,難治卻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對着旁邊玩着手機的蘇然說道:“這位女士,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因爲我們有規定詢問的時候是不能留外人在現場的。”
“什麼,我是外人?我可是……”
“蘇然。”安好景輕輕地喚了她一聲:“你們黃總監不是要找你嗎?現在有這位警官在這裡我不會有事,你先去吧。”
蘇然瞪了安好景一眼,自然知道她這個老好人的姐妹又在爲人解圍了。不過想想倒也真是這麼一回事,病房裡有個警察在,她總還是要放心
一些。
於是輕聲應了句:“好,我那就真的先回公司了?”
“去吧。”安好景很溫和的說。
“那這位男警官,就拜託你先照顧她一下了。”蘇然把“男”字咬得很重,一聽就知道是在警告他不要亂來。
“可是我待會兒還要……”南智想開口辯白什麼,卻又滯住了,微點了下頭答應:“好,不過你要儘快回來。”
“知道啦,最多一個小時。”說完,蘇然給了安好景一個自己小心的眼神就拿着包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一下子只剩下安好景和南智,安好景笑着問了句:“南警官,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嗯。”南智微點下頭,問出了第一個問題,的確如他所說的一樣太過直白:“聽說你和你先生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呢?”
安好景的臉色白了白,然後勉強的撐住笑意,“不知道你這是聽誰說的呢?”
“因爲我之前去調訪過你的公司,他們說你們之前才因爲一個女人有過沖突,而且我詢問過醫院,他好像只在昨天上午來過一次就匆匆離開了。”南智的性子真的有些令人受不了,雖然直爽,但這種直接扒露事實的言語實在是太過傷人。
安好景也被他說的心中憋悶,過了好久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反問:“不知這種事情和你要調查我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呢?如果沒有關係,那麼我拒絕回答這種隱私性內容。”
“的確是有關係的,如果你們關係確實不好的話……”
“不會是他。”安好景回答得很堅決,“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懷疑他,但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會是他做的。”
不會是他,這是安好景時至今日堅守的最後底線。
“安女士,請你不要激動,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的水落石出,但現在所有人都有嫌疑,而且您先生的嫌疑是最大的。”
南智,這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不懂的人情世故的小警員,這樣的言語換做是任何一個老成的警員都不會說出口。
偏偏他,偏偏他什麼都敢說。
安好景並沒有生氣,也沒有激動,她的心思竟然如一汪古井一樣沉澱了下來,似乎再也生不出波瀾。
大概也正是因爲心中堅信,所以纔會如此的古井無波吧。
“我和唐煌的關係確實不好,但他並沒有害我的理由,因爲只要他一句話我就可以把這個妻子的位置讓出來,這點他很清楚。”安好景平靜地說道,那種淡泊就像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小事。
南智有些驚訝了,“你說他很清楚?”
“沒錯,我們之間有談論過這樣的事情。”
南智的心中一震,不僅沒有打消對唐煌的懷疑,反而更加加深了那種猜測。連這樣的事情都開誠佈公的談過了,大概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會受得了吧?
“會不會是因愛生恨呢?”
“因愛生恨?”安好景自嘲的一笑,冷冷的看了南智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