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之力。
歸墟秘境。
周舒在歸墟秘境的最後一重天裡，就經歷過好幾重秩序之雷，隨後在天道蒲牢假公濟私的真劫雷裡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當然結果很好，他不僅達到了渡劫境八重天，還頓悟了秩序之力的一絲精義。
這一絲精義如流星劃過，給了周舒很深刻的體悟，但此後就沉睡在記憶裡，再沒有被找出來過。
因爲到了諸天后，周舒根本沒有機會見識秩序法則，秩序法則是最高法則，也是最難修煉的幾種法則之一，諸天裡修行者如恆河沙數，其中能修煉秩序法則的怕是不足百，不說能學習，能看到都是大機緣，還有種可能就是看到了也認不出來，就是周舒現在這樣。
如果不是天道的這句提醒，周舒還是認不出來。
天道的這句話，可能比給周舒法則還要重要。
周舒定了定神，頗是誠懇的道，“多謝你了。”
“哼。”
天道冷聲一哼，但似乎也有一絲得意。
看着慢慢飄回來的符籙，周舒心裡涌起一些心思，這張包含了秩序之力的法符，如果用來靜心體悟，不說了解秩序，起碼也能有所認知，那就讓他很滿意了，而且還可以利用這張法符裡的力量，怎麼利用？在周舒看來，秩序之力的存在是爲了限制，但同時也是爲了讓人打破，在晉升大羅前，周舒可以試着打破秩序，就和那時在歸墟里做得一樣。
這無疑會增加晉升的難度，而且金仙晉升到大羅也不是一定需要這一步，但有這一步，一定比沒有好。
由此而晉升的大羅或太乙，應該也比一般的要強，如果能借此感悟更多的秩序法則，那就更好了。
周舒凝思間，裂縫開始緩緩的合上，像是眼睛慢慢閉上一般。
周舒向天喊道，“天道，你什麼時候再來？”
“不知道，至少你在龍界是不會看到我了，另外提醒你一聲，不要去蜴龍國。”
隨着這句話說完，裂縫完全合攏了，只留下一道淡紫色的痕跡，此時，除了周舒以外其他人也活躍起來。
採盈大聲道，“還是輸了吧！本宮有劍體，你再來幾次本宮也不怕！”
相如平靜的站着，只臉上掛着許多汗漬，壺老盯着空中，似是鬆了口氣。
不知道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應該是和天道經歷了一場交鋒吧，最終都贏了，也因此，他們都不知道周舒和天道說過什麼。
“走了？”
採盈才注意到裂縫不在了，連忙道，“周，是你把他打跑的？”
壺老走過來行禮，一臉歉然，“主人，我沒有用，如果早能把裂縫封起來，他也不可能撕開空間進入煉妖界，以後我一定想辦法封死裂縫，決不讓類似事情發生，差點就出大事了。”
周舒平靜的道，“其實不算大事，你別管了，他來也不是壞事，起碼能互通消息。”
壺老愣了下，“啊？煉妖界是我們的根本啊。”
“是根本，但他做不了什麼，以後估計也遇不到了，你不必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面，”周舒溫聲道，“還要謝謝你壺老，是你把建木藏起來的吧？別的都無所謂，這個不能讓他看到了。”
“嗯，我藏在壺裡了。”
壺老點點頭，“蒲牢說煉妖界的本源強得不可思議，多半就是把建木當成我了。”
周舒似有所思，“那就讓他誤會吧，你等會把建木放回去，不管什麼事都優先保護建木，煉妖界是我們的根本，而建木現在就是煉妖界的根本。”
壺老只是點頭，“我明白的，主人。”
“本宮去找小石頭麻煩，可惡，剛纔還沒打夠呢！”
採盈飄走了，周舒不覺爲小石頭默哀了幾息，小石頭在這裡可打不過採盈。
相如此時才緩過氣，不覺嘆道，“蒲牢比之前更強了，接連不斷的攻擊，我好不容易纔撐下來，之前我經歷必死天劫的時候，和現在感覺差不多，又是差一點就要死了。”
“不是沒事麼，在這裡，我們不用擔心他。”
周舒笑了笑，哪裡是蒲牢變強了，只是蒲牢根據他們的實力相應的增加了自己的力量罷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相如和採盈他們再強一些，遇到的攻擊也是剛剛好……說起來只是一個投影就能輕易做到這點，蒲牢的真實實力，可能比自己預估得還要高。
“也是，他要通過煉妖界可不容易。”
相如似有所思，“對不住，周舒，我沒能幫上忙，還是太弱了啊。”
周舒微微一笑，“相如兄不必抱歉，蒲牢的實力遠超你我，沒關係的。”
相如仍有些憋屈，“我去修煉了。”
“等等。”
周舒神色微凝，“相如兄，我其實有點事想問你，一直忘記了，現在看到蒲牢又想起來了。”
似是明白了什麼，相如似有所悟，“和玄黃界有關？”
“對。”
周舒看着他，目光灼然，“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們是怎麼進入諸天之沿再到達玄黃界的。”
相如坦然道，“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什麼叫諸天之沿，也不知道諸天之沿在哪裡，我們一族人聽從上神的指示，跟隨他的分身，乘上一艘巨大的飛梭，在虛空裡行進了數十年，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大界，那界上已經有很多形狀各異的異族了，也就是入侵玄黃界的那些異族，實力都不算強，而在等待的時間裡，不斷還有異族來到這個界。”
周舒輕輕點頭，只是聆聽。
“當異族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後，那界上空出現了一道極大的門戶，門戶被紅霧縈繞，後面是什麼也看不見，上神分身分發了賊星，分配好了隊伍，讓我們聽從烙印的指示，進去後攻打看到的第一個界，我們帝江族是第一批進去的，大約那後面就是所謂的諸天之沿吧，但看起來虛空沒什麼區別，也有許多星辰，而玄黃界就在面前。”
相如看向周舒，緩聲道，“剩下的事情，周兄也知道了。”
周舒神色凝然，“那之前集合的那個界，你還知道位置嗎？”
相如想了一會，仍是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進入虛空，而且全程都在分身控制的巨大飛梭裡，出不去也看不到周圍是什麼情況，不過……那飛梭的速度非常快，我想比黑貝要快很多。”
“我明白了。”
周舒點頭笑笑，“多謝相如兄，你去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