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皓不住的搖頭，“我……我不問了。”
“別怕，也沒有把他們當肥料，我沒那麼浪費。”
周舒笑着搖頭，“幹活而已，在仙界是幹活，在這邊也一樣，說不定待遇還好一點。”
黃皓心中一震，“讓混元金仙幫你幹活，怎麼做到的？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吧。”
周舒笑着道，“你在這裡待了幾年，應該看到過帝江族吧？”
“是啊，還看到不少呢，想不到你這仙城能收攏這種神獸種族，連仙界都做不到……不對，”黃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你……你不是對他們用了血魂引吧？”
青雀神色微變，斥道，“你胡說什麼！”
周舒擺擺手，“我很喜歡用仙界禁術，但血魂引這樣的邪術，還是不屑用的，何況帝江族有比血魂引更好的東西。”
黃皓猶豫了幾息，“血帝鋼印？不是……這不是早就滅絕了麼？”
周舒看着他，倒顯出許多詫異來，緩聲道，“不愧是仙使啊，連血帝鋼印都知道，難怪，難怪。”
“我就是多讀了些書罷了。”
黃皓摸着鬍鬚，也有一絲自得，“難道真的是血帝鋼印？傳說中那個連神魂都能禁錮的帝江族血咒？”
周舒點點頭，“你知道便是了，不要到處傳。”
血帝鋼印，是相如開第八竅時，晉升血脈之力後得到的法訣，作用很多，也的確有禁錮神魂的效用，利用血脈之力在神魂中打上鋼印，此後神魂就必須遵從鋼印上的意旨，效果比血魂引更好，不消除鋼印，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也更安全，不會影響雙方的修爲，還有促進修煉的效果，只是使用條件也高很多。
要求對方坦然放開神魂就很難了，還需要耗費自身精血，而且還有控制上限，至多十個。
那一戰抓到的混元金仙，大半都被打上了鋼印，鋼印內容是服從仙舒城，從此後，他們就是仙舒城再忠心不過的從屬。
“當然，我絕不敢亂說，不然你也給我來個鋼印。”
黃皓連連點頭，賭咒一般的確定，只臉上還帶着許多驚訝，“這麼說來，帝江族終於出現王了，這是十萬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啊，要是讓仙界知道了消息，恐怕……”
在帝江族裡，只會出現一個擁有血帝鋼印的帝江。
當相如領悟血帝鋼印後，其他帝江族就不可能再有，而他，也註定將成爲帝江一族的王。
“你懂得很多。”
周舒笑着喝了杯酒，也做了個決定，這個傢伙不可能再離開仙舒城了。
“一點點吧。”
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黃皓也不敢自得了，繼續道，“我躲了幾天，還是想快點離開，但每次出門，都感覺你就在後面盯着我，那種感覺實在難受，所以我每次走不出幾步就回來了……城主，你是不是一直都看着我？我知道你一定做得到，只是爲什麼今天才找我？你要是早點來，我也能少幾年煎熬，不至於天天悶在酒樓了。”
說着說着就喝了一大杯酒，“萬幸你這裡的酒很好喝，還能提升修爲……”
對他來說，現在遇見周舒，更像種解脫。
看着他頗是怨恨的目光，周舒搖搖頭，“其實沒有，我是今天才真的發現你，讓你見笑了。”
城主的確看得到城裡的一切，但也要注意到才行。
沒錯，每天幾十萬人的動向全都在周舒眼裡，但上不上心就難說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看着別人走來走去，推演着東西，很難以花心思去想這些人是誰，在做什麼。
以周舒目前的能力，最多就是把控萬人的一舉一動，再多就不行了。
那一萬人，基本都在南區和北區。
一個是道場，這是他必須關注的地方，不注意別人的道，自己的舒之道也難以成長，而北區的異族同樣是重點，一方面從異族那裡汲取經驗——從修行者正常途徑得不到的那種，一方面避免異族出現事端。
至於商業區中區和宗門所在的東區，大都是靠其他人看着的。
而黃皓這傢伙，一直都躲在中區，既不鬧事也不出門，修爲也不特別，其他人都不認識，自然就很難注意到他，更別說報告給周舒了。
“這……我……”
黃皓滿心的後悔，卻也只能自己吞下。
周舒笑着拍了拍他，“我們也算故友了，以後你有什麼事情直接都可以找我，你修煉有問題麼？這裡的宗門很多，比如荷音派就很不錯，有沒有想法？”
“我能說不去麼？”黃皓攤了攤手，見周舒沒反應，只好苦着臉道，“那我就去吧。”
周舒笑着舉杯，“故友加同門，我們的關係可又進了一步，哈哈，當浮一大白。”
黃皓跟着舉起來，很無奈的喝完。
周舒放下酒杯，神色微凝，“黃兄，當初你給我的引仙符，目的地是哪裡？”
黃皓心中一緊，該來的還是來了，始終躲不過去，他猶豫着道，“城主你要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身爲仙界宗門弟子，本就肩負着接引各界弟子的職責，——在那些初生不久或是不平衡發展的小界裡，當有生靈的境界達到了不再容於天地的時候，就需要其他人去接引他們出來，免得他們進一步破壞界，這就是所謂的接引——，去之前我也不知道那是玄黃界，直到被帶去了南華天才知道，我竟然是要去諸天之沿裡面接引，難怪他們會讓我這個金仙去……”
他嘆了口氣，“之前我還在想，一般的小界有人突破，隨便一個散仙都能接引了，怎麼還要金仙去？還要懸鈴宗的弟子去？還要出動實長老帶着我一起去？到了南華天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只有金仙才能進去，至於出不出來，那也沒有什麼關係。”
之前就說過，南華天是四極天，也是通往諸天之沿的四個門戶之一。
周舒似有所思，“他們對玄黃界還是一如既往的重視啊。”
青雀輕哼了一聲，“重視？是害怕吧，他們一直都怕玄黃界。”
“看破不說破。”
周舒搖搖頭，看向暗自後悔的黃皓道，“別管我們，你繼續說你的，你是怎麼進諸天之沿的？又是怎麼到達玄黃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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