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徐悠悠嘴巴一癟，眼眶泛紅，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姐姐，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那副委屈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實際上徐秋淺只不過是把對方送回家順便讓對方恢復記憶罷了。
想到自己還有需要徐悠悠的地方，而且徐悠悠實質上也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傷害。
“我沒有討厭你，只是想幫你恢復記憶。”
徐悠悠卻一副不大相信的模樣。
“姐姐肯定是嫌我煩了。”
徐秋淺無奈。
“真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你看我真誠的眼神。”徐秋淺睜着眼睛一臉無辜。
徐悠悠這才破涕爲笑。
“姐姐多大的人了，還裝可愛。”
“好了，既然不生氣了，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她選擇自動忽略上一句話，直接轉移話題。
“什麼事？”
“混虛內的混虛獸，一共有兩種？”
徐悠悠點頭：“對，混虛內有小綠和小藍，小藍要比小綠厲害，而且要比小綠更少。”
“小綠小藍……”徐秋淺沒忍住吐槽：“你怎麼給它們起了這麼難聽的名字？”
聞言，徐悠悠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很難聽嗎？可是我覺得挺好聽的，我還以爲姐姐也會喜歡。”
“……”
她怎麼可能喜歡，如果是她給混虛獸取名，肯定不會取這麼難聽。
不過這句話徐秋淺沒說，怕萬一真把徐悠悠給惹怒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徐悠悠失憶，腦子裡的記憶將她當成相依爲命的姐姐的原因，對方對她的態度要比之前更加親近。
徐秋淺趁熱打鐵。
她看向旁邊被霧遮住的記憶。
“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徐悠悠點頭。
徐秋淺眼睛一亮。
“你說。”
“上次不是跟姐姐說過嗎？是因爲姐姐內心深處不想恢復這些記憶，所以姐姐纔看不見，這裡是姐姐的識海，我沒法改變的。”
若是把識海比作成一個世界，那麼徐秋淺的意識就相當於這個世界的天道。
萬事萬物生死輪迴都在她一念之間。
可徐秋淺聽到這句話卻怎麼也不信。
不可能。
她怎麼可能不想恢復這些記憶呢？
一直以來她都想知道這些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想知道自己爲什麼能在沒有看過高階混虛獸的情況下能將細節填充的那麼完善一筆呵成。
想着，她又問道：“方纔你說的那個小藍，我之前一筆呵成畫出來過，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姐姐之前在混虛中待過，看到過小藍，自然知道它什麼模樣，也自然能夠畫出來。”
待過？
徐秋淺皺眉。
她想起自己當時和星空蝕元獸也就是混虛獸同歸於盡之後，她的記憶體有可能是被吸入混虛，然後被系統發現，將她帶到這個世界。
所以她是在混虛之中看到過混虛獸？
“可是成爲記憶體，不是應該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的嗎？”
記憶體只是個物體，根本不可能有眼睛看到。
就像當初佑陵城城主道侶說的那樣，他只能感覺到自己在一個漆黑寂靜的地方遊蕩了很久，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徐悠悠看向霧中身穿宮裝女子的身影。
“那我就不知道了，混虛太大，我只是混虛中誕生的生靈，無法掌控它，自然也就不知道混虛之中發生的其他事情，還是那句話，姐姐如果真的想知道，這些記憶自然就會清晰。”
說着，徐悠悠收回視線，轉向徐秋淺，眼睛微亮。
“如果哪一天姐姐不想以這種存在活着，姐姐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
還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慫恿她。
徐秋淺微微一笑。
“你放心，絕無可能。”
她纔不想待在那個黑暗寂靜連時間流逝都感覺不到的空間裡。
從識海中出來，徐秋淺進入混靈玉佩中修煉。
時間寶貴，能修煉一會是一會。
三日過後，荀宗主過來了。
“徐前輩，弟子們醒了。”
“他們有其他症狀嗎？”
“有，就是神情總是恍惚，走神，然後反應慢半拍，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長老們看了，說這只是一時的，畢竟他們的魂魄在那種地方待了那麼久，慢慢就能恢復過來。”
說罷，荀宗主又是千恩萬謝。
得到沒什麼大礙的回覆，徐秋淺也放下心準備離開。
接下來就是等祝逸塵金遐鳳他們修煉至合體，學會五靈訣，五人一起前往仙都。
三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這日天靈大陸上方烏雲密佈，山雨欲來。
濃厚的烏雲將天空遮蔽。
葬神窟的衆人遙望遠處歷劫的徐秋淺。
徐秋淺是他們當中最先到達合體期的。
畢竟她本身就有分神修爲。
再加上她是土靈根，在葬神窟內，所有的生靈幾乎都在幫助他們五靈脩煉，她是其中收益最多的。
雖然外面只經過了三個月，但在葬神窟內卻過了幾百年。
十二道天雷落下，其他四人這才圍攏過來。
“恭喜你秋淺！”
其他四靈雖然沒有徐秋淺修煉的快，但是他們的修爲最低也都在化神之上，相信以他們的靈根，到達合體乃至大乘都不用太久。
“你肯定能很快到達大乘期飛昇至仙都。”
徐秋淺搖頭。
“我不打算修煉至大乘。”
“爲什麼？”
“大乘期後雖然能直接飛昇至仙都，但這也會引起仙帝的注意，我打算先通過傳送陣去仙都探一探，再來修煉。”
雖然他們五靈早就引起仙帝的注意。
但是她知道，仙帝肯定怎麼也想不到，她已經將所有旋渦也就是天地規則研究完，天道能夠做到什麼，她也同樣能夠做到。
仙帝肯定有以往無數次輪迴的記憶。
所以就算祂知道五靈能夠摧毀仙都，卻並不着急，因爲祂認爲，即便他們五靈都修煉至大乘，祂也能一念之間將他們都捏死。
她最好還是不要引起仙帝的注意力。
就像當初的人類虛空一樣。
“行，那你先去探探，我們繼續修煉。”
徐秋淺回到夕月大陸，傳送到仙都。
剛一傳送過來，就聽到外面有人激動地在議論。
“仙帝要重新選一位仙皇出來，而且這次不是從仙君當中挑選，而是所有仙人都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