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章 硬抗丹鼎派

472章 硬抗丹鼎派

顧顏錦雲碟一頓,忽然間在半空停住,轉眼間就與夏若秋在空中打了個對頭,兩人相隔幾乎只有數丈遠,顧顏雙手在空中連揮,無數的火靈從她的十指間激發出去,在空中千萬條火蛇縱橫飛舞,不可一世,。

夏若秋冷笑了一聲,她放出七寶聚火瓶,一個瓶子在空中四處亂飛,把顧顏所發出的所有火焰都收攏到裡面,“你如果只有這一點本事,還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好了!”

顧顏並不與她爭一時的意氣,她見夏若秋正忙於應付空中的無數火蛇,取出缺月弓,張弓搭箭,三支歸元箭全都搭上弓弦,手指一鬆,便呈品字形的向前激射。

三支箭速度奇快,在空中嗞嗞作響,劃出一道道激烈的火星,夏若秋不敢以無影璧強擋,向左側疾轉,這時顧顏大喝了一聲:“起!”隨着她的喝聲,五座高大的旗門忽然拔地而起,五色的光華閃耀不停,一下子把夏若秋困在了裡面!

這一下兔起鶻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夏若秋也沒想到顧顏在兩個人互相追逐的過程中,居然還暗中佈下了旗門,並且將自己引到了她所佈置的陣眼附近,然後忽然一擊,便將自己困入其中。

雖然這只是顧顏用因地制形之術所佈置的簡易陣法,威力並不算大,夏若秋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能夠破關而出,但就算只有一個時辰,也足夠顧顏幹上不少事了!她厲聲在裡面說道:“顧顏,這裡是我丹鼎派的重地,你如果執意與我爲難,就是與整個丹鼎派的上下爲敵,這個後果。你要想清楚了!”

顧顏清朗的笑了起來,她顯然對夏若秋的威脅渾不在意,“夏仙子。這些話你在古墓的地宮中就已經說過了,又何必再多言呢,就算我今天與你修好。你就會放下心結,與我交好麼?”顧顏在心中對丹鼎派。可沒有什麼畏懼之意,反正早在衛國的時候,她就與衛玠結下了難解的仇怨,在古墓時又將夏若秋得罪的狠了,正如她所說的,雙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修好的基礎,反正已經得罪了十分,。那麼又何必介意再多上一分?

夏若秋厲聲的怒吼,五色光華閃爍不停,轟隆隆的聲音不斷的在裡面作響,但就算是她拼盡全力,也無法在一時三刻之間衝出顧顏的陣法之中。而顧顏的錦雲碟則已經飛快的向着山谷落去。

那兩個負責看守九尾神蛭的道僮,本來還看兩個人鬥法,看得興高采烈,哪知道一轉眼的工夫,在自己眼中戰無不勝的師叔,居然就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少女困住。見顧顏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頓時連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你……你不要過來,你要幹什麼?”

藍湘頗有興致的打趣他們兩個說道:“你們兩個的師兄。在這裡呆着實在太孤單,想叫你們兩個過來作個伴兒!”

顧顏眼光落到後面的那隻九尾神蛭身上,這隻身軀龐大的妖獸隨着日頭的升起,神情也漸漸的變得委頓起來,龐大的身軀伏在地上,稍一抖動,就激起漫天的煙塵,而兩個道僮的臉上,這時都現出了焦急之色。他們四個人本來就是負責看守神蛭的,要看着它每天夜裡出來吸取太陰精華,並且服食那些妖獸的屍骨以作食,然後再在太陽初升之前,將它重新送入洞中,九尾神蛭在沒有長至成形之時,如果被太陽照過,就會泄去體內的元氣,變得委頓。

但是他們現在卻沒有辦法把九尾神蛭送進洞中,那對鎮神鉞被夏若秋攜走,五雲兜更是被顧顏擒去,四件法器失了兩件,他們已經無法再將九尾神蛭完全鎮壓住,通過五行遁法送入洞中,現在他們戰戰兢兢,還要擔心九尾神蛭會不會就此逃掉。看到顧顏擊敗夏若秋之後再度前來,完全沒有辦法。其中那個年紀較大的道僮牙齒打着戰說道:“你……不要再過來了,否則我師父出關的話,會找你麻煩的!”

另一個小道僮聽到“師父”兩個字,像是恢復了一些膽氣,說道:“是的,我師父很厲害的,你雖然能夠打敗我師叔,但卻一定打不過她的,還是趕緊走吧,剛纔那些事,就當……就當沒發生。”

顧顏啞然失笑,她不想與這些小角色爲難,揮了揮手,“你們讓開,我要看看這隻九尾神蛭,!”

就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朝陽已經升起,第一抹天光照在了石壁之上,九尾神蛭忽然發出了一聲怒吼,僅憑這兩個小道僮已經制不住它了,它龐大的身軀居然要從地上衝起,全身只一抖,就有無數的煙塵漫天飛起,全身的鱗甲都在不停的顫動着,發出一聲又一聲的低吼,似乎顯得很是痛苦。

顧顏沉聲說道:“九尾神蛭在成形之前,不能受天光所照,否則修爲便會大減,你們負責飼養,難道還不知道這個道理,還不快些讓開?”

兩個道僮雖然雙腿都在發抖,卻仍然堅定的擋在顧顏的身前,這時忽然從不知何方傳來一個悠悠的聲音:“誰敢叫我的徒弟讓開!”

顧顏向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隨着天光照過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片山腹,居然無聲的裂開,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中年人,從裡面徑直飛了出來。

說是中年人,但看外表的年紀,也就如同凡人的三十歲大小,劍眉朗目,氣度不凡,戴着葛黃色的道冠,穿着長袍,只在那裡一站,就有一種淵停嶽峙般的氣度,他一出現在空中,那幾個道僮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樣,齊齊的伏身叫道:“師父!”

中年人的面冷如冰,只是“嗯”了一聲,看到站在身前的顧顏,臉上露出訝色,“我聽夏師妹說她在子午谷地宮之中遇到了一個對手,難道就是閣下?”

顧顏微微的斂身,雙手合在胸前。說道:“東南散修顧顏,不知這位是丹鼎派哪位同道?”雖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但至少面子上的東西還是要顧及的。既然對方通報名姓,那麼也沒有一見面就大打出手的道理。

這個中年人一出現,她就敏銳的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讓人驚訝的是,自己的神念。居然很難穿透他本身的防護。但是那股強大的氣息仍然能夠透體而來,這個人至少也有結丹後期的修爲,說不定已經達到了圓滿之境。其修爲境界,應不在歸墟海那位天機子之下,。顧顏甚至感覺,面前的這人,比起那位結嬰失敗,度劫未成的衛東陽。在境界上還要高上一籌。

中年人的臉上帶着幾分倨傲之色,倒也沒有鼻孔朝天的不理人,他也並沒有急着去救夏若秋,似乎是感覺到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一樣,淡淡的說道:“我是丹鼎派玄陽祖師座下首徒,名叫韓千羽,奉師命在此行事,你誤入此地,按着我師門的規矩,本來應該禁足十年。罰爲苦役,以儆效尤,只是你身爲散修,一身的修行不易。我也不爲難你,只需薄施小罰即可。你將夏師妹與我的兩個弟子放出,向他們賠禮,然後即可離去。”

他這番話說得甚是理所當然一樣,說完之後,便低斂着雙眉,等待着顧顏的回話。他的兩個弟子從背後探出頭,臉上都有些自得之色,“師父寬宏大量,饒恕你的罪過,還不快些遵從!”

顧顏並沒有說話,她知道這位韓真人的用意應該不會如此簡單,果然韓千羽頓了一頓,又說道:“我聽夏師妹說過,你有一尊名爲九嶷鼎的寶鼎,那曾經是我丹鼎派的故物,因故而流失於外,不慎被你得到手中,不知可否物歸原主?在下願代表丹鼎派致謝,不單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而且還有禮物相贈,便是你我結個善緣,日後你在蒼梧行走,也儘可以報上丹鼎派的名字,只要在丹鼎派勢力所及之地,必能庇護於你。”

顧顏的心中微有些詫異,雖然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要強索,但卻並沒有立刻動手的意思,這實在不像是夏若秋以及這種名門大派的作風,像這種大門派,如歸墟海中的天音閣那種,居高義以恃強凌弱,纔是最常見的事情。

以顧顏對所接觸過的幾位丹鼎派弟子,如夏若秋與衛玠等,也可見丹鼎派不是那種寬仁平和之輩,這尊九嶷鼎當年爲何流出了丹鼎派,似乎還是別有隱情。

韓千羽見顧顏半晌不答話,臉上便有些不耐,說道:“我丹鼎派雄踞中原,向來不做虛言,難道顧仙子以爲,以一介散修之身,可以與我派相抗麼?”他的臉色一沉,周圍的空氣頓時間爲之一滯,像是忽然來了一股寒流一樣,那兩個道僮不禁全身打了個冷戰,。

顧顏心中一笑,這位韓千羽顯然也是心機極深之輩,他這番話的意思,雖然並不是咄咄逼人,但也絕非善輩。他既然與夏若秋交好,應該也知道自己的性格,說這番話的目的,是要故意激怒自己麼?

顧顏微微向後錯了半步,便將韓千羽那股逼人的氣勢消解於無形。隨後才以極爲平和的語氣說道:“此鼎爲我碧霞宗故物,當年於棲雲山中所得,其名也不知是否爲九嶷,但此物爲我宗傳承之故物,就算曾落於丹鼎派之手,數千年的事,誰又說得清楚?若是追根溯源,難道還要深究至萬年前的舊事?丹鼎派莫非沒有得自於它人手中的故物,難道也要尋找到後人,一一的還一個清楚?”

韓千羽看着顧顏,頗有些驚訝,他與夏若秋不過剛見了兩面,從她的口中,得知顧顏是一個性子頗烈,而且修爲甚高的人,尤其對於名門大派的權威並不畏懼,在衛國時就敢以一己之力單挑衛家的威嚴,在古墓中又毫不顧忌的與夏若秋動手,他本來以爲這是一個極爲莽撞不顧生死的人,但現在看上去,似乎並不是這樣呢。她的心計比起一般的散修來可要深得多!

一般的散修通常會顧忌比較多,行事謹小慎微,偶爾有那種性格張揚的,又多半是張揚過度,剛而易折,說到底。還是由於缺少了眼界與見識,沒有大門派的薰陶,在氣勢上便顯得狹小了。但面前的這位女子。行事進退有度,言語間法度森嚴,在他平生之中。就算是九大派中的同輩和後輩弟子,也極少見有這樣行事果斷利落。韓千羽倒不禁起了幾分欣賞之意,看顧顏的話並不上他的套兒,卻反過來拿言語將住他,讓他難以迴應,一時卻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便說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麼我今天便要追究你擅闖我丹鼎派禁地之罪了?”

顧顏冷冷的說道:“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而且閣下所在的是丹霞山,東陽郡所轄之地,什麼時候丹鼎派把雲澤國也劃成自己的地盤了,難道不怕藏劍山莊會有意見嗎?”

韓千羽的面色一冷,“如果他們不知道的話,那麼還會有意見麼?”他冷冷的看着顧顏與藍湘,在知道顧顏不肯妥協之後,臉上便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氣,雖然他對顧顏有些欣賞之意,但在出手時卻絲毫不會留情,。此女擅闖禁地。又驚擾了九尾神蛭,經她這一鬧,大概在東陽郡也呆不下去,還要再換地方。就算是將她擊殺了,那麼門派中的那些長老們,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韓千羽的左手忽然揚起,手指微曲,呈虎爪之形,在虛空中一抓,喝了一聲:“師妹速退!”五指屈伸之間,金光迸射,轟隆隆的聲音不停的作響,忽然從地底下產生了一道極強的衝力,轟然一聲,五座旗門被直衝上天,地下裂開了五個大洞,半個山壁都險些被震得崩蹋下來。而離了五座旗門的鎮壓,夏若秋迅如閃電一般的飛來,一對眼睛冷得如同寒霜一樣,緊緊的盯着顧顏,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站在韓千羽的身側,不自覺的用手攏了一下發絲,將自己很是狼狽的外觀弄得齊整一些,低聲說道:“師兄,她就是我曾和你說過的,那個在古墓之上交過手的顧顏!”

韓千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只是,她似乎並不願意交出那尊九嶷鼎啊!”

夏若秋冷冷的說道:“她擅闖本派禁地,擅例應格殺勿論,就算我們將他格殺在此地,派中的長老們也不會有異議的!”

藍湘只覺得雙手有些冰涼,她雖然也行走中原,見識廣博,可從來沒有過面對兩個大派弟子的經歷,而且這兩個弟子都是結丹真人中的佼佼者!可是看到顧顏神色平靜,像是根本沒感覺面對大敵一樣,便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袖子,低聲說道:“不管怎樣,一會兒我們一起走,我殿後!”畢竟顧顏與丹霞宗沒什麼關係,這次是藍湘硬將她扯進來的,如果有什麼危險,那麼也應該她先承擔纔是。

顧顏倒是有些感激,她來蒼梧之後,可以交付生死的朋友不多,現在藍湘要算上一個。她握緊了藍湘的手,笑道:“誰說我們要逃?兩位真人對我們如此看顧,如果不與他們交手一番的話,豈不辜負了兩位真人的厚望?”

那兩個道僮依舊被顧顏困在錦雲碟上,根本沒有放掉他們的意思,韓千羽還想故伎重施,可是他幾次暗中施法,卻都無法撼動錦雲碟,。他不知道顧顏暗中以朱顏鏡鎮在上空,鎖定了周圍的地勢,五行不再運轉,就算他在陣法上的造詣再高,也不能平空從錦雲碟上搶人。聽到顧顏這時的話,不禁倒笑了起來,方纔她綿裡藏針,滴水不漏,現在才露出了自己的鋒芒,這鋒芒一露,便是堅不可摧,銳利逼人!

他先將兩面旗子拋給了身後的兩個道僮,喝道:“你們負責鎮壓九尾神蛭,有兩座旗門鎮壓,它暫時不會受日光所傷,等我處置了這兩個丫頭,再行處置好了。”

兩個道僮齊聲說道:“謹遵令!”

顧顏又向後退了兩步,兩對人相隔着只有十餘丈之遠,韓千羽朗聲說道:“顧仙子,那就請讓我見識一番九嶷鼎的妙用吧!”

他的兩手空空,顧顏也看不見他身上攜有法寶,只見韓千羽將手一張,一個七彩玲瓏,晶瑩剔透的玉瓶就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上,他用的居然是夏若秋的七寶聚火瓶!

這隻寶瓶在他的手中使來,比起夏若秋更加妙用十足,在他的掌心處滴溜溜的旋轉,一眨眼就變成了淨瓶一樣的大小,喇叭形的瓶口裡飛快的射出了七彩的霞光,向着顧顏席捲而來。

顧顏的臉色凝重,雙腿如釘子一般的站在地上,半步不退,只從韓千羽這一出手,她已經感覺到,此人將是她修行到現在,遇到的最強的一位大敵。從他破解了自己的旗門,便可以看出他對陣法極爲精通,相比於夏若秋那個半吊子來說,他在陣法上的造詣,似乎並不在自己之下!

他手中七寶聚火瓶所發出的玄光,看似是攝人而來,但顧顏卻感覺到,這七彩玄光中,蘊含着七種不同屬性的靈力,除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外,還有雷靈氣與冰靈氣,七種靈氣已經鎖定了周圍的七個不同方位,雖然九龍鎖珠之勢已經被顧顏利用地勢無形的破去,但他所營造的,似乎又將周圍變成了“七星聚月”!

比起夏若秋那種直來直去的人,韓千羽的性格顯然要深沉得多了,他在對敵之時,謀定而後動,每一擊都固有深意,料敵於機先,顧顏只與他甫一交手,就已經感覺到處處受制,。她的心中不禁提起了警惕,這就是九大派中精英的最高實力嗎?

雖然她還沒有機會得見蒼梧中的那些元嬰祖師,但只憑韓千羽的實力便可以感覺。韓千羽的修爲境界,以及對敵經驗,都遠勝過她以前所見過的那些修士們,像歸墟海中的天機子,衛國的衛東陽,手段神通都比不上他。難怪九大派鼎定中原之後,在蒼梧屹立萬年而不倒,果然有它自己的根基所在!

七彩玄光在周圍造成了極大的吸力,藍湘覺得動作都有些困難,顧顏這時低聲說道:“他以七彩靈氣,要控制周圍的陣法變動,我要破他的手法,你先替我掠陣!”

藍湘應了一聲,“放心吧,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會顧住你的側翼!”她的十指同時揚起,指尖交擊,發出丁丁當當的響聲,顧顏這才留意到在她的十指之上,除了左手的小指之外,都戴着長長的指套。手指一動,那些指套就自行的掉落下來,然後在空中化作了九口長劍。這九口纏絲劍,是當年藍湘仗以成名於東南的法寶,在她受傷來到中原之後,又重新的加以祭煉,算是她幾件不多的隨身法寶中最爲厲害之物,這一次甫一出手便拿了出來。

九口纏絲劍一出,空中的鈴佩之聲不斷作響,九道劍光旋轉着飛出去,向着空中的七靈聚火瓶捲去。夏若秋冷笑了一聲,“怎麼,想二打一麼?”她飛身而起,也不駕飛行的法器,身體如一隻大雁一般掠到高空,肩頭輕搖,一道淡淡如煙、幾不可見的白色煙霧飛快的下擊,刺破了無數的阻隔,一下子擊在了九口長劍之上,發出了“嗡”的一記響聲,刺耳的聲音讓那兩個道僮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藍湘被天之痕重重的一擊,震得氣血翻涌,兩人的法寶相擊,顯然她比起夏若秋還要遜上一籌。這位號稱蒼梧後輩女修中第一人物,果然也有自己的非凡手段。只是在顧顏錦雲碟及周圍五座旗門的庇護之下,夏若秋也無法馬上進擊,藍湘長吸了一口氣,重整旗鼓,兩個人在空中大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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