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章 雷霆之怒

476章 雷霆之怒

藍湘說道:“按說,這座玉龕,我們應該交給真真,只是如果拿走玉龕的話,會不會讓陣法發動變動?”

顧顏思索了片刻,說道:“應該不會,八極混沌元陣的精髓,在於靜而不止,動而不守,這尊玉龕,就是調和這裡的陰陽二氣之用的,。暫時拿出去一下,應該不會有事,再說這是寄存丹霞祖師的法身之物,我們也應當拿出去給畢門主一觀,事後再放它放置回來便是,對陣法不會有什麼影響。我先用自己的旗門,暫時將這裡的陰陽之氣穩住。”說完顧顏便取出自己的五座旗門,向空中一拋,便在玉龕的周圍落下,呈五行方位,將這裡的陰陽二氣定住。顧顏說道:“十日之內,再將玉龕放回原處,陣法便不會發生變化。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藍湘點點頭,兩個人捧起玉龕,顧顏將天靈符也放在了玉龕之內,玉龕便可以隨心意大小變化,顧顏把它放進了乾坤袋中。隨後藍湘說道:“你既然受了傷勢,出去也要覓地療傷,這裡環境甚佳,又是丹霞山中靈氣彙集之所,何不在此地休息一天,等養好傷再回返不遲。反正真真的傷勢已是沉疾,不在乎這一日兩日了。”

顧顏想了想便說:“如此也好。”只是爲了表示對丹霞宗祖師的敬意,她並沒有在八極混沌元陣中休息,而是又順着玉階返回,到了那個白玉臺,然後在那裡打坐調息了幾個時辰。

她在能夠直接調用混沌空間中的靈氣之後,體內經脈的韌性也大爲增強。這一次雖然因爲使用最後一擊而脫力,但經脈並沒有受損。只是因爲靈氣不繼而脫力而已。等十二個時辰過去,便傷勢盡復。她這才起身招呼藍湘,也掛念着留在丹霞宗的默言,兩個人又順着原路返回。

又走了一條盤旋不斷的玉階,等兩個人到了山谷中的時候,日頭已經有些偏西了,。說起來從丹霞宗的山門來到這裡,現在不過只是過了一天的時間,但所發生的事情,卻也着實的驚心動魄。險象環生。不過藍湘覺得還是有些惋惜,“可惜我們來了這裡一趟。還是沒能找到治療真真的辦法。”

顧顏笑道:“誰說沒有,我已經找到了。”

藍湘大喜:“在哪裡,我怎麼沒聽你提起?”

顧顏道:“在玉龕後面,碧靈仙子所留的丹道之中,與丹霞宗原本的內丹符道相印證,可以煉製出一種丹符來,不同於一般的符篆,可以內療外用。雙管齊下。應該可以將畢門主體內的妖蟲之卵拔除掉。”她有些心悅誠服的說道,“這兩位祖師,實在都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在丹道與符道上,都能夠獨樹一幟,別出心裁,而且這兩道到了最後,居然又能夠殊途同歸,可見大道殊途,歸於一元,古人誠不我欺!”

藍湘倒是有些感傷,丹霞宗的那位祖師,與當年的碧靈仙子,都可以算是人中龍鳳的人物,手創一派,流傳千載,只可惜後人多庸碌,先人留下的基業,便慢慢的萎縮成這個樣子。顧顏倒是看得很開,雲起雲落,本來就是定數,世上哪有長盛不衰的基業?

兩個人唏噓一番,踏上錦雲碟,便要回轉來時之處。她們高高的站在雲頭上,放眼向着丹霞宗的山門方向望去,藍湘忽然叫了一聲:“不好!”

她用手一指西北方,丹霞宗的那座山峰,就高高的矗立在那裡,半山腰上,就是丹霞宗山門的所在。這時那裡火光沖天,騰騰的烈焰向着空中冒起,顧顏當機立斷的說道:“快些回去,遲恐生變!”

錦雲碟如閃電一般的向回飛遁,接近山門的時候,兩個人幾乎可以聽到裡面傳來的喊殺與慘叫之聲,這讓顧顏更加的擔心,丹霞宗一共只剩十餘名弟子,門主畢真真又受了傷,豈能抵住外人的侵襲?而且她更擔心默言的安危,自己費盡功夫的把她從子午谷中帶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傳授她修行之道,可不要不明不白的在這裡出了問題,她可是答應過臨死的莫日根,要好好照顧小默言的,!

錦雲碟飛行極速,百里之遙轉瞬即至,不出幾息的時間,兩人已經到了山門之外,看到遍地狼籍,滿是煙火,地下有一片一片的血痕,還伏着兩具屍體,都是女子,把顧顏嚇了一跳。好在看過去,都不認識,應該是敵方的人。外面被一羣修士緊緊的圍住,山門大開,裡面的內堂緊閉,丹霞宗的弟子,包括畢真真在內,一個都不在外面。

外面所圍着的修士大概有數十人,以築基期的修士爲多,結丹的只有四人,有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戴着形式奇古的高冠,站在中央,他身後有兩名白髮老者,與一箇中年婦人,四個人都面色冷峻的看着裡面。那個男子說道:“畢師妹,你我係出同源,山南南北,本來俱是一體,今日何必弄到兵戎相見的程度呢?”

內堂的門緊閉着,隱隱可以聽到有嗚咽之聲,與斥罵的聲音,只是門始終不開。男子的耐心似乎已經喪盡,他揮了揮手,“擡伏魔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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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們都向着兩側退去,在兩邊各露出了一張大弩,上面所搭的弩箭,足有手臂粗細,男子說道:“當年丹霞祖師仗以開山裂石的伏魔弩,你們要想清楚,可禁得住這一弩之威?如再執迷不悟,我也不再顧及本宗的山門了,大不了回頭重建便是!”

中堂之門忽然一下子大開,畢真真高挑的身軀站在門口,她的一身長裙大半被染成了血紅色,臉上一片蒼白,嘴角還含着血漬,顯然傷勢不輕,在她身邊一左一右,各有一個少女扶着,其中一個。就是顧顏與她相見時,一直隨侍在側的弟子。另一個,卻是小默言。另外的弟子都伏在中堂之中,委頓不堪,也不知是生是死。

畢真真站在那裡,說話似乎都有些費力,但聲音卻仍然清朗,“葛門主,你們的先輩,當年叛出丹霞宗的時候。就曾經說過,另立丹陽派。兩派永不來往,這些年,又爲何貪圖我丹霞本宗的山門,非欲得之而後快,這豈不是有違道義?”

那個高瘦的男子,便是丹陽派的掌門人葛雲,他朗聲說道:“丹陽丹霞,同出一門,。當年因爲內外丹之別。才分爲兩宗,只是派別之見而已,如今歲月已過。大家也能看出,當初到底是誰對誰錯,丹陽派今日就要拿回本宗的山門,並且複稱丹霞之名。兩派本來就應當合二爲一!”

畢真真聲音很是微弱,顯然是中氣不足的模樣,但卻仍然站得筆直,昂然的說道:“丹霞宗雖弱,卻也不能任人欺凌,真真雖傷重,亦不能讓出本門所在,葛門主,你請動手吧!”

扶着她右手的默言這時大聲的指斥道:“你身爲大派的門主,卻如此強硬的欺負一些弱女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等我師父回來,再教訓你們!”

葛雲被一個小女孩所指責,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沉聲說道:“你們既然不識擡舉,便不要怪我下辣手了!”他揚起來的右手重重的向下一揮,兩隻手臂粗細,足有兩三丈長的弩箭便如流星趕月一般離弦而出,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向着丹霞宗所在的中堂衝去。

顧顏在外面,看到在整個丹霞宗的山門上,都罩着一層若有若無的黑色雲霧,大概是丹陽派佈下的禁制,所以丹霞宗所有的弟子都被困在那裡,無法逃脫,看畢真真的樣子,顯然在無力抵抗之下,只是想以身殉派,也沒有要逃生的意思。

看到弩箭飛來,她的臉上反倒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由於受傷,也沒有多少力氣,只是一隻手將默言推了出去,“你非我丹霞派弟子,何必陪我同死?”朗聲說道,“今日真真願與山門共存亡,只請你放你弟子一條生路!”

她說完最後一個字,兩隻弩箭已經迎面飛來,其速之快,其勢之疾,在空中帶出了一溜火光。藍湘急得大叫,“哎呀!”

錦雲碟速度雖然奇快,但說起來這些事情,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兩個人離畢真真所站之處仍有百丈之遙,援手不及。這時顧顏長吟了一聲,其聲音崩雲裂石,方圓數裡的氣氛頓時爲之一滯。

葛雲愕然的回頭,發現兩個少女駕雲頭而來,以爲是畢真真邀來的幫手,冷笑一聲,“你們怕是來晚了……”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顧顏的缺月弓已經來到手中,一支歸元箭搭在了弦上,手指一鬆,一聲脆響,歸元箭便離弦而去,。

歸元箭飛快的離弦而去,幾乎將周圍所有的靈氣都卷得震盪起來,以歸元箭的飛行爲直線軌跡,周圍的靈氣在一瞬間全都被抽出,發出了一陣極爲尖厲的鳴聲,幾有崩雲裂石之威,直遏雲霄。箭身在空中劃了個弧形,堪堪趕到了兩支巨弩之前,箭尖一挑,轟然作響,兩隻巨弩被震得通體粉碎,無數的碎片到處飄飛。

煙塵飛起,將畢真真本來帶着血污的臉染得蓬頭垢面,但她一下子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站在那裡,倒是被她一把推出數丈之遠的默言,這時飛快的爬起來,驚喜的叫道:“師父,是你過來了!”

顧顏一箭驚天,將葛雲所發的兩支伏魔弩全都震碎,也爲她贏得了短短的一瞬時間,錦雲碟飛快的落在了山門之上,顧顏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她一揚手,雙手在空中一搓一合,向外一揚,就有數十百丈長的金光雷火摧發出去,中間夾雜着無數的電光火球,山門之上頓時蔓延成了一片火海,本來籠罩在丹霞宗山門之上的那片黑色雲霧頓時燒了起來,腥氣飄遍四野。

葛雲又驚又怒,那層黑霧,是丹陽派這些年來,採丹霞山北野中的黑沼迷瘴,煉製出來的一件專門用來困人的法寶,這次前來奪取本宗山門,特意將此寶罩在頂上。畢真真也不是拘泥之輩,幾次想帶着默言與自己的弟子們突圍。只是都被此寶攔了回來。沒想到被顧顏舉手之間毀去。

顧顏以五雷霹靂天之法,夾雜着紫羅天火之焰,不費多大力氣,就將他一件法寶毀去,落下地來,就站在中堂的大門之前。藍湘飛快的扶起了畢真真,一摸她的脈息,心頭便已經涼了半截。從懷裡掏出幾瓶丹藥,打開塞子。一股腦兒的塞進她的口中去。

默言走過來,猶是氣鼓鼓的說道:“師父,。這個惡人,他們帶着人過來,不由分說的就要畢掌門人交出山門,然後就派人攻打,還把我們所有人都困在這裡,不許離開,說是不投降他們的話,就全數剿滅。不留一個活口。”

顧顏冷笑了一聲。“這位就是葛門主麼,初次謀面,你好大的手筆!”像葛雲這種人。身居丹陽派的掌門之位,彼此之間打打殺殺也是常事,顧顏也沒有過多責怪他的理由,但他將整個丹霞宗困住,非要斬盡殺絕不可,尤其是對默言這樣一個對於修仙之道根本不通的人,也要斬草除根,不留活口,這便大犯顧顏的忌諱。修士不向凡人出手,這已經是修仙界中一條不成文的法則,而且顧顏把默言安心放在丹霞宗,託畢真真照顧,畢真真也確實證明了顧顏所託非人,在她性命即將不保之時,猶記要護着默言的安全,而葛雲的行事,卻實在是有些卑劣,也讓顧顏心中怒意大起。

葛雲看到顧顏以雷霆手段,破去他所發的伏魔弩,然後又將頂上的禁制一掃而光,落在中堂之前,便發出極爲凌厲的喝問,心頭也不禁有一絲猜疑,但他在探聽出畢真真重傷未愈之後,趁着時機大舉進攻,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否則如果灰溜溜的回去,他在丹陽派中,還能有什麼威嚴?只是想到昨日清晨,在紅河谷中所發生的變故,他心中又不禁有些餘悸。

河谷被丹鼎派列爲禁地,並派韓千羽駐錫於彼,像葛雲是絕對插不上手去的,也不知丹鼎派於此地在做什麼,只是韓千羽昨天匆匆離開,並且留書給他,丹鼎派大事已了,以後再不會回到此地,整個丹霞山便都交給他。

葛雲不知道韓千羽與顧顏兩敗俱傷之後,爲了避藏劍山莊的鋒芒,免得兩派因此而生變,所以退了一步,帶着九尾神蛭遠走,只是臨走之前,還不忘給他下一個套子。在韓千羽的心中,大概是覺得丹陽派這種門派,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以後就讓它自生自滅去吧。

葛雲卻自以爲得計,認爲攀上了丹鼎派這條大腿,整個丹霞山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便不再有顧忌,這幾年,若不是有韓千羽在那裡壓着不讓他生事,他早就傾力攻擊丹霞本宗,佔據山門之位了,也由不得畢真真在這裡苦苦支撐數年之久,。這一次,便馬上召集全派,傾全派之力,攻擊丹霞本宗的山門。他們全力盡出,畢真真根本不是對手,甚至連山門外的護山大陣都沒能完全啓動,在犧牲了兩名弟子之後,被迫退入中堂,將整個山門的外側都被葛雲佔去。

葛雲在決定攻擊丹霞本宗之前,就已經下了決心,像畢真真與其弟子這種死忠,是一定要殺死以絕後患的,從此便不會再有內外宗之爭,他可以得到整個丹霞宗,而默言在一開始就曾經出言指斥過他,觸犯了他的威嚴,他自然也不在意殺上一個剛剛入門的小修士。只是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麼大的一個靠山!

多年的掌門生涯,讓他對局勢有一種本能的判斷,只是顧顏剛一落地,便毫不留情的指斥他,讓葛雲的臉上頓時掛不住,雖然兩個結丹修士來助畢真真是有些棘手,但他自忖憑丹陽派之力,並不在乎兩個散修,只要他們沒有更厲害的後臺便好。便冷冷的說道:“你是什麼人,何故來管我丹霞宗的閒事?”

顧顏淡淡的說道:“我與這位藍師姐,同爲東南碧霞宗長老,與畢門主相識,故來相助,若這是你們門派內務,我本來不便插手,但你們早在數百年之前,別宗而出,另立丹陽派,與丹霞本宗再無瓜葛,如今卻又來生事,還傷及我的弟子,你若不馬上退出此地,給我一個交代,我今日不會與丹陽派甘休!”

葛雲聽了顧顏所說的身份,心中頓時大定,他身處東陽郡,算是中原與東南六國中交界甚近之地,對於衛國中的碧霞宗也有所耳聞,甚至還聽說過數百年的碧霞宗的那場變故,知道在此之後,碧霞宗便一蹶不振,再也無力於衛國中爭鋒,只能僻處一隅,被人壓制。一個外門長老,其實際所能依靠的勢力,與一個散修也差不多少,自然不放在他的心上。

聽到顧顏大言炎炎,不由冷笑起來,在他看來,就算是五六個碧霞宗加起來,也未必能與丹陽派相抗,冷笑道:“原來是東南小國之輩,你且要小心,來到中原,便應小心做人,莫爲你的門派招事!”

顧顏冷冷的說道:“在下從不惹事,但若有人惹我,可也不是隨便退縮之人,。”她冷冷的看着葛雲,說道:“你今日若不退出此地,別怪我無情!”

她與韓千羽在河谷中相鬥,落得兩敗俱傷之局,頗有些怒氣鬱結於心中而不能散,這時便一口氣的爆發出來,而且她初來雲澤之地,也需要藉此而立威,隨後再入雲陽城之時,才能夠行事更加方便,如丹陽派這種不大不小的門派,也最適合她拿來作筏。而且顧顏心中,還存了更深的一層念頭,如今她攜有丹霞祖師所留的玉龕,那上面還有碧靈仙子的留字,顧顏頗想將這玉龕上的文字,抄錄一份回碧霞宗,一方面兩相印證,另一方面也想根據這兩種道法,創出一種適合現在碧霞宗弟子習慣的獨特丹道,這都需要與畢真真商議。如果丹陽派在其中生變,那麼對顧顏的計劃也有所妨礙,作爲一個散修,她也沒有太多可顧忌的。

葛雲尚不知顧顏已經動了殺心,只覺得她作爲一個散修,還如此的口出狂言,實在可笑。喝道:“你既然執迷不悟,便不要怪我,來人,將整個山門都圍起來!”他沉聲說道,“你們兩個若是身殞在此地,碧霞宗也就自認倒黴吧!”葛雲並不擔心遠在東南的碧霞宗會來找他的麻煩,據他所知,碧霞宗只有一位結丹長老,這位姓顧的大概是後來才請的,就算把她們兩個人擊殺在此地,碧霞宗便會從此一蹶不振,自顧尚且不暇,哪有精力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卻不知道顧顏已經動了殺念,想要將整個丹陽派都留在這裡。一揮手,那些門人弟子們便依勢而動,八架伏魔弩整齊的立在八個方位上,周圍雲氣蒸騰,霞光流彩,八個方位上各有一位修士坐鎮,其勢如吞虎,要將整個丹霞宗都圍在裡面。

畢真真被藍湘塞進了幾瓶丹藥,這時終於緩過了一口氣,只是臉色蒼白的嚇人,一說話,嘴角便會咳出鮮血,她本來是有傷之身,又與丹陽派的人來番拼命,經脈已經受了重傷,現在說話都有些費力,但仍然勉力的說道:“兩位前輩,丹陽派今日勢在必得,何必爲了我們而涉險,若能將我的弟子們援救出去,那便感激不盡……”

藍湘連忙將她的嘴巴掩住,有些嗔怪的說道:“你我相交多年,這個時候還說這種話做什麼,你以爲我會扔下你不管麼?而且在河谷的時候,阿顏已經找到了給你療傷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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